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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壓了下來。他沉聲道:“此處是禁地,只有宗主才能進來。”不用他提醒,在驚愕過后,符凌也已經猜到了。能將這里保持成這樣的人,只有蕭云逸。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符凌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池子,疑惑道:“當初我離開這里的時候,蕭云逸就已經跟我恩斷義絕了,說是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怎么還將他住的地方保存的如此完整。這可都幾百年過去了。“難不成,他早就覬覦我這塊風水寶地了?”符凌沉思,可厲琛卻是不這么想的。誰能將一個已故之人的地方保存的完好無損,還時不時來打掃。符凌看完半山腰的閣樓又跟著厲琛一起下了山。山腳下,他們看見了一個墓碑。墓碑上四個大字:符凌之墓。他的身體還在滄州后山的冰窖里,里面自然不會有他的身體,這頂多就是個衣冠冢。誰立的,不言而喻。符凌尚未來得及仔細觀看,厲琛就已經抬手掀翻了這座墓,墓碑剎那間被碾得粉碎,隨風飄飛。他整個人周身的氣壓都很低,像是壓抑著一股極大的怒氣。衣冠冢眨眼間被夷為平地,就連墓前的蠟燭和鮮花都變成了粉塵。符凌轉身抱住他:“冷靜點,就是個空墳而已。”厲琛順手攬住他,摟緊了他的腰肢,眼眸都變了色。不僅僅因為這個墓,還有他察覺到的蕭云逸掩藏在心底深處那不為人知的心思。符凌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以為厲琛見不得他的墓。他伸手撫了撫厲琛的背,還抬頭吻了吻他的唇角:“我在這呢。”厲琛沒跟符凌說太多,雖然他可以確定愛人的心思不會變,但是過去的那么多年,他都未曾參與到符凌的世界中,跟他一起長大,一起修煉的人全都是蕭云逸。這讓他心里涌起一股nongnong的嫉妒和不滿。甚至逐漸演化變成了一股殺意。這座山很是安靜。符凌極快地帶著厲琛走了一圈。很多地方全都不見了,皆變成了樹木花草,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山腰處的那處閣樓。厲琛毀了衣冠冢之后,依舊沒有開心起來。原本符凌還有對故地重游的小情緒,這下子全都變成了對厲琛的擔憂,一路上都在逗他,試圖讓他笑一笑。可這個人平日里就不愛笑,總是冷著一張臉,時常一副我要殺人,你別惹我的樣子。逗他笑實在是有點困難。符凌一整顆心都牽掛在了厲琛的身上,以至于一時間完全忘記了去探究蕭云逸這么做的原因。兩個人回到小院子里的時候,畢澤宇還沒有出來,御劍飛行消耗了他太多的靈力,估計一時半會難以恢復。符凌便跟著厲琛進屋,又非常順手地從他的儲物戒中掏出了那件袈裟,將自己重新偽裝成大師凌辰的模樣。厲琛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口,與平日里的模樣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符凌知道,這模樣是真的生氣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厲琛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殺氣,是沖著蕭云逸去的。符凌嘆了一口氣,執手于胸前,裝模作樣地勸解道:“厲施主,前塵往事早已經過去,當下才是最重要的,阿彌陀佛。”說著,他還真就閉上了眼睛,一副高人模樣。厲琛一直沉著的臉終于繃不住,嘴角扯出一個笑。他看著這樣的符凌竟覺得心里有股難以言喻的燥熱。這人對他像是有種致命的吸引,無論什么模樣,都讓他無法自拔的沉迷,甚至就想這么一直沉溺在其中,再不問塵世。厲琛抬手握住符凌放在胸前還掛著佛珠的那只手,另一只順手攬過這人的腰肢,將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他低頭吻了吻符凌的側臉,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忘了蕭云逸這個人,你只能想著我。”符凌沒有反抗,乖乖地靠著他,笑道:“要不是踏入這芙蓉閣,很多事情我都快忘得一干二凈了,你這是在擔心什么,蕭云逸于我就是兒時的伙伴,你跟他可是不一樣的。”厲琛聞言微微抬起頭,凝視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怎么不一樣?”符凌覺得這人有時候常常執著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他是怎么不一樣,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可是厲琛的眼神卻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想要符凌親口說出來,哪怕是自己已經知道這個答案,卻依舊想聽眼前這人說一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能變成他的定心丸。符凌抬眸,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地,一字一字地說道:“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而你,卻是我的歸宿。”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么么噠!厲琛:滿足了。。第65章芙蓉閣聚(三)流離兩世,在遇到厲琛之前,他從未考慮過歸宿的問題。于修仙人士來說,到達一定境界之后,揮手間便能夠開山劈府,根本不用擔心住的事情。哪怕是隨便找個洞府,都可以湊合著過。可是歸宿是不一樣的。那是一個家,是一個不論走到何方都想要回去的地方。跟厲琛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這個想法就越來越濃烈。符凌不知道這句話對厲琛有著什么樣的影響。他一雙眸子亮如星辰,興致勃勃地描繪給他聽。“將來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小島,建兩間不大不小的屋子,像北海山頭小院子那樣的也成,閑暇時種種花,看看書,無聊的時候便相伴著出去走一走。”“我們還可以養一只貓或者一只狗,這樣吵架的時候,還能有個傳話的。”“不過要約法三章,吵架的時候千萬不能打架,不然毀了屋子沉了島,還要再另尋住處,煩!”“不會的。”厲琛扣在他腰間的手越收越緊,恨不得將這人融進血骨,再也不分開才是。“我不會與你吵架,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厲琛滿心滿眼都只有他說的那句歸宿。歸宿啊,一聽就是令人向往的未來。他甚至想著不要再參加這勞什子除魔大會,兩個人找個無人的島嶼,將他所說的未來全都一一實現,那將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符凌:“當真什么都聽我的?”厲琛:“嗯。”符凌:“那從現在開始,在外不許牽我的手。”他這副高僧模樣再牽下去,還不知被人臆想成什么模樣。厲琛皺著眉,毫不猶豫地回道:“有點難。”符凌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