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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上被褚明月撒了一堆大棗花生什么的,褚丹誠伸手把那些干果都收到笸籮里放到一邊,搖頭笑道:“核桃是傻了吧,我們倆用得著早生貴子么?”顧之遙抬頭看他哥哥,褚丹誠很少穿這種大紅色的衣裳,平日里上朝的衣裳雖然也是紅色,可并不是大紅色,而是S.N.P有點發赭的暗紅色。顧之遙從來沒見過褚丹誠穿得這么艷,倒顯得他那張不常笑的臉越發英俊了。同樣是在漠北晃了半個月,顧之遙自己已經曬黑了一點,褚丹誠卻一點沒見變黑,rou皮子反而更白皙了。褚丹誠回過頭見顧之遙盯著自己的臉發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顧之遙從來沒見過的那種笑。這哪兒是什么閻王臉啊,顧之遙看褚丹誠的笑看直了眼,哪兒有這么好看的閻王呢,這分明是張菩薩臉。顧之遙又想到當初被安子瓊所傷,褚丹誠露出來的表情,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地藏王菩薩。褚普薩不知道顧之遙在想什么,但看他對著自己的臉發呆心中還是有點高興。顧之遙已經犯傻了,褚丹誠不指望他能弄明白該干什么,自己去斟了兩杯酒,端過來和顧之遙一人拿了一小杯,“合巹酒,喝不喝?”“喝了會醉么?”褚丹誠的嘴巴一開一合,顧之遙看得心癢癢,想去親親他又覺得好像顯得太猴急了,有點不好意思。“你想醉便醉。”褚丹誠笑著捏捏顧之遙的臉皮子,明明是一張比誰都厲害的嘴,到了這個時候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樣的遙兒怪招人疼的。顧之遙眨眨眼睛,點點頭,和褚丹誠把胳膊繞在一起,分別喝了那兩杯合巹酒。一杯共相守,兩杯到白頭。酒不是烈酒,可顧之遙不知道為什么,喝了之后覺得有點暈乎乎,心花怒放,人也飄了。褚丹誠把兩個杯子接過去,放回桌面上,又回來坐到顧之遙旁邊。顧之遙不自覺又有點緊張起來,喝完合巹酒是不是就該洞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其實自己老早就撩撥過褚丹誠,每回都笑著問他“你怎么還不把我給辦了”。褚丹誠舍不得,顧之遙也有恃無恐,他喜歡撩撥褚丹誠,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總之看到褚丹誠就管不住了自己的嘴,也管不住自己那顆心。可是現在顧之遙問不出來了,因為褚丹誠一定會說出和平時不一樣的答話,他總算是找回了自己丟了很多年的臉皮,知道難為情,知道害臊了。褚丹誠伸手悄悄覆上顧之遙的手背,將他的小指放到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慢慢摩挲著。顧之遙平日里喜歡舞槍弄棒,手上有不少小繭子,并不是像女子一樣的纖纖細手。可褚丹誠覺得顧之遙的手放到手心里竟然是一件這么讓人快活的事。顧之遙老實了沒多久,還是忍不住去撩撥褚丹誠:“哥哥,我覺得有點醉了,你暈不暈?”褚丹誠偏頭去看顧之遙,看他還會說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話來。“那個什么,”顧之遙清了清喉嚨,“喝完酒是不是該洞房了?咱們倆都喝醉啦,你就是猴急一點我也……誒?”顧之遙浪不下去了,因為褚丹誠覆身上前,挑起自己的下巴,吻在了自己的喉結上。“哥哥……”顧之遙突然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了起來,褚丹誠吻得很認真,呼吸打在脖子上癢得不行,“你是要和我圓房了嗎?”褚丹誠總算放過了顧之遙的脖子,抬頭看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小孩兒。顧之遙的眸子前蒙上了一層水汽,眼珠兒在龍鳳燭的照映下有些亮,不經意間有水光瀲滟,平白添上了點欲泣不泣的味道。顧之遙本來長得就俊美,同褚丹誠那種眉眼中帶有些攻擊侵略性的英俊不同,顧之遙是有點雌雄莫辨的俊美。他那雙桃花眼中總是帶有些似笑非笑的多情感,這樣一直盯著褚丹誠看更是讓人心熱,何況這小孩兒本來就心里有他,不,心里只有他。不過是個羊質虎皮,褚丹誠心中腹誹,平日里什么孟浪的諢話都是張口就來,到了這個節骨眼兒,反而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顧之遙是真的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他心跳得厲害,在褚丹誠去解他衣帶的時候更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褚丹誠看著顧之遙那張謫仙似的臉,突然發現自從互表衷情,兩人在一起竟然過了好幾年。之前想著遙兒還小,很多事可能是一時腦熱,等他長大了誰知道會是個什么樣呢?褚丹誠怕顧之遙會后悔,這么多年最多同他親親抱抱,更僭越雷池的卻什么都沒做過,他怕遙兒會后悔。如今看來,顧之遙遠比自己想的還要長情,也更加深情。一個為了自己連命都豁得出去的人,自己想這些有的沒的才是輕賤了他。他伸出手指,沿著顧之遙的眉骨向下緩緩撫摸,知道鼻梁,嘴巴,最后手指停在顧之遙的雙唇上,“是啊,圓房,以后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第130章洞房深夜笙歌散,雨過殘花落地紅顧之遙覺得自己大抵是醉了,不然怎么連自己是怎么脫了衣裳躺下來的都不知道呢?褚丹誠的手落得很輕,好像生怕把顧之遙碰疼了一般。顧之遙覺得有點好笑,先不說自己向來是不怕疼得,就是褚丹誠比自己高上小半個頭,自己也是能把他抱起來的。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需要被如此珍而重之捧到手心上的人。可褚丹誠偏偏把他擺在自己的心尖上,見不得顧之遙受一點委屈。褚丹誠低下頭去親吻顧之遙的眼睛,他從以前就注意到過,顧之遙的右眼皮上有一顆小痣。顧之遙閉著眼,感受到褚丹誠的嘴唇貼在了自己的眼皮上,細細膩膩地磨蹭著。而后他的唇順著自己的鼻子向下滑,最后落到自己的嘴巴上。兩個人唇貼著唇,交換了一個深情又纏綿的吻。其實平日里親嘴的次數并不少,可這次卻和往常都不一樣。褚丹誠用鼻尖同顧之遙互相磨蹭著,舔舐了他的整個齒列。每當自己的舌尖掃蕩到顧之遙的上顎時,便能感覺到小孩兒的胳膊腿都繃緊了——他最怕這個,褚丹誠這樣親自己他覺得又麻又癢,腳趾都忍不住要蜷起來。褚丹誠抬手摸摸顧之遙的頭,安慰著他,而后稍微抬起頭注視著顧之遙的雙眼。怕么?他想這樣問顧之遙,可又覺得不妥。不光是他自己等了很久,顧之遙也等了太久,現在去問人家怕不怕,反而像是對顧之遙對自己的感情質疑。就算是對未知的事有些許心中沒底,可顧之遙早就做好決定,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壓倒褚丹誠身上了。褚丹誠虔誠地穩過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