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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上官萱自己也無法再為自家丈夫排憂解難。這日,上官萱正在屋中為孟瀾縫制新衣,卻忽然接到下人的傳報。“夫人!不好了夫人!小少爺小小姐失蹤了!”丫鬟急匆匆地跑進來通稟。上官萱趕忙放下手上的針線活兒,站起身來追問,“何時發現不見的?昀兒跟兮兒不都是在學堂處么?”“是呀,奴婢就在學堂外候小少爺小小姐下學,候到日落黃昏也不見蹤影,后來我去學堂之中問夫子,夫子卻說小少爺小小姐早就讓人給接走了,我問夫子是何人接走的,夫子說那人持著聚賢山莊的火漆,他便將人交給他了。”奴婢一五一十道來。上官萱起先還挺著急,后來一聽那人持有火漆,想來只能是孟瀾派的人了,便松了口氣,“想來是夫君派人去把兩個孩子接出去玩罷,不用這般著急。”火漆是聚賢山莊莊主權力的象征只會在孟瀾手中,除非是極親信之人得其授權,斷斷是不會有外人能夠持火漆去接走她兩個孩子的。上官萱原本是這般想的,可等到孟瀾忙完差事回來,卻發現其身旁并沒有自家孩子,這才深感疑惑,“夫君,你不是命人將昀兒與兮兒都接走了嗎?”孟瀾也很茫然,“我沒有啊,我今日在外忙碌了一日,跟趙老板他們商議今年合作事宜,并未去學堂接走昀兒兮兒。”自家丈夫是不會說謊的,上官萱面色忽地刷白。她急忙奔上來拉扯著孟瀾焦急問道:“那夫君可有將火漆交予旁人?”“我怎么會把莊主信令交給旁人?”孟瀾只覺得上官萱問的話很是多余。自家丈夫都這般說了,上官萱方才后知后覺——自己的兒女多半是讓人給擄走了!“夫君!咱們的昀兒兮兒讓一個持有咱們山莊火漆的人給接走了,”越說越焦急越說越絕望,“夫君,咱們聚賢山莊向來與人為善,究竟是何人會冒充我山莊之人去擄走昀兒兮兒呢?!”是啊,究竟是誰?!孟瀾自問這些年還算與人為善不曾開罪過旁人,他想不到會招惹到何等狂徒來擄走他這一雙兒女。哪怕是想不到,孟瀾也得趕緊下令去尋,昀兒跟兮兒那般幼小,若真是遇到了那些狂徒賊人,少不得受磋磨。這可是他跟他家夫人最為珍視的孩兒,他可不忍心讓他們受到一分一毫傷害。是夜,聚賢山莊上上下下都挺忙碌。唯獨雅苑一角,蘇澈乘著夜色翻越院墻跳了進來,向來潔白不染塵埃的白衣之上沾染上了不少血液,面頰之上也滿是鮮血,襯著此時此刻的蘇澈莫名有股邪氣。待孟瀾尋到雅苑中來的時候——跟現實之中一樣,他投奔聚賢山莊,孟瀾還是安排他住在了這偏僻的雅苑,現實之中是為了將他邊緣化,而幻境之中則是眼不見心不煩順帶避嫌討好自家夫人。也正是因為過于偏遠,方便了蘇澈干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比方說暗殺孟老莊主,毒殺孟老夫人,以及……看著染血的雙手,蘇澈咧唇一笑,渾不在意自己將將奪走了兩條幼小的生命。只是幻境之中的兩個虛擬的角色而已,就像是玩網游之中的NPC一般,你會去在意NPC的生死嗎?不會的,死就死了。要想喚醒孟瀾,必須摧毀這個幻境施予孟瀾的一切枷鎖。話雖是這般說,但仍舊以幻境為生存基點的孟瀾如何也理解不了蘇澈的言行,更理解不了他的意圖。當他尋到雅苑看到渾身浴血,雙眼隱約泛著嗜血兇光的蘇澈。孟瀾已然抱有懷疑,卻還是客客氣氣問道:“白兄近日可曾出過山莊?”雖然仍舊對蘇澈抱有一絲期待,但心中懷疑的種子一旦播撒下便再也不可能根除。不等孟瀾問得明顯,蘇澈直接從懷中掏出了火漆,“我想你是想問我討要這枚火漆吧?”說著,蘇澈將火漆丟回給孟瀾,而后從從容容意態慵懶道,“小孩子就是天真,我說我是代他們爹爹來接他們出去玩兒的,他們沒多想就答應了,我一路帶著他們在鎮子上玩樂回頭便將他們帶去了人跡罕至之處……”說到這里,蘇澈比劃了一個斬殺的動作。這般樣態,這般語調,再加上蘇澈將兩塊染血的長命鎖丟到孟瀾面前。都說得這么清楚了,不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那兩個小孩已遭不測。蘇澈卻還不打算放過孟瀾,自顧自道:“如此蠢鈍的兩個小孩,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直到我要動手的時候,你的兒子還想擋在前邊護著meimei……可不可笑啊,他要護著他meimei,我偏要當著他的面,把他meimei的血給放干了,至于他想要做個勇士,我就把他丟到野狗群里邊,估摸著這時候已經被野狗吃得連渣都不剩了。”殘害如此幼小的孩子,卻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這人究竟還有人性嗎?!孟瀾怒不可遏,急火攻心,再也壓抑不住出手上前想要將蘇澈壓制,哪知道蘇澈卻身法詭譎從容地避過了孟瀾的攻勢,一一閃避了孟瀾的招式,最后竟是反手掌控住了孟瀾的命門將其壓制得死死的。將孟瀾踩踏在地面之上,蘇澈瞧著孟瀾就像是在瞧著一個將死之物一般,但出口的話語卻無悲無喜,“我可沒有教出過你這么個廢物,連現實與幻境都分不清楚,既然你自己分不清楚,我便出手幫你分清楚!”“夫君!”恰在此時,上官萱趕到,喚著孟瀾。蘇澈見著上官萱,忽地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問孟瀾:“你愛她嗎?”孟瀾不想回答這么一個瘋子。蘇澈笑容逐漸燦爛,替孟瀾回答了這個問題,“你不愛她,既然你不愛,那我便不用手下留情了。”這么說著,竟是憑空射出了一枚飛鏢穿透了上官萱的咽喉,一時之間鮮血噴濺,上官萱軟到身形躺倒在地。眼見著自己的愛妻被人殺害在面前,孟瀾目眥欲裂。“萱兒! 彼聲嘶力竭地呼喚著。但是他的愛妻卻再也不會回應于他了。被洞穿了脖頸,鮮血噴射而出,上官萱即便是垂死仍舊凝望著自己的丈夫,她試圖伸出手,似是要觸碰上,可到底是徒勞,努力掙扎到最后也因為氣竭而無力落下。雙親亡故,兒女慘遭戕害,而今自己的發妻也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卻無力回天,甚至因為打不過那個罪魁禍首,還得淪為對方的階下囚備受羞辱。這般羞辱!這般恥辱!孟瀾怒喝著試圖掙扎起身,卻讓蘇澈一腳踏在地上,壓制得宛如螻蟻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孟瀾,蘇澈言語之中毫無情感道:“生氣嗎?想殺我?很好,請保持你的憤怒,我在幻境之外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