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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讓送到嘴邊的美食溜掉,當即毫不猶豫地吞吃入腹,畢竟這只是餐前點心,真正的大餐還在后頭呢。堪堪天亮韶牧才真正睡著,喉嚨都喊啞了,可他越是喊“不要了”,身上那人便更加動情,也是韶牧不知道這種時候的求饒聲有多誘人,簡直就跟海妖的魅惑一般,縱使原蔚疼他,但這誰頂得住。原蔚果不其然地缺席了早朝,得知貴君晉升的消息,大臣們歇了心思,各回各家寫折子去了,識趣地不去打攪陛下的“新婚燕爾”。第190章重回1414原蔚比韶牧先醒,盯著少年恬靜的睡顏,他嘴角不禁露出了一個略帶傻氣的笑容,一直盯了兩炷香的時間,直到撐著的手肘都麻了,才意識到有些不對。韶牧臉上印滿不正常的潮紅,嘴里還不斷地呢喃著什么,原蔚沒心思去聽,慌忙叫了太醫。“回稟陛下,觀韶貴君脈象,似是受了驚,估摸著做了噩夢……”意思就是說,韶牧這是做夢被嚇著了,沒多大事。但太醫是不敢這么說的,觀皇帝對貴君這緊張的心思,就算貴君只是磕了碰了也要當做大病來處理:“微臣已經叫人去煎了安神的藥。”話說著,清竹便端著煎好的藥過來了。韶牧下獄之后,他就被調走,日前才被韶牧要了回來,在貴君身前伺候自是比其他不知舒服了多少,況且貴君念著共患難的情分,對他極好,他自然要千百倍回饋給貴君,聽到貴君生病,不等吩咐他就主動接過煎藥的工作,如此才能迅速送過來,只不過,清竹望著貴君嘴邊流出來的藥液,在喂藥上倒是犯了難。“朕來。”只見皇帝左手捏住韶牧的下巴,右手端起藥碗朝自己嘴中灌去,隨即俯身朝他渡去。劉易識相地退出寢殿,并順手把還愣在殿中的兩人拎了出去。韶牧醒來的時候不知今夕何夕,見著熟悉的面容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腔熱淚,他沒想過還能再見到原蔚,雖然知道自己幾個世界的愛人都是原蔚,可與那個真正的原蔚又有一絲不同,畢竟……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啊。韶牧,不,這時候應該叫蘇幕遮了,此刻的他感覺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這么幸運。他想起了前九世,更想起了第一世,蘇幕遮伸手撫上原蔚的臉頰,眼里含著原蔚看不懂的深情,而原蔚沉溺在這種深情中,“牧牧。”兩人嘴里還含著藥味,但嘗在對方嘴中卻像是蜜一樣甜,直到蘇幕遮喘不過氣來,長達一刻鐘的吻才結束,蘇幕遮氣喘吁吁地伏在原蔚懷中。原蔚沒有去問蘇幕遮夢見了什么,蘇幕遮也不說,他等著原蔚自己想起來的那一天。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來到了春闈,千百學子齊聚京城,而位于臨江旁的薈英樓便是一眾學子們愛去的地方。還未進門,慷慨激昂的吟詩聲便傳了過來,薈英樓每日都會舉行有主題的活動,今日顯然是“飛花令”,每首詩里面都帶有“花”字,而此時正好行完一輪:“不愧是顧探花,好詩,好詩呀。”那人口中的顧探花聲音還很稚嫩,似是剛剛及冠,“不敢當,還是看梁兄有什么高作。”隨即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梁兄”顯然準備充足,待詩畢,鼓掌的聲音更加熱烈,“若說顧探花方才所作已經是筆底生花,那錦鴻所作又要略高一籌……”。俗話說,鬧中又伴隨著靜,薈英樓三樓雅間內,小二一邊給客人倒茶,一邊好奇地問道:“兩位公子怎么不去參加'飛花令'?”倒不是小二多嘴,在這薈英樓內,只有不敢爭的學子,沒有不去爭的學子。不敢爭嘛,自然是深知自己水平不夠,但觀這二位公子周身的氣度,顯然不會是前一種。而第二種嘛,眾多學子可不是徒爭這名聲,而是每年春闈之時都會有禮部官員暗中考察,畢竟誰也不想考中功名之后被外放到小地方去,若是有幸被丞相看中,那平步青云不是指日可待,因此小二才奇怪這兩位怎么不去參加……莫非,小二心里一驚,他們就是來考察的,想到這里,小二的態度頓時更加恭敬了些。這二人當然是微服出宮的原蔚和蘇幕遮,不得不說,薈英樓的茶水點心還是挺合他胃口的,蘇幕遮咽下最后一口桃酥,從原蔚懷中掏出一塊帕子把手擦凈,復又塞回他懷中,才問一旁的小二:“怎么殿試還未進行,便有人稱探花了?”“客人這您有所不知,顧探花可不是學子對他的侃稱,而是他自封的,他本名叫顧文探,剛來京城就以探花自居,不過顧探花確實文采斐然,只不過連續兩次都輸給梁錦鴻,就是之后的那位,是今年狀元的大熱人選呢。顧探花畢竟年輕,一時心氣不順,才會處處針對梁錦鴻。”“行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蘇幕遮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小二笑逐顏開地拿著走了。“阿蔚,依你看,這梁錦鴻是否能摘得這魁首?”這個稱呼既熟悉又陌生,傳入原蔚耳中不由得心神一震,似乎……曾經也有人這般溫柔地叫他,不過比起這,更令原蔚注意的卻是,他的貴君被別人吸引了注意力。原蔚心想,這個梁錦鴻,若是確實有狀元之資還好,若是沒有,那狀元之位他只能拱手讓人了。說來也巧,兩人刻意等飛花令結束才出的薈英樓,卻還是在街上偶遇了顧文探一行,彼時正好在余溫酒樓的門口,一包行李扔在跟前,隨即一位年過不惑的學子被推了出來,之所以說是學子,乃是周圍有人道出了他的身份:“來自黔西的楚宗和,已經連續考了十幾次了,考到現在一貧如洗,這條街的酒樓幾乎都被他住過,之前還想著他能中了早日還錢,現在掌柜的卻是不抱希望了,只能把他請出來及時止損。”楚宗和黝黑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明顯的紅潮,不知是氣憤還是羞愧,也許兩者都有,“我一定會考中的,到時候等著你請我回來。”蘇幕遮眼角微彎,竟是笑了,他俯身,撿起掉落的書籍,撣去灰塵遞給楚宗和,“不知楚先生入仕之后傾向于朝堂還是鄉野?”楚宗和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怔在原地,等回過神來,剛才發問的郎君已經消失了。而把他行李扔出來的小二不知何時又拿了進去,一邊說道:“楚先生,你真是走狗屎運了,你的住宿費剛才那位郎君已經幫你付了,且安心住著吧。”周圍艷羨的竊竊私語已經傳不到蘇幕遮耳中,倒是原蔚饒有性質道:“看來你心中的狀元人選不是那梁錦鴻,而是這楚宗和。”蘇幕遮道:“一切還是要聽陛下決斷。”第191章重回15對于翹首以盼的學子來說,春闈既來得快,走得更快,杏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