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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些油。他將加入的幾種調料,均勻的粘在每一塊魚rou上,并向兩個滿頭問號的海盜解釋道:“我這是在抓勻魚rou,讓他們更入味。”兩個海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噤聲看著他的動作。但門邊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冰冷的呼吸,郭鍋轉過身,冷不丁的發現門邊站了個那么大一個人時,被嚇了一跳。血鉤子依然沒有注視郭鍋的臉,只著迷的看著他的手在盆里抓拌魚塊,“抓勻入味……”他貪婪的吸了一口氣,近乎真摯的嘆息著,“……那只手入味了,可以……吃了。”郭鍋:“……”他瞬間就把手從盆里拿出來了。所幸此時的魚rou塊已經差不多都處理好了,他將一只干凈的鍋擺在灶臺上面熱鍋。之前在煎魚頭熬湯的時候,他用掉了其中一小部分食用油,但還有剩余。此時他拿起油瓶,往已經熱起來的鍋中到了半瓶,“也是你們趕上了,可不要告訴其他的海盜,因這是你們的特別加餐哦。”做完最后的準備后,灶臺上鍋里的油剛剛好夠熱了,郭鍋毫不磨蹭,將盆里的魚rou直接滑入熱油鍋里。那些沾著白白-面粉的魚rou塊,一進入高溫的油鍋里,魚塊周圍冒出了無數翻滾的小油泡,油中不斷發出哧啦哧啦的聲音,將這些厚實的魚rou塊熱火朝天的浮上油面。兩人疑惑的發問,“唉,廚子兄弟,你這是要做炸魚?”“是,但也不完全是。”郭鍋給出了似是而非的回答,卻只讓人愈發好奇,“我是想給你們帶來一些出乎意料的味道。”魚rou在鍋里慢慢炸成了金黃色,但里面的魚rou塊被郭鍋特意切得很厚,想完全炸熟的話,怕還是要躲在油里滾一會。“你居然做炸魚?”變-態模仿著真船長嘶啞的聲音,用飄忽不定的音調道,“你在想什么?你裹了層面粉、放了點油就敢做面衣,這種情況下,根本炸不出酥脆的口感,你這魚rou又切得厚,等炸好了出鍋,吃起來不僅不夠香脆,反而會過于油膩。等到魚塊最里面的芯炸熟時,外層的魚rou已經吸入了過多的油,這一口咬下去,不僅不好吃,還很容易讓吃的人被油膩住。你應該現在就出鍋,至少還能挽救一點這災難性的口感。”變-態慢慢說完,卻看見郭鍋站在那里,只是充滿平和安定意味的笑了笑,完全沒有露出他預想中懊悔和后悔的神情。仿佛是他剛剛提出這個致命的缺陷,郭鍋早已經考慮到了,并且早已為此做好了準備。郭鍋在這些魚rou炸熟的時候,魚塊表層已經吸入了過多的油,當他拿著撈勺將魚塊撈起檢查時,那魚rou已經將鍋中的油吸入了一半。“成了。”郭鍋當即將炸魚出鍋,他將魚rou分成兩份,分別盛進面前兩個不愛吃魚的人的空碗里。魚rou進入碗中,還在噗嗤噗嗤的發出細微的響聲,在場的人都能看到碗中的魚rou在離開油鍋后,都還有金黃的油珠匯聚成流,從魚rou中持續滲出。這炸魚確實炸得油了,一切正如血鉤子剛剛的預測那樣。并不好看的面衣,軟趴趴的貼在魚身上,讓人看起來就喪失了食欲。但兩個海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還是別浪費郭鍋為了他們特地重起爐灶的好心,雖然對這“特別加餐”不抱什么期望,但還是拿起了碗,準備閉著眼睛捏著鼻子,吃下這過于油膩的炸魚。可就在這個時候,郭鍋從灶臺上拿下了那個重新煮開的小鍋,制止了他們的動作,“還差一步,稍等。”郭鍋握著小鍋鍋柄,以難以阻止的速度,迅速將魚湯倒入了兩碗炸魚中。正準備開動的海盜當場懵了:“哈……?不是吃炸魚嗎,為什么要倒湯,這樣一來,我們吃的這到底是什么?”看著奶白色的魚湯中瞬間飄了一層油,而那些已浸入湯水中的炸魚塊,已經是徹底搶救不過來了,這樣被水澇了的炸魚塊,還有什么應為炸物的尊嚴?門外的變-態男人卻稍稍站直了身體,他用充滿暗示的眼神,從郭鍋的手上,移到了他手邊的碗上。但郭鍋完全沒看到他,他又往碗里淋了薄薄一層胡椒粉,才將碗推到兩人面前,“請慢用。”兩個海盜看了看郭鍋的表情,覺得他不像是在消遣他們,這才用勺子從湯中舀出了一塊浸入了湯水的炸魚塊,將信將疑的送入了口中。那一瞬間,海盜驚訝得瞪圓了雙眼,仿佛被什么擊中了靈魂一樣,神色中充滿了震驚。下一秒,兩個人一聲不吭地捧起碗,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湯水中的炸魚。他們怎樣都沒能想到,這魚rou在被過度油炸后,又在魚湯中被湯水充分浸泡過后,居然會出呈現出這樣難以想象的味道!第8章在海上漂泊數月,這兩個海盜最大的痛苦,就是他們每一天在船上的日子從睜眼到閉眼,都只有無窮無盡的魚rou。在炭火邊烤的魚,在水里煮熟的魚,切了生吃的魚……既沒有調料調味,也沒有種類豐富的配菜。這船上物資有限,來來回回就是這樣單調至極的做法。雖說在海上當天捕撈的魚rou新鮮,但總是不能擺脫那一種難以忍受的腥味。兩個不愛吃魚的人日積月累的吃下來,每一次吃飯都是一場折磨,到現在見到魚rou就想哭,只覺得每天睜開眼后,簡直這日子沒有任何期待。可是今天,他們就站在這個昏暗的小廚房里,人生第一次吃到了這種即使是在夢里,他們都夢不出來的味道。“這是什么?”其中一人大口吞嚼著,激動得滿臉發紅,“為什么這魚rou,吃起來完全不像魚?沒有一點魚rou的鮮腥,反而……反而吃起來像炸雞!這么大塊的rou咬起來,讓人感覺心中好踏實!”另一個人艱難的從碗中抬起頭,否定了他的說法:“你這個蠢貨,這個口感哪里像炸雞?而是特別像……像我老媽還活著的時候,用奶酪和香草燉煮的雞rou,這是她的拿手菜,鄰居鄰里嘗過味道的,都沒有不點頭稱贊的。”這人說著說著紅了眼,“每一口咬下去,都有滿滿的汁水從rou中溢出來,可以大口大口的咬下去,自從我老媽走了后,這些年我去了不少地方,都再沒吃過這樣的味道!這……我不是在吃魚,我就是在吃rou!”男人悶頭吃著不再說話,可是他旁邊的那個人,卻激動著向郭鍋發問道:“廚子兄弟,你剛剛……真的沒有偷偷施什么巫術,將這里面的魚rou變成什么其他的東西吧?”郭鍋聽得笑了,“你們是全程看著我的,忘了嗎?我哪有什么機會偷偷干點別的?這位兄弟你想象力很豐富啊。”捧著碗的海盜想了想,覺得是這么個道理,但是對于這種吃起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