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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劈斷,大陣雖然能夠吸收雷劫的力量,卻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雷電炸裂的速度,已然完全粉碎,露出里面身形單薄的人來。符凌心頭忽然所感,接下來這道雷怕是最厲害,也是最后一道雷劫了。若是撐過這最后一道天雷,修為便會直接到達(dá)出竅期。很久以前,也曾有人跨境界晉升,天雷的威力比起尋常晉升不可同日而語。可傳說中那個人死在了最后一道天雷之下,灰飛煙滅,連魂魄都沒有留下。符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shù),五臟六腑都叫囂著疼痛,整個人精疲力盡,恨不得當(dāng)場倒下。他之前所有的靈力都在維持著這個大陣,可以說是心力交瘁,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折磨著他的全身。難道就要死在這最后一道天雷之下了嗎?不,他不甘心,他還有心愿尚未完成。前世他孤獨(dú)一人,漫漫前路,索然無味,生死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一件不足為道的事情。可現(xiàn)在……不行!有人在牽掛他,有人在等著他,他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人世間所謂愛情的美妙滋味,怎么能就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天劫之下呢?他可是魔尊,世人談之色變,即便是消失了一百二十年依然活在旁人畏懼中的魔尊。區(qū)區(qū)天劫,能奈我何?一種冥冥之中的召喚從心底升起,一種強(qiáng)烈地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像是一顆嫩芽在符凌心底生根發(fā)芽。他不能死,也不愿意去死。人世間這么美妙,世間山河還未全部領(lǐng)略。而厲琛,還在等著他。符凌不知從何處爆發(fā)出一股令人驚顫的力量,一柄純黑色的劍從冥石山的地底深處破土而出,眨眼間便落在了他的手中。符凌舉劍而立,整個人雖然渺小,卻在那一刻有種撼動天地的力量。天地間只見一柄厚重而又巨長的劍影迎著那最后一道落下的天雷橫劈而下。劍與雷電碰撞的聲音剎那間響徹天地。站在最外圍的弟子們?nèi)急贿@股相撞的力量撞飛出去。厲琛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碰撞過后便是一陣極其刺眼的光芒。這光芒將整個冥石山給覆蓋,將被烏云遮蓋的天地給照亮,所有人全都閉上了眼睛。光芒過后,死一般的寂靜。烏云散開,露出原本光亮的天空。冥石山這一角已經(jīng)破碎不堪,周圍遍地殘渣。一個巨大的土坑占據(jù)了半個山頭。厲琛在聲音消失的剎那已經(jīng)沒了蹤跡。土坑中央,他已經(jīng)抱住了上身□□,幾乎血淋淋且雙目緊閉的符凌。符凌全身都透著一股焦味,皮開rou綻,臉上烏漆嘛黑的,連頭發(fā)都被燒的卷曲起來。符凌身旁,豎立著一柄黑色的長劍。厲琛的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小心翼翼地托著這人,聲音顫抖著喊道:“師父?”然而符凌并未回答。厲琛嘆了嘆他的鼻息,微弱的呼吸幾乎難以察覺。一股恐懼感包裹了厲琛的全身,像是無邊的黑暗將他整個人給籠罩住。他應(yīng)該出手的,為什么要猶豫,就算是事后被打被罵,他都應(yīng)該出手的。天道不仁,他又何須有意。厲琛低下頭,將頭顱埋在符凌的耳旁,guntang的淚水順著眼角落在符凌的脖頸上。“師父……師父……”他是不是又要失去師父了。“你叫……誰呢?”近乎微弱嘶啞的聲音慢慢地響起。厲琛身體一僵,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符凌睜開了雙眼,已經(jīng)焦黑的面龐上,只剩下兩只眼珠還算明亮。他這會全身都痛,幾乎散架,估摸著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還沒有從渡劫的痛楚中回神,就聽見有人在他耳旁叫著師父。這個懷抱熟悉而又溫暖,符凌自然知道抱著他的人是誰。只是,他為什么叫自己師父?難道這天劫把自己給劈的變樣了?符凌不解地看著厲琛,再次問道:“你為什么叫我?guī)煾福俊?/br>難道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徒弟了嗎?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厲琛的回答,而是一個令人喘不過氣的吻。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么么噠!符凌:這張臉你也下得去口?。第55章符凌渡劫(三)符凌暈了過去,不是被雷劫給劈暈的,而是被厲琛給親暈的。剛經(jīng)歷過渡劫之雷的符凌全身上下皆是傷口,氣還沒有喘勻,就被抱著他這個人給吻得喘不過氣來。身體松懈下來后,所有的感官全都布滿了疲憊。符凌非常安心且毫無負(fù)擔(dān)地暈在了厲琛的懷里。厲琛揮袖間便取出了一件衣服,將符凌從頭到腳都裹上了。他試圖拔出一旁立著的劍,只是尚未碰到,便被劍上的劍氣劃破了手掌。這劍認(rèn)主,除了主人之外,誰都不能碰。若是厲琛沒有記錯,這把劍叫做“初七”,乃是符凌的本命劍。“算了。”這劍反正別人也碰不得。他抱起符凌,眨眼間離開了這個大坑。靜室早已經(jīng)不能用了,周圍全都是焦土,靜室也已經(jīng)塌了。厲琛抱著符凌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冥石山很大,剛剛毀滅的地方不過是冥石山一角。而厲琛所住的地方就在冥石山最高的崖壁之上,山頂之巔。站在山頂可以俯瞰整個冥石山的景色。齊瑞和暗七忙著善后,沒能第一時間找到厲琛。而且,這個當(dāng)口就算是找,估計厲琛也是不愿意見他們的。事實(shí)上,也正是如此。厲琛正忙著幫符凌療傷。符凌雖然渡劫成功,修為更上一層樓,但是這全身的傷痕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存在的。上半身全都是傷口,卷曲燒焦的皮rou,每一處都讓厲琛看著心疼。厲琛揮手間引來了山崖下的泉水,落入了室內(nèi)的木桶之中,直接掌心加熱,燒熱了這桶水。隨后,他便褪去了符凌所剩無幾的布料。說是布料還算是抬舉了,符凌身上就剩下幾塊遮羞的黑漆漆的邊角料。至于是遮的哪處羞,看厲琛變得幽深的眸子,便知道了。他細(xì)心地幫符凌洗凈了身子,包扎好了傷口,最后將包裹的有如木乃伊一般的人放在了床上。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月華初上,月光透過打開的窗戶落在窗邊的床上。厲琛坐在床邊,一只手握著符凌的手,源源不斷的靈力不要錢一樣地輸入符凌的體內(nèi),修復(fù)著他體內(nèi)的傷。療傷的間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