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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隔著屏幕作祟,沈琛突然想起一年前他因為戲弄何熠,被何熠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的那個晚上。那晚倆人喝了太多的酒,太多太多,最后在恍恍惚惚地意識下,他被那人脫了褲子抱進浴室灌了腸,隨后摁在床上貫穿了。他忘記了自己有沒有反抗,也忘記了那一刻在想什么,只知道最后他們都很爽,爽的超越了意識,亂性變成了一場合jian。甚至對于那荒唐一夜,他們默契的掩耳盜鈴,一直維持到現在。不談感情,就意味著隨時都能結束。走腎不走心的東西,干脆、不麻煩,他喜聞樂見。但這個,沈琛承認,有點不一樣。他是真把何熠當成一輩子親兄弟看待的。而且...沈琛知道自己是個雙性戀,他上學期間談過好幾段戀愛,有男有女,對方個個乖巧漂亮,牽過手,接過吻,也想著他們自過慰。他都能硬,也射的出來。即便除了何熠,他沒有跟其他人睡過,但這毫不沖突他有一顆放縱尋歡追求刺激的心。至于何熠的性取向,沈琛就不確定了,這人一直按著“完美”的標準長起來的,一絲一毫都不偏差,自小到大更沒談過什么戀愛,直到...沈琛嘆了口氣,他自己從來不是思想保守的人,玩起來比誰都瘋,成年人之間解決性需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瞻前顧后反而幼稚可笑。所以但凡打炮對象換一個人,他絕不會坐在這里浪費時間去想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但那人,就是何熠。他跟何熠酒后越界,又因貪圖身體上的歡愉長期維持了炮友關系,這是不爭的事實。那次zuoai太意外太荒唐,以至于他隱隱會覺得自己把何熠給害了,讓他雪白干凈令人驚羨的人生頁面上,有了隱晦又擦不掉的污點。但偏偏他又太享受何熠的身體帶給他的感覺,絕對征服,絕對沉淪,激烈刺激充滿性欲,他在生理上拒絕不了他。這是一次心臟和yinjing的賭博。顯然yinjing贏了。沈琛看了一眼手機,距離給何熠發微信已過去一小時了,那邊沒回任何消息。快八點了,他得走了。沈琛提起行李,從玄關處拿了幾罐口香糖,他一直喜歡吃甜,雖然他沒買過,但家里從沒斷過,一抬手總會有甜的。屋外前院里種了一片竹林,風一吹有沙沙的聲音,擦著耳朵過,沈琛提著行李箱出來,關門鎖門一氣呵成。韓俊車停在外面,見他出來幫他提行李,掂了掂有些無奈:“你是去談生意的,至于三個箱子的衣服嗎?”沈琛大爺插兜,興致焉焉地:“人靠衣服馬靠鞍,我不穿的好看,怎么給華莎長臉面。”韓俊上車,拉上安全帶,最后問一句:“真不用我去?”沈琛笑:“別耍賴啊韓小俊,咱可說好了,我這趟是正兒八經的談判,到時候拿不下,就得你色誘。”“行,見到人沒把握就及時聯系,到時候...”韓俊話說一半停了,他從后視鏡里看到一輛車正飛速的駛近,在距離他半米的地方緊急剎車了。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響,沈琛在副駕駛毫無防備,本能的艸了一聲。“看來今晚不用我送了。”韓俊從車里下來,打開后備箱往下搬行李,最后把沈琛從車里拽下來,一氣呵成,頭也不回的走了。沈琛對著他遠去的背影豎了個中指,再回頭何熠已經把行李收拾完了,他轉身坐進副駕駛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沈琛皺眉:“喝酒了?”“沒有。”沈琛不信。男人看出來了,語氣很平:“今天有酒局,進去坐了一下,沒喝酒。”沈琛湊過去拉過他的衣領聞了一下:“你最好是,別酒駕害我。”湊上去的人發絲柔軟,微微掃到了何熠的脖頸,酥酥麻麻地,帶著男人特有的體香,有股令人沉溺的味道。何熠握緊方向盤,語氣很冷:“坐回去,別亂動。”沈琛收回手,有些尷尬:“無聊。”一路無言,沈琛偏頭看著窗外,神色懨懨地欣賞著街巷的璀璨燈火。驢友群已經塞了上百條未讀消息,罕見地聊的熱火朝天,沈琛點開隨意翻著,居然是有個網友跟他表白,說要專門去巴黎勢要見他一面。下面緊跟著數百條消息,有的起哄,有的出主意,有的要他出來表個態。沈琛笑了笑,快速打字:“工作不便,不面見。”有人立即圈他,問是不是名草有主。沈琛沒興趣跟網友交代自己的生活,沒再回復。突發奇想,他給韓俊發去一條消息:“我算單身嗎?”又撤回了。太幼稚,他關了手機,靠在座椅上閉了眼睛。“到了。”不知多久,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何熠下車幫他把行李全拿下來,倆人并肩往大廳走。“回來提前告訴我。”“好。”又是一陣沉默。沈琛仿佛已對此習以為常,他掏出打火機別在何熠的西裝口袋里,漫不經心地:“就送到這里吧,走了。”何熠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看著他的背影,金絲眼鏡下目光沉沉,藏著幾絲暗涌地潮流。沈琛登機前看了眼手機,微信有一條未讀消息,韓俊發給他的,只有短短的四個字——“自己琢磨。”沈琛笑了一聲,老jian巨猾。突然,手機又響了一聲,發件人是何熠:“一路平安。”“OK。”沈琛關了手機,深深嘆了口氣。真奇怪,他們zuoai時肆意貪歡,生活里卻是磕磕絆絆。第五章商業談判沈琛自小跟何熠無話不談。何蕭比他倆大一級,沈遇比他倆小一級,只有他倆無論校里還是校外,一直在一起。一年前沈琛還常放肆的掛在何熠身上膈應他,或撩他下巴惹他冷臉,摘他眼鏡自己戴上,拿他袖扣搶他領帶,又或者他今天的手表太好看了,自己不戴實在可惜...沈琛一直將何熠視為最好的朋友、永遠的兄弟,誰知因為一場惡作劇引起的酒醉,他最好的朋友把他壓在身下貫穿了。酒后亂性,他們極盡纏綿、肆意交歡,也讓一場兄弟情生了一層脆弱又不堪的繭。慢慢地,沈琛開始本能的對他保持距離,他不再鬧他、煩他、麻煩他,他們身體越親近,相處便愈生疏,同一個屋檐下過的混亂又平靜、和諧又矛盾。像陷進了一汪難以預測的深潭。飛機進入平流層,藍天白云美若畫卷,沈琛從口袋里翻出一包口香糖塞進嘴里嚼了幾口,捏著糖紙出神。自從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