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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這時候,蕭云逸卻也跟著說道:“這孩子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先提起的符凌,難道各位要懷疑我也與魔教有關系?”第一宗門的門主跟魔教有關系,這話誰敢說。但是蕭云逸自己敢說。他像是已經冷靜了下來,踱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再次開口,驚住了所有的人。“厲琛是什么樣的人,我不作評價,但若當年符凌真的發現谷底封印松動,導致無辜人枉死,那么下谷底重新加固封印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去做的。”“蕭宗主此話何意,就這么了解那魔頭。”蕭云逸無波無瀾道:“百年前,符凌便是我芙蓉閣的人,他乃是我爹的親傳弟子,與我一同長大,我自然了解。”這話一出,大殿內安靜極了,眾人面面面相覷,像是不敢相信他的話一樣。蕭云逸繼續道:“他年少的時候是有些叛逆,但自小也是讀書習文,走正道長大的,若是各位用點心調查,便會發現,當初符凌創建冥石山并不是因為要占山為王,當什么魔頭,而是因為他收養了一群無依無靠,無家可歸的孩子,所以才在冥石山安家,就是為了將那群孩子給養大。”蕭云逸這些話落在眾人的耳中無異于重磅炸彈,一時間眾人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反應。坐在最末端的符凌卻是已經轉臉看向了門外,一言不發。蕭云逸這廝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可這時候說出來,有什么意義?替他洗冤嗎?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以重生,恐怕現在已經投胎轉世了。當初他發現魔氣泄露導致這些人被殺的時候,也只是好奇才去的冥淵谷。他知道冥淵谷下面的魔域入口,便想著一探究竟,看看這些魔氣究竟是什么東西。沒曾想陰差陽錯地發現了冥淵谷封印的松動,那種情況之下換做任何一個修士,想來也是要竭盡全力去修補結界的。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沒想到僅僅憑著一個冥淵谷的傳說,蕭云逸就順著這條線推出了當年的真相。蕭云逸確實了解他,但是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真相了。死后才來證明,未免太過于虛偽。厲琛握住他的手,周身的氣壓都很低,一旦有關符凌的事情,總是能讓他方寸大亂。他冷冷地諷刺道:“那當年符凌被千夫所指,萬人所追殺的時候,蕭宗主為什么沒有站出來,為什么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眾人,好證明他的清白呢?”蕭云逸一瞬間蒼白了臉。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么么噠!凌凌本是最善良的那個人。第69章魔尊無罪(四)符凌出自何處,當年無一人知曉,只知道冥石山出現之后,便有了這么一個大魔頭。這個大魔頭修為極高,一個人單挑了各大宗門宗主長老不說,還揚言要統治修真界,行為舉止,著實令人震驚。至于做了什么壞事,大家眾口不一,反正是個魔頭就對了,誰會在乎那些做過的或者沒做過的事情呢?其實符凌當初自己都很莫名奇妙,不知怎的就變成了口口相傳的魔頭。難道就因為自己挑了各大宗門嗎?以前符凌不明白,可是現在他卻是懂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實力超群,偏又不屬于任何一個宗門,背后沒有靠山,誰都會視他為眼中釘。再加上又自成一派,創建了冥石山,一旦形成了勢力,未來如何就難以預料了。所以,倒不如再他尚未成型的時候,將他打入魔頭的行列。一個人說魔頭不信,但是人人都這么說呢?符凌不知道這個流言起于何方,只知道傳播的很快,再加上自己單挑了那么多的宗主,和那句統治修真界的戲言,就這么被打上了魔頭的標記。他也是個倔強的人,既然你們都說我是魔頭,那我便占山為魔,安心自在地當我的魔尊,也不用再受正道那些個什么臭規矩,逍遙自在,任性妄為。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符凌也曾想過,但凡那時候,芙蓉閣站出來幫他說一句話,也不至于落到人人喊打的下場,死后一片歡呼。可是轉念又一想,蕭云逸那時候不恨他,不踩上一腳,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又怎么會幫他證明清白呢?此刻厲琛的話語曾是符凌心中藏了許久,都未曾問出。你我自幼一起長大,別人誤會我也就算了,難道蕭云逸你還不知道我符凌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嗎?為什么令愿相信別人說的,也不相信我呢?蕭云逸無話可說,只是慘白著一張臉,握住椅子的手,指尖也泛著白,像是用盡了力氣在忍耐什么一樣。然而厲琛并未打算放過他,他步步緊逼道:“如今符凌都已經離世一百二十年,很多人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蕭宗主現在才站出來,不覺得已經太遲了嗎?”太遲了,百十年的功夫,已經不是對與錯就能夠解釋清楚的,斯人已去,孰是孰非都已經不重要了。蕭云逸被厲琛的話戳的心口一痛,不愿意再聽下去,竟是當眾站起身與厲琛吵了起來。“這些與你幽冥老祖又有和干系?這是我和符凌之間的事情,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魔尸,符凌既然下過冥淵,冥石山說不定就有關于冥淵谷甚至是魔氣的記載,我之所以提出這件事情,不過是為了順利地將事情解決。”說著,他一雙眼睛有如淬了寒光,問道:“幽冥老祖又何須在這個關頭于我討論這些事情。”符凌本以為昔日的兄弟至少還能有點情誼,萬萬沒想到,洗白只是因為想要他冥石山里關于冥淵谷的文獻。他這么懶一個人,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提筆寫字,更不用說存下文獻了。當年從冥淵出來,他也只是用一個不起眼的琉璃珠記錄了一些關于谷底以及封印的情況,就怕自己萬一出點什么事情,別人不知道危險將至。可那珠子早就不記得隨手放到哪去了。厲琛冷笑,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明知他有冤,卻不愿意站出來,現在人死了,只想著利用,我若是符凌,寧愿天下人都不知道,我跟芙蓉閣的關系。”蕭云逸怒急攻心道:“你又知道什么?我跟他之間事情,又豈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的,不明白始末,還請幽冥老祖謹慎發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芙蓉殿內的氣氛劍拔弩張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打起來一樣。符凌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