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總想摸我尾巴、我以火鍋成神了、殘疾大佬的沖喜傻妻、限定曖昧、賢惠O穿成兇狠上校后、我用醫(yī)術(shù)在古代萬人之上、和殘疾影帝官宣后、金絲雀嬌寵日常、審神者中原中也、最后一個造物主
變故已經(jīng)飛快變得冰涼,甚至手心還出了些冷汗。還好山口以為這是雪水,還搓了搓:“一個人干什么堆兩個雪人,別把手凍壞了?!?/br>婁懷玉心虛道:“一開始也只想堆一個的,雪太多了?!?/br>山口便笑了笑,不再糾結(jié)于兩個雪人,帶著婁懷玉進了屋。帶上房間的門之前,婁懷玉遠遠地看了兩個雪人一眼,而后隱匿在關(guān)門聲中間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從直面死亡的驚恐里走出來,終于來到熟悉的地帶,也找回了熟悉的狀態(tài)。山口在凳子上坐下,他便走過去直接坐在了對方的腿上,伸手去摟他的脖頸。“原來山口先生還會堆雪人?”婁懷玉陰陽怪氣地嬌嗔,“也沒和我堆過,怕是和什么蘭兒綠兒的堆了吧?”山口先生聞言果然笑了,手圈在婁懷玉的腰上很珍惜似的摟住了他。山口笑著調(diào)侃了幾句婁懷玉最近像個小醋壇子,明確表示還是最喜歡他,回來了第一個見他。又好像真的把婁懷玉當(dāng)成什么妻子,詢問他傷口的情況,與他詳細地解釋了這幾天都去哪里哪里開了什么會議。婁懷玉內(nèi)心沒什么起伏,但表面努著嘴巴不大高興地應(yīng):“哦。”山口便伸了手去捏他的臉,將婁懷玉滿是怨氣的表情抬起來,與自己對視。為了演技的流暢自然,婁懷玉迅速把眼睛瞥開了,一副委屈的模樣,所以山口的吻落在他頰邊時,婁懷玉是真的嚇了一跳。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了僵,忍不住抬頭,就對上了山口很復(fù)雜的眼神。婁懷玉是三年前隨著戲班子進城,在一次表演后,被山口買下帶回來的。他看著婁懷玉的樣子是很癡迷,但一開始,會在除了唱戲以外,勒令婁懷玉不要說話和出聲,要他打扮成女人的模樣,以前和婁懷玉有肢體接觸的話,也難免會僵硬。婁懷玉一直以為山口更像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可供觀賞的寵物,但是觸感令人不喜,偶爾接觸已經(jīng)是熟悉之后能忍受的最大限度。婁懷玉沒想到山口有一天會親他。而看山口的表情也是挺掙扎的,好像想了很久的事終于滿足,可是滿足之余又有一點后悔和惡心。兩個人對視幾眼,氣氛便變得有些尷尬。婁懷玉很識時務(wù)地從山口腿上起來了。山口也放開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很久沒聽你唱戲了?!?/br>婁懷玉明白了他的來意:“山口先生想聽什么?”“就西廂記里面琴心那一段吧,”他說,“你唱那一段好聽?!?/br>頓了頓,又說:“過段時間可能有日本的朋友過來,你這段時間可以練一練,到時候我?guī)憬o他們露一手。”婁懷玉來這里之后很少練功了,也沒在臺上表演,給第二個人唱過戲。他不免有些喜悅和期待,立刻應(yīng)下來,而后清了清嗓子,很迅速地進入了狀態(tài),唱道:“莫不是步搖得寶髻玲瓏,莫不是裙拖得環(huán)佩叮咚。”“莫不是風(fēng)吹鐵馬檐前動,莫不是那梵王宮殿夜鳴鐘?!?/br>“我這里潛身聽聲在墻東,卻原來西廂的人兒理絲桐?!?/br>“他不做鐵騎刀槍把壯聲冗,他不效緱山鶴唳空。”“他不逞高懷把風(fēng)月弄,他卻似兒女低語在小窗中。”“他思已窮恨未窮,都只為嬌鸞雛鳳失雌雄?!?/br>“他曲未終我意已通,分明是伯勞飛燕各西東。”“感懷一曲斷腸夜,知音千古此心同,盡在不言中?!?/br>一段結(jié)束,外面似乎又下起雪來,沒有昨天那樣大了,雪花一塊塊地松松散散地從天上落下,仿佛很愜意地來到人間。山口先生一如既往地拍手叫好,夸他唱的好。他這段時間似乎真的挺忙,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嘴上說最喜歡婁懷玉,但還是更愿意和一位真正的美麗女孩子吃晚飯。總之,囑咐完婁懷玉注意保暖和養(yǎng)傷后,就在午餐前離開了。婁懷玉的房間是沒有窗戶的,白天的主要光源,就是幾扇大門。時季昌站的地方最靠里,特別的暗,其實每次,都覺得時間被無限拉長,雖然和皮rou之苦比起來不是什么大事,卻讓時季昌有些不同于皮rou之苦的特別的難熬。時季昌靠在木板上,百無聊賴地從雕花的間隙里看見婁懷玉嫻熟地與人打情罵俏。看山口低頭親他時期待又復(fù)雜的表情。看婁懷玉唱戲時發(fā)亮的眼睛和嘴角翹起的弧度。房間的門被拉開了,冷風(fēng)不可避免的灌進來,到達時季昌身邊時,已經(jīng)不太冷。但婁懷玉大概是冷的,因為沒有套衣服,身體很細微的抖了抖,只不過剛才囑咐他注意保暖的人,似乎也沒在意。外面被雪映的很亮,樹梢掛著冰枝,雪花落在地上,樹葉上,花壇里,還有兩個雪人的身上。可能很快,他們寫的名字就會被新的雪蓋住了。站著太無聊,時季昌在回憶山口方才與婁懷玉講的幾個地址和會議的同時,很簡短地閃過些有的沒的的念頭,然后邁開腿走了出去,與送完人回來的婁懷玉打了個照面。時季昌垂著頭看他。婁懷玉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在見過山口再見時季昌會有些難以形容的心情。他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只是能確定,不是很正面的心情。婁懷玉清清嗓子想說點什么。可小東很快便來送午飯了,所以什么也沒能說成。第09章這天夜里,時季昌仍在燈下寫字。婁懷玉百無聊賴,就坐在不遠處看他寫。時季昌握毛筆的姿勢自然是與握著小刀時不一樣的,幾根長長的手指分開,握在筆桿上,和婁懷玉小時候在店鋪外看到的賬房先生的手勢一致。只是他手大,襯托地筆桿特別地細,像隨時都能折斷,但又被他握地很穩(wěn)。虎口處有一道比較深的裂痕,婁懷玉記得前段時間自己擦拭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了痂,又快脫完了。婁懷玉想起今天被這樣一只手握著寫自己的名字,手背便也跟著回憶起來一樣,有點熱,讓他忍不住輕輕摸了摸。時季昌一半的人都處在暗處,桌面的燈則映亮了一小塊地方,以及時季昌的半張臉。他快速地寫完了一張,左手輕輕將紙抽開放在一邊,右手已經(jīng)繼續(xù)落筆。婁懷玉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悄悄地挪著凳子靠近了,看見桌面上已經(jīng)散落著幾張滿是字的稿子,以及靠近他這一端,隨意擺放著的幾本小東帶回來無人留意的書。時季昌昨天也是這樣在寫,他寫了很久,最后疊起來都有薄薄的一沓,但今天婁懷玉去看,紙張已經(jīng)薄了一些,只留下空白的,昨天寫的都不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