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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來一條,內容是補習班的地址和上課時間。莫冬皺緊眉頭,直接給宋舟打過去電話,但沒人接。他掛斷電話,發(fā)了好幾個問號給宋舟。-?-你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幫我報班,退掉吧,我不會去的。-回話,趕緊退掉。-退了沒??但不管莫冬怎么打電話或者發(fā)微信宋舟都沒有任何回復,他沒招,只能給顧陽打去電話。“喂,”顧陽說話很小聲,“我在圖書館呢,什么事?”“宋舟跟你在一起嗎?”莫冬問。“宋舟?我下了課就來圖書館了,他應該回宿舍了吧。”“好,我知道了。”莫冬掛斷電話,在公交站點下了車,打車去了學校。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過來了,輕車熟路走到宿舍樓,上去后宋舟卻不在寢室里。準確來說,寢室里一個人都沒有。門倒是沒鎖,一推就開了。莫冬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回來,順手幫他們關了門,轉身下了樓。之前他一直吐槽北大小,哪哪都能碰到宋舟,結果現(xiàn)在要找宋舟了,偏就碰不到了。下樓時莫冬低頭看手機,除了前兩條信息,宋舟沒再回復過他。宋舟發(fā)過來的補習班他在來的路上查過,就在附近不遠,名氣挺大的,很多想要報考北大的考生都在那里準備成人高考。說實話,他確實很心動,尤其是在親眼見到、體驗過北大以后,他更加向往這里。這也是為什么他總是三番兩次地被顧陽拽過來,一點都沒有不樂意。可這不代表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著宋舟的錢去讀書,他做不到。就在莫冬迷茫地看著四周,不知要從哪里才能找到宋舟時,突然有人叫了他一聲。“莫冬?”帶著驚喜和懷疑的聲音,李靜笙瞪大眼睛看著莫冬。“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在這里?”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同樣驚訝地看著對方。不過下一秒,看到李靜笙身邊的宋舟,莫冬就立刻明白了。“你也是來找宋舟的嗎?”李靜笙高興地問莫冬。莫冬看了眼沒說話的宋舟,勉強點了下頭。李靜笙笑著說:“剛好湊到一起,晚上一起吃飯吧?剛剛我還跟宋舟說去吃火鍋的事呢。”“不用了,我晚上還有點事,就不去了。”莫冬拒絕了。“有事也得先吃飯啊,現(xiàn)在剛好五點——”“真不用了,”莫冬對著李靜笙說,“我都不知道你也在北京,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吧,今天真的沒空,我先走了。”李靜笙有些愣地看著莫冬離去的背影,轉過頭問宋舟:“莫冬怎么了,他是不是不太高興啊?”宋舟看著遠去的莫冬,沒有說話。“宋舟?”李靜笙叫了他一聲。“你不是說來找學姐嗎?”宋舟突然扭過頭對她說。“啊?是啊,她在圖書館呢,讓我在這里等她。”“那我走了。”“你不跟我們去吃火鍋嗎?”“我沒答應過要去吃。”李靜笙站在原地,看著轉身離開的宋舟,有些不明所以。是火鍋不好吃還是他們飄了?怎么一個兩個都不去吃呢,真是奇怪。------莫冬很生氣,所以他沒有選擇打車或者坐公交,而是直接徒步走回去。暴走剛進行不到十分之一時,他發(fā)現(xiàn)了身后跟著的宋舟。但他沒搭理,還是埋頭向前走。走出大約三公里,莫冬站在街口等紅綠燈,回過頭一看,果不其然宋舟還跟在后面。但他還在生氣,只看了一眼后就又朝前走去。走了兩個小時,莫冬終于走回了家,胸口的郁悶也隨著汗水消散了不少。他站在單元樓門前扶著墻休息,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宋舟。“出來!”喊了一聲后,他對著走近的宋舟說,“從白天到黑夜,你都跟我一路了,到底想干什么?”宋舟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明白自己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但看著莫冬從自己面前離開,他的身體只受心臟控制,從學校跟了出來,并不理智地一路跟到這里。“你,”宋舟頓了下,“你生氣了?”“廢話!”莫冬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看著直直站著、也不知道累不累的宋舟,語氣十分不善,“不生氣我有病啊走這么長的路,你以為我溜你呢?”他本來沒想搭理宋舟,樂意跟在他屁股后面就跟唄,跟他有什么關系。但剛剛臨要上樓前他還是心軟了,想聽一下宋舟要說什么。“有話就說,沒有我就上去了。”莫冬看著宋舟,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無奈宋舟是個不解風情的傻子,看了莫冬幾秒后,說:“我給你發(fā)的信息你看了嗎?下周一記得去上課。”“我都說了我不去,你趕緊把課退了!”莫冬感覺心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甚至有要把宋舟一同燒死的趨勢。宋舟皺了下眉:“退不了,錢我已經交了。”“那你自己想辦法,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去上課,你為什么非要自作主張?”莫冬句句話都帶著刺,毫不猶豫地沖向宋舟。“我之前答應過你...”宋舟說。“那些早就不作數(shù)了,”莫冬打斷他的話,“就像當初你也說過會一直陪著我,卻還是離開了,這些話都已經不作數(shù)了,不是嗎?”宋舟有些怔地看著莫冬。莫冬沒留有余地,繼續(xù)殘忍地說:“是你選擇離開的,也是你選擇了不告而別,所以現(xiàn)在我們應該劃清界限,你不用再管我,而我考不考大學上不上研究生也都你沒有關系,明白嗎?”一口氣說完后,莫冬轉過身,準備邁腿上樓。“就算你生我的氣,但補習班還是得上。”宋舟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莫冬頓住腳步,轉過身看向他:“我是生氣,我氣只有我是個傻子,所以才會在你莫名消失后的每一天都在找你,去了所有你可能會去的地方,甚至還在法院門口等你一整天,就因為期盼著你可能會來。”他的聲音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想找到你,問清楚你為什么不告而別。可是真等見了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是不由分說的拒絕以及用來搪塞我的可笑理由,還有全世界只有我是個傻子的事實。“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的離開并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是沒有辦法,是你想離開的只是我。只有我傻傻地每天都在找你,對著一個永遠都關機的號碼不知累地打電話發(f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