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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帶的氣場便能讓人心生好感,楊淑妃就是這樣的人。瞧到了真人,蘇澈更是覺得原主眼瞎了,所謂娶妻娶賢,楊淑妃這樣的女子不比那勞什子白月光、后院那群妖艷賤貨香嗎?見帝王一副呆愣愣的模樣,楊淑妃更覺疑惑,只當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惹怒了君王。“母妃……”一旁的小團子拉了拉楊淑妃的手指,令楊淑妃猛然驚覺——莫不是陛下遷怒于她不告擅專收養了珩兒?怕禍及稚童,好歹是自己疼寵著一手拉扯大的孩兒,念及此,還未等蘇澈開口,楊淑妃便主動叩拜請罪道:“還望陛下贖罪,對于珩兒一事,的確是妾行事魯莽。”本來蘇澈這次來就是想來看看“自己”唯一的獨苗苗,楊淑妃能夠保下這個小孩兒不光無罪還得是大功一件。也因為楊淑妃這一跪,蘇澈算是見識到了原主在其心中留下了怎樣的心理陰影,動輒得咎稍有不慎便會召來橫禍。原主在對待楊淑妃上,當真是一點夫妻情面都不留。一步上前,將楊淑妃扶了起來,“愛妃不必如此,朕今日來,本就是想來瞧瞧珩兒,你將珩兒照顧得很好,本就當賞何來的罰?”近距離接觸蘇澈,且對方難得和顏悅色而非冷言冷語,楊淑妃只覺得今日自己的反應過于遲鈍,如今近距離瞧著自家豐神俊朗的夫君竟是半句話也不會說了。“愛妃?”蘇澈嘗試著喚醒對方,楊淑妃這才如夢初醒,趕忙后退一步,“是妾失禮了。”好好的一個妹子,被原主搞成了驚弓之鳥,伸出手,為楊淑妃理了理鬢發,輕笑一聲,蘇澈便走向了仍舊坐在炕桌旁可憐巴巴望著在他看來丟下他的楊淑妃,一把將這小rou團子攬入懷中。該說蘇家的顏控基因無比強大,原主是個LSP,如今不過四歲的小娃娃蘇珩,見著蘇澈也不怕生也不哭鬧,而是睜大了一雙烏溜溜的眼,回頭用胖乎乎的小rou手摸著蘇澈的臉,笑得開懷,“美……美……”這可把楊淑妃嚇得不輕,本想開口制止,蘇澈卻先一步開口緩解尷尬道:“不愧是朕的孩子,說話倒是實誠。”也不計較小娃娃在自己的懷里邊對他的臉造作。雖是有驚無險,一旁的楊淑妃卻是瞧得心驚膽戰,但她又向來在蘇澈面前沒什么說話立場,只得用眼神示意蘇珩,但半大的娃娃明顯沒這個眼力見。蘇珩沒瞧見,蘇澈余光卻掃到了一旁楊淑妃的焦急模樣。抱著自己的便宜兒子,蘇澈柔和了嗓音,背對著楊淑妃道:“楊慧,這些年辛苦你了。”突然被叫了未出閣時的閨名,楊淑妃很是驚詫,在她看來,她家丈夫恐怕連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何曾記得她曾經待字閨中的閨名?“當初那些作為,不過是做與外人看,朕若不表現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如何能在娶了楊大人的女兒后還能高枕無憂?多的是人眼紅將軍府的權勢地位,至于那些女人,不過是朕利用的工具罷了,你如何處理都是你的自由,但朕定然不能出面,否則之前的一切盤算皆是前功盡棄。”這么說著,蘇澈抱著蘇珩來到楊淑妃的面前,將孩子送入楊淑妃懷中,“珩兒既是你保下的,他自然是你的孩子。”說完這番話,蘇澈瞥向幾案上的書冊,竟是略顯懷念,“朕虧欠你良多,但朕不能給你皇后的位置,多少雙眼睛在注視著朕,你若被放上了那個位置,那才是真的害了你,而如今有了冉貴妃在你之前做擋箭牌,你大可以安心扶養珩兒,不必再為俗事外物所煩憂。”“陛……陛下……是為了珩兒才……”本以為蘇澈是為了冉旭手中的勢力才將冉飄絮禮聘入宮,沒成想居然是為了她與珩兒……回想過往,雖然仍舊覺得疑惑,但她的的確確沒有瞧見自家丈夫對那些女人有何留戀的,倒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在做惹對方不高興的事情,挑戰對方的底線,對方卻一直都留著她。“楊大人的事情朕很遺憾……”雖然不是原主動的手,但是在原主上位之后,楊淑妃的父親直接請辭,隔天就吊死在家中橫梁之上。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蘇澈不清楚要是楊大人不上吊,心胸狹隘的原主會不會打擊報復身為舊族皇黨的楊大人,但對方先一步了結了自己,這已然是一個死命題,但正好便宜了蘇澈給自己做身份。“他既然做了那樣的選擇,便怨不得陛下,妾自嫁入將軍府,便不再是楊家人了。”高高在上的君王能夠低頭,楊淑妃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哪怕她對于蘇澈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話也不能這么說,朕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待得了空,愛妃也可出宮回娘家瞧瞧。”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且今日的蘇澈較之往常簡直溫和了不止一個檔次。之后留下來陪楊淑妃用過午膳,席間逗弄著蘇珩,全然是一副慈父姿態,一旁的楊淑妃瞧來也莫名覺得欣慰。回想蘇澈先前那般話,再想到自家丈夫為篡位謀逆前在西境立下的赫赫戰功……若是沒有逼宮弒主的污點,千百年后,她家夫君必然也是名垂青史的名將罷。一席話,一頓飯,莫名將離心離德的夫妻緩和了關系,也讓蘇珩知曉自己多了一個爹。臨行前,蘇澈本該離去,卻又折返回來,瞧著楊淑妃,竟難得作出一派輕佻之態,“之前是誰說愛妃不過中人之姿?朕看他是瞎了眼,愛妃是朕瞧見過的,最可愛善良的女子。”說完這話,便拉著浩浩蕩蕩一群人,離開了鳳儀宮。來時聲勢浩蕩引得宮中雞飛狗跳,離去時竟是讓宮中一干人等都驚掉了下巴。深知蘇澈什么德行的貼身宮女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道:“娘娘,陛下今日這是吃錯藥了么?”楊淑妃失笑道:“不知,但定然是有什么事難著他了,他既然都這么求本宮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本宮可不得依著他么,誰讓本宮是個心軟的人,更何況他還……夸了本宮。”這么說著,唇角的笑意更是甜蜜。即便是被對方當做利用工具,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大實話,但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未來這幾十年。官家女子有幾個能主宰自己命運的,她自問自己已然算是幸運的,對比那位被召進宮來并未曾得臨幸便被抬上高位的冉貴妃,她能得個清閑,已是不易。自家丈夫是豺狼虎豹,她一向清清楚楚。做豺狼虎豹的妻子,合該有犧牲的自覺、獻身的覺悟。覺察到自己的衣擺被拉扯,低下頭,瞧著不知何時跑出來的蘇珩,楊淑妃蹲下身,揉著小娃娃的發絲,“不是讓珩兒在里屋待著嗎?”“母妃……父皇……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