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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受?”褚丹誠瞥了顧之遙一眼,半年沒好好看看他了,小孩兒瘦了不少。之前好不容易在臉上養(yǎng)了點rou出來,如今全消了下去。只這一眼,褚丹誠又忍不住心疼了。但他一時也不想就同顧之遙言歸就好了,只開口刺他:“這會兒倒是關(guān)心起我來了?”顧之遙理虧,早料到自家哥哥定是心中有氣的。他也不在乎褚丹誠話中的不客氣,畢竟挨了這好幾日,褚丹誠能睜眼便是天大的喜事了。他喚進八寶和四喜,叫他們通知后院的褚瑯和在內(nèi)閣里上值的褚清風(fēng),告訴他們褚丹誠已經(jīng)醒了。又讓下人將一地碎瓷片掃了,送了茶水和粥來給褚丹誠用。喝粥時褚丹誠猶豫了一下。他躺了五日,睡了五日,又不是癱瘓了,這粥他自然是自己喝得的。可他的右手同顧之遙鎖在一處,舞起勺子來并不算便利。早知如此,就將鏈條打得長些。顧之遙見褚丹誠遲疑便知道他在猶豫什么。這會兒人還在氣頭上,自己去喂他吃粥,那人定然是不肯的。顧之遙索性一屁股坐到褚丹誠旁邊,大腿挨著大腿,而后笑瞇瞇地開口:“哥哥快吃罷!”褚丹誠又覺得,這鏈子打得不短,反倒是剛剛好了。第98章十指交纏訴衷腸,詞話孟浪勸情郎褚瑯趕來時,褚丹誠正在喝那碗粥。顧之遙老遠便聽見后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往這邊兒趕,忙搶過勺子去喂褚丹誠。褚丹誠顯然也聽見了那腳步聲,左手端著碗,右手拉過顧之遙的左手,一把塞到被子下面。兄弟倆那手上拴著的鏈子,旁人見到還好,褚瑯卻是萬萬不能看見的。褚瑯進屋的時候,正看見那兄弟倆面對面坐著,褚丹誠一手端碗,顧之遙則拿著一只調(diào)羹從碗里盛粥出來喂給褚丹誠喝。“總算是醒了。”褚瑯走到床邊坐下來,目光慈愛地看那兩兄弟,“誠兒你要是再不醒,遙兒要急瘋了。”褚丹誠此時與顧之遙不過是擺擺樣子給褚瑯看,其實心里還存著氣,又不好駁了褚瑯的面子,只點點頭不說話。褚瑯看兄弟倆一團和氣的樣子也放心了不少。她這一年來總有些精神不濟,許是女人沒了葵水老得就快了,自己這是老了。她抬手揉揉額角,“娘過來前院不過看看你們兄弟倆,醒了就好。遙兒有事要多同我們講,可不能再一聲不吭就跑出去了。”顧之遙點點頭,裝作專心喂褚丹誠喝粥的樣子。他每一勺都細細吹涼才喂到褚丹誠口中,生怕自己喂得快了就要早早把粥碗遞個下人拿走了。到時候兩人都空著手,再這樣將手藏在被子下面總歸是不好看。可也不能就將手大拉拉地擺出來,畢竟上面可拴著一條要命的鐐銬呢!褚瑯只稍坐了坐便讓孫mama扶回后院去了,彼時顧之遙剛好將最后一口粥喂到褚丹誠口中。顧之遙作勢要起來送,褚瑯笑著將他按下去,“行了,你就在這好好照顧誠兒吧,我不用你送。”顧之遙點點頭,端端正正坐好,把空碗遞給八寶,又讓四喜出門松松褚瑯。待褚瑯出去后二人才松了口氣。“哥哥,我不走,真的,這鏈子……”褚丹誠瞥了顧之遙一眼,不理他,靠在墊子上喊吉祥給他拿折子來寫。顧之遙有些訕訕地,這事兒不說清楚這是過不去了。只是大白天的,就要講這些酸話,讓人怪害臊的,還是晚上再說罷。吉祥把折子和筆墨拿來,先放到床邊桌上,而后又和如意抬了小幾來。褚丹誠點點他和顧之遙中間,示意他們將小幾擺到他和顧之遙中間。顧之遙心中老大不樂意,剛才喝粥的時候倆人坐的別提多近,腿都貼在一起了,現(xiàn)在又要拿這勞什子將兩人隔開。小幾擺好,吉祥把筆墨和折子都擺了上來,兩人便退到屏風(fēng)外面去了。——前幾日四喜就同他們?nèi)齻€說了,以后主子和小主子在一處時,他們都在屏風(fēng)外面等著里面?zhèn)鲉揪统桑槐卦诶锩婧蛑恕km是有些奇怪,可四喜表情有些扭曲地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嘆一聲道這么辦就成了,原因以后自會知曉。顧之遙見兩個小廝都退了出去,忙拿起一只毛筆,蘸了墨,“我來我來。”褚丹誠撩起眼皮子看顧之遙一眼,把折子底下的一摞紙抽出來,撂到顧之遙面前:“寫。”“啊?”顧之遙有些懵,“寫?寫什么?”“說不出來那便寫。”褚丹誠說完,左手拿起毛筆,蘸飽了墨又在硯臺中抹勻,提筆在奏折上寫了個“臣褚丹誠奏疏”。顧之遙知道褚丹誠字寫得甚好,不想他左手寫字也是這般遒勁有力。本來想著哥哥右手同自己拴著,寫字定是不便,自己替他把折子寫了,還可以討好討好他,結(jié)果人家用左手也會寫字,根本就用不著自己。他還想插科打諢將褚丹誠的話頭昏過去,可褚丹誠不給他機會,撂下筆直勾勾地看著他。顧之遙叫褚丹誠看得渾身發(fā)毛,只得吞了吞口水,正襟危坐起來。之前怕褚丹誠嫌惡自己,顧之遙把這事藏得很深,壓根想都不敢想。誰知褚丹誠對自己也是那樣的感情,早知……早知……早知如此自己還跑個什么勁兒?要是早知道褚丹誠也心悅自己,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攔不住顧之遙的。“我還是直接說罷,”顧之遙搖搖頭,“想說給哥哥聽的太多了,寫是寫不過來的。”先前顧之遙跑得又快又果斷,現(xiàn)在卻要直接同褚丹誠訴衷腸,態(tài)度好得讓褚丹誠懷疑這小孩兒是不是施展什么緩兵之計,之后還是要走的。他怕了,這半年實在是煎熬,若顧之遙又再從他身邊逃開了,他不知道自己會瘋成什么樣兒。現(xiàn)在自己就已經(jīng)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顧之遙看見褚丹誠的眼神就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了。說起來都是自己造孽,要不是當(dāng)初自己……今日不把這些都同褚丹誠說清楚,這根鏈子怕不是得拴一輩子。“那日早上我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被換了。”顧之遙撓撓頭,“從前只是自己偷偷喜歡喜歡的,頭一回做那樣的夢,還被哥哥撞見了,就慌了。”“后來在書房看到了我母親留下的那封信,我猜著是不是哥哥覺得我是個麻煩,要把我送回宮里去了。”顧之遙絮絮地說著,即使知道那些是自己胡思亂想猜岔了,仍是禁不住有些難過,“被送到宮里去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那我還不如跑得遠遠的,以后還可以偷偷回來看看哥哥。”顧之遙說這些的時候,褚丹誠一直盯著他,看他的表情。小蒜苗兒被自己逼著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