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逆骨藏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他們打架。

岑卯有些失神地洗完了澡,包著浴巾躺到只有一層薄薄床單的床板上,整個人濕漉漉又很倦怠,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垂頭喪氣。

他又忍不住想起少年逼近自己時身上好聞的氣味,和那天接住自己的溫暖的懷抱。他跳來跳去的時候從來不需要被任何人接住,也沒人敢對他伸手,因此是第一次發現被人接住的感覺也還不錯。

最起碼,很暖和。

岑卯覺得想這些的自己很莫名其妙,懷疑是不是太冷,于是開了空調。他在黑暗里翻來覆去,眼前一會兒是酒吧里讓他很想一腳踏平的躁動人群,一會兒是巷子里少年落在陰影里的臉。

他記得他叫卯卯。岑卯慶幸似的,撫上胸口,卻感受到過速的心跳。

岑卯一愣,繼而緩緩睜開了眼,目光中流露出恐懼。

岑卯飛快地翻身下床,沖到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旁邊,從內袋里掏出抑制貼拍到脖子上。他洗完澡失魂落魄的,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他的抑制貼是陳醫生特制的,不止能隔絕信息素,還能從體外抑制腺體活躍,防止發情。岑卯知道自己的發情期有多可怕,此時發熱的身體讓他有些慌神。

他警覺地在空蕩的房間中四處尋找,但東西太少,岑卯只能咬牙用床單搓成還算結實的繩子,把自己綁在相對寬敞的客廳的水管上。

但這點束縛明顯不夠用,岑卯的內心隨著胸口漸漸堆起的躁動愈發慌亂。他上一次發情的時候是在一塊中東飛地,抑制貼在他沒覺察的時候脫落了——清醒后他才知道,自己一個人搗掉了一個軍火基地。

但當下的岑卯在自己剛租了三天的公寓里,沒有荷槍實彈手段兇殘的暴力人士和他對抗、供他發泄,唯一能釋放他攻擊欲的大概就只有破舊的小沙發,床板,幾堵承重墻。

這些東西都太無辜了,岑卯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逼自己清醒,拿出手機顫抖著播陳醫生的電話。

而陳醫生此刻應該正在按照一個養生中年人的正常作息呼呼大睡,岑卯等了許久都沒人接,急的想摔手機,又意識到這也是他開始發情的征兆。

他憤憤地捏住手機,不安地掙動著身體,困獸一樣劇烈地喘息著,漸漸的眼前有些發紅,耳邊卻響起手機里傳來的非常詭異的、少年的聲音:

“卯卯。”

少年不知聽了多久,嗓音沉得可怕:“你怎么了。”

岑卯的腦中有一瞬的空白,下意識感到這不是個問句,更不知自己怎么會誤撥給無辜的少年。他驚恐地按斷了手機,把它扔到很遠的地方,好像想借此讓對方遠離這個最不堪的自己。

他曾經在這樣的狀態下做過錯事,不得不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岑卯開始考慮把自己打暈的可能性,這似乎是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悖論,但卻給他提供了一種新思路:他也可以自己攻擊自己。

反正他的傷口很快就能愈合,疼痛并不算什么。而這樣就不必傷害任何別的人,不會犯任何罪。

岑卯握緊了自己因為某種沖動而顫抖的手腕,五感被放大,暗夜里的一切都像是潛伏的怪獸,對他咆哮著,逼他與這股力量戰斗,直到遍體鱗傷,一方的血流盡。

岑卯嘗到嘴里漫出的血味,是他自己的。而耳邊響起被放大后的敲門聲。

岑卯愕然地睜大了眼,看向黑暗中的門。

敲門聲像山洞中怪獸的咆哮,一聲又一聲,醞釀著噩夢似的,不肯離開他。

“卯卯。”少年的聲音從隔音不算好的門板那邊傳來,卻像在他耳邊:“打開門,你會吵到鄰居。”

岑卯泛紅的眼盯著那扇可怕而誘惑的門,好像身體里那股莫名的力量正推著他,掙脫手上自己給自己加的脆弱枷鎖,去打開他,去迎接一個無辜者的到來,然后吞吃對方,釋放身體里的惡魔,用少年的血喂養他骨中的野獸。

岑卯更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把頭埋進胸膛里,整個人繃成一張被汗水泡透的弓,卻聽見門外嘀聲輕響。

是輸入密碼的聲音。

岑卯沒有理智思考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看見那扇門被推開了。

走廊里感應燈的光投進黑暗里,地板上落下拉長的人影,映在岑卯即將被野獸俘獲的眼底。

少年走進門,微微皺眉,關上門,一邊輕聲說話,一邊打開了燈。

“下次,不要用四個0當密碼了。”

然而岑卯已經聽不清對方說了什么,只覺得燈開的一刻,身體里有什么倏然炸裂了。

他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和受傷相比,更像要攻擊似的,整個人趴伏到地上。

謝九站在門口,像是因為找不到換鞋的地方而迷惑,又被身后的哀嚎驚醒。

他回過頭,看被破碎的床單綁在地上的岑卯,驚訝的眼底漸漸蒙上一層陰翳的灰。

他在岑卯壓抑著瘋狂的目光里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從那眼神中感到迫近的危險,不得不停了下來。

“卯卯,你怎么了?”

少年這次的提問不再是電話中的語氣,像是真的想要岑卯給他一個答案。

岑卯好像快被力量撕裂了,視野中的少年顯得像道可口的菜肴,模糊的經驗告訴他,接下來,他會去折斷少年的骨骼,或撕破少年的血rou,那是藏在他黑暗最深處的記憶,是他所有逃避的源。

而少年絕不能是那個對象。

岑卯的眼中漫出不知是血還是淚的液體,咸濕從他的臉上滑落到地面,掩蓋了他嘶啞的聲音。

岑卯覺得自己壞透了,他明明在哭,或者只是恨透了自己,因為他竟然對少年說:

“——小九,陪陪我。”

岑卯耳中的這個聲音就像邪惡的巫,給這個闖進恐怖森林的王子或騎士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他不想承認這是自己說出來的,他只是被邪惡控制了。現在的岑卯不是岑卯,cao控他的是一個畸形的腺體,一根災難的骨頭。

而被詛咒的少年還站在那里,像隔著腥熱的血海,端詳他在火中痛苦的臉。

岑卯想,少年是在監督一個惡魔是否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很聰明,是不會留下來的,更不會靠近自己。

可少年卻向他走過來了。

岑卯的全身都在與惡欲對抗的戰栗之中,睜大了被染紅的眼睛,看少年一步一步,穿過血海,靠近了他的火。

“你要我陪你做什么?”

少年的手指劃過他臉上泥濘的濕痕,眼里清澈的深海像是能夠撲滅他:

“你是發情了嗎?”

岑卯被少年按向懷里,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在這場大火中被奪走了,喉嚨中只剩下灼熱的煙塵,一字不可說。

而少年靠近了他被汗水浸透的后頸,尋食的小獸一樣,仔細而輕地嗅著。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