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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閉眼睡覺之前,他還是一只能留下“鍋哥鐵拳傳說”的巨力神鍋,可是一覺醒來被關起來后,他的力量就不知道為什么像水一樣漏盡了,變成了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火鍋,要知道,他都已經有幾千年不曾這么柔弱過了。就在郭鍋持續懷疑鍋生的時候,從他的身后,終于傳來了聲音。那人不知道站在后面看了多久了,連呼吸的聲音都輕到幾乎聽不見,若不是突然自-爆,郭鍋甚至不知道身后站了個人。一個嘶啞得幾乎有些失真的聲音,在郭鍋的身后響了起來:“繼續啊,我看你錘得挺開心的,想看看你的小拳頭,能不能把這個籠子砸出個洞。”郭鍋被這突然一嗓子嚇到了,他是很想回頭看看背后站了什么人,但是籠子太小,他連身體都轉不過來,只好小聲道:“你好,能不能放我出來?”那人彬彬有禮道:“那么……請給我一個理由?”身后的門被輕輕關上,那人走進狹小的廚房里,他似乎是在拖拽什么重物,木地板上響起簌簌的拖拽聲,在向著郭鍋的方位靠近。在廚房里拖拽東西,以郭鍋的經驗來說,通常是運送一些沉重的大袋食物,畢竟這廚房一副快要被榨干的模樣,是時候需要補充一些存貨了。郭鍋因為回不了頭,只能不是很舒服的嘗試扭動頸椎:“我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還被關在籠子里,是你把我關進來的嗎?請別這樣對……”他的話沒說完,因為那個在他身后說話的人,已經走入了他余光的視野。來人個子很高,幾乎踮踮腳腦袋就能碰到這房間的天花板,他穿著一身寬敞的黑披風,將整個身體的背面線條遮住了,這樣具有壓迫性的身高,被寬敞的黑色包裹得有一種很強的氣勢,仿佛眼前這狹窄的船艙廚房,根本不是他該來的地方。正前方的玻璃窗對著海面,萬里無云的海上陽光打進來,明亮的光落在他柔順的金發上,他那金發蓄得中長,在末端用一條不起眼的黑色的小繩系住,微微蜷曲的發尾呈現出閃閃發光的金耀。在這窄小的房間里,陽光下的男人在海面強光的加持下,連旁邊的空氣看上去都似乎有了一層淡淡的金粉在跳躍浮動。這個人沒有回頭看郭鍋,但單單只是一個足夠賞心悅目的背影,就已經叫人移不開眼,更何況在這個采光角度的光暗對比下,他幾乎活成了一幅色差強烈的動人油畫。然而下一秒,他手上提著的東西就進入了郭鍋的眼簾,這一刻對畫面產生的沖擊,仿佛是畫中發著光的那個人,用一把斧頭將光暗的寧靜安詳砍成了一地碎片。他手里抓著的不是食物,是一個人。這個人被他像拖垃圾袋一樣在地上用力拖拽著,粗暴的動作里沒有一絲悲憫和憐惜。可是若是再仔細看看,就能發現這個人關節扭曲的角度非同尋常,胸口也毫無起伏——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郭鍋有一瞬間的瞳孔收縮,這顯然是一個令人意外的情況。那個金發的男人將手里的死人拖到了廚房另一側的柜子后,籠子里的郭鍋從這個角度,看不到柜子后的光景。他只能看見那個個子很高的金發男人脫下了披風,順手搭在了窗邊,然后在柜子后蹲下了身體,他似乎在那死人身上摸索著什么,發出細碎的聲音。郭鍋對他的動作一無所知,直到那個男人從柜子后揚起手,將一把刀尖上挑著鑰匙的小刀舉高,啞聲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對著他說話:“籠子里的小兔子,這是你需要的東西嗎?”刀刃轉了個角度,被陽光反射出一條移動的光帶映在天花板上,那刀尖上緩緩流下一滴血,滴答一聲,砸落在下面的金屬鑰匙串。矮柜后的血緩緩滲開了,血液散發出糜爛潮濕的腥膩,他嘶啞的聲音卻愈發奇詭陰郁。“可愛的小兔子,給你胡蘿卜。”那男人手腕發力,只一抖就將那串鑰匙從刀尖上彈起,在空中劃出一個閃亮的弧度,向郭鍋飛了過來。郭鍋伸手穩穩接住了那串鑰匙,他沒有急著開鎖,而是先看了看那邊的金發男人。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自己的臉。但郭鍋卻覺得,自己分明清楚的看見了辣么大一只變-態。在廚房另一邊飄忽詭異的呢喃自語里,郭鍋自己把籠子打開了,他剛剛鉆了出來,那個嘶啞的聲音突然就在他耳邊帶著熱風響起,“小兔子從籠子里出來了,快點逃出去啊。”郭鍋被他的神出鬼沒嚇了一跳,這家伙剛剛不是還在柜子后?怎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郭鍋失去力量后五感也比往日遲鈍,連這個男人靠近的氣息都沒能察覺。他很不習慣這樣親密的距離,頓時像一只真兔子般原地起跳,彈出老遠,才轉身看向身后的人。這位金發男人,正在陽光下將一塊人皮完整的貼合到自己的臉上。他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秘密被發現,與郭鍋對視時,甚至還牽起嘴角,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奇異的笑。在滿屋的血腥氣中,這個笑容生生將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了,明明有溫熱的陽光招進來,廚房里卻滲出一絲絲的涼意。站直后的郭鍋側過身體,向柜子后看了一眼,非常確定這個變-態不僅把那死人的臉割下來了,還在簡單處理后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除此之外,那死人的衣服帽靴也沒能幸免,一身裝備全部被扒得干干凈凈,半點不剩。男人頭戴一頂黑三角帽,帽子中間有一個骷髏的標識,這個海盜帽同時遮住了男人那一頭如天使般蓬松細軟的金發,將他頗有欺騙性的表象盡數隱藏。柜子后死人的一頭棕色小辮全數被了割下來,被男人不知以何種手法固定在了帽子里,使他在戴著三角帽的時候,看上去和那死人已有了八-九分相似。只是看著面前這個慢條斯理擦著刀上血跡,還面帶著陶醉微笑的男人,郭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幾乎有了在看那個犯病男主的驚悚感,這個海盜的變-態程度,絕對可以和那位男主一戰。郭鍋變成人類后的長相本就秀氣無害,好好說話的時候,顯得格外惹人憐愛,“難道我逃了,你就真的打算放過我嗎?”面前的男人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就已經轉換成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身份,他穿著一身從電影里走出來的中世紀海盜服,長靴長皮褂,腰間掛著的八爪尖鉤殷紅如血,上面似乎還有未干涸的鮮血。頭戴三角帽代表著他海盜船船長的身份,這一身裝扮有點熟悉,但郭鍋一時半會想不起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聰明的小兔子,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