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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認得也太容易了些。”這關乎到皇家的名聲,剛才安子慕想過了,就是隨便認個外人給顧之遙也好過承認罪王,畢竟婧明長公主的父王是先帝的皇兄,這堂兄妹的關系,生了個兒子,實在太難聽。罪王嘴角帶上譏諷的笑意,“安然長得像她母妃,并不像我那好泰山,遙兒如何眉眼里能像到了安家?”“不過是外甥肖舅罷了。”安子慕搖搖頭,還想要再說什么,卻被罪王打斷了。“嗤,好一個外甥肖舅,”罪王搖搖頭,嗤笑一聲,“龍椅坐了這么些年,竟是和老東西一樣學會了自欺欺人么?你好好看看遙兒那眉眼,哪一處兒不是同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別的都能扯謊,長相確實騙不了人,顧之遙同罪王長得確實太像了。一樣的桃花兒眼,一樣的唇珠,這些不是安家的特點,說句外甥肖舅確實掩蓋不過去。看清了兩人的長相,頓時滿座嘩然,如此看來,這小顧將軍竟當真是罪王同婧明長公主的骨血。那這可就是……亂|倫啊!第193章渾渾噩噩小半生,半生恍如夢一場身世的秘密再瞞不住,褚丹誠摟著顧之遙,想著一會兒兩方再打起來顧之遙好歹性命是無憂了。安如夢被罪王甩到地上趴了半天,神智稍微清醒了些,也反應過來不管自己再如何辯解,她和顧之遙的身世也已經大白于眾,找補不回來了。她趴在地上喘了兩口氣,心中一片冰涼:自己騙了罪王這么多年,剛才又是那樣的反應,就是傻子也該反應過來自己是知情故意隱瞞的了,罪王還容得下自己么?這么多年,這個如夢公主,算是作到頭了。思及此處,她身體像篩糠一樣抖起來,連帶著胳膊手也哆哆嗦嗦。可就這么哆哆嗦嗦著,竟是讓她摸到了一樣東西。——剛才掉在地上的那柄匕首。她把那匕首緊緊攥到手里,借著衣袖擋住,抬頭透過淚光看罪王和顧之遙。罪王的眼睛牢牢地黏著在顧之遙臉上身上,饒是安如夢也不得不承認,顧之遙和罪王長得是真的像。不光是長相,這父子倆的脾性兒也像。罪王是個張狂到有些不把宗教禮法放在眼里的人,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這般,還有大臣曾上書參他,罪王當時說了一句:“孔孟那一套不是給孤學的,孤學的是治國之法,和爾等自是不同”,若不是罪王的確能力出眾,先帝又喜歡他這副永遠成竹在胸的樣子,他這太子之位也不至于坐得那般順當。顧之遙也是如此,開心的時候就大笑,不開心的時候說話能噎死人。他那個聰明勁兒同罪王像極,心思縝密的程度似乎比罪王還要多些。安如夢人在哆嗦,顧之遙的嘴也在哆嗦。他想說點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握住手里的柳葉刀,手心汗涔涔得一片冰涼。過了沒多久,安如夢在地上爬坐起來,她這么半天總算是想明白了,事已至此,就是自己再如何哭叫也于事無補,不如讓自己體面些。她坐穩了,默默攏攏領子,扶了扶剛才跌歪的發髻,又將散下來的鬢發別到耳后。額前的小碎發無論如何也抹不上去,安如夢頓了頓,又將自己的食指放到口中,蘸了口水才抿上去。她這樣捯飭一番,看著勉強又有點皇家貴女的氣派了,才淡淡開口:“父王,這么多年了,你信他,不信我?”這話一開口,安如夢的淚幾乎要落下來。她心中也清楚,見到了顧之遙本人是個什么樣兒的,罪王便要生疑,只是模樣像倒也罷了,偏又是個脾性兒差不多的,更何況才剛知道罪王竟是收了個徒弟,而這徒弟不偏不倚正是顧之遙……顧之遙那行事做派,根本就瞞不住的。果不其然,罪王聽得自己出聲,只皺著眉略看了自己一小會兒,眼神便又貼回到顧之遙身上去,口中只敷衍道:“你累了。”似乎覺得這樣對待安如夢總歸不太好,罪王又回頭點了一人:“你去扶公主起來,讓她先歇著去。”歇哪兒去?安如夢心中冷笑不已,回公主殿去么?先不說大殿里鬧成這個樣子,后宮自己進不進得去,她看了,罪王最信得過的手下是那叫李榮海的公公,可來扶自個兒的是罪王隨便點的一人。終究回不去了,自己對罪王留了防備心,罪王對自己便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安如夢任那下人將自己扶起來,皇上在后頭就看著,也沒有開口阻攔一句,兩頭自己都回不去了。那下人扶安如夢的姿勢還算的上是小心,安如夢慢慢走了兩步,腳下一軟,整個人踉蹌了出去,那下人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要去扶她,安如夢卻借著這個勁兒像一旁的顧之遙撲過去,手中的匕首也亮出來。都是他,都是他!若不是顧之遙,自己怎么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顧之遙在褚丹誠的懷中,背對著安如夢,褚丹誠卻在安如夢坐起來時便用余光看著她,見安如夢殺心又氣,忙將顧之遙護在自己的身后,一腳踹在安如夢的肚子上。安如夢被這一腳踢開,跪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這一遭離罪王遠,罪王想要救人沒趕上,但他并沒收回向前跨出的步子,而是走到安如夢面前,伸出右手捏著安如夢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夢兒,你想殺他?”他眼神森冷,安如夢瑟縮了一下,卻又心頭火氣,也不顧自個的什么公主儀態了,瘋子一般叫起來:“都是他!他該死!顧之遙該死!”聞言,褚丹誠的眼睛瞇起來。早知道安如夢恨不得把顧之遙這枚心頭刺拔了,可聽她這樣親口叫出來,褚丹誠的眼神還是兇戾起來,就是安子瓊在自己面前傷了顧之遙,都要被自己一刀割斷了腳筋,更何況是安如夢?然而輪不到褚丹誠來整治安如夢,罪王拖著安如夢的臉笑起來:“那你還是死罷,我容不得你了。”他拖著安如夢下巴的手變成了一個成爪的形狀,掐在安如夢的脖子上,猛地收緊。安如夢覺得喘不過來氣,雙手抓住罪王的胳膊,用力捶打著,對方的手卻想鐵鉗一樣紋絲不動。“住手!”皇上怒喝一聲:“夢兒做的錯事自有國法整治,你這像什么話?”“呵,”罪王輕笑一聲:“我了解你,皇弟,你心里頭也是想殺了她的,畢竟她要殺的可是安然的兒子,不是么?”說完這句話,罪王不再拖延,另一只手伸上來,抓住安如夢的臉,用力像邊上一扭,安如夢的脖子發出一聲讓人膽寒的“咯噔”聲,而后安如夢便軟綿綿地垂下了雙手,再沒了生息。安如夢沒了呼吸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她看見了婧明長公主在繡坊門口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