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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惶地尋了來。褚丹誠見到下人表情驚慌,便免了下人的禮,叫他有什么事直接講。“主子,”來人是府中的小廝吉祥,他見到褚丹誠便跪下來,“乓乓乓”磕了三個響頭,面上血色退了干凈,“小主子他、他……”“遙兒怎么了?”聽聞是顧之遙的事,褚丹誠的心頭猛地一跳,他盯著吉祥,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說利索點,別磨蹭!”吉祥心中叫苦不迭,那位小祖宗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在書房中坐了半晌,有瞞著家里人跑得不見人影。若單只是出去辦事或是玩兒倒沒什么,怕就怕在這倆人是鬧什么別扭,小的那位賭氣離家不回來了。果真是那般的話,闔府上下都得跟著遭殃。吉祥又磕了個頭,盡力把氣兒喘勻了,報給褚丹誠:“小主子醒了早膳也沒用,在書房呆坐半晌,午膳也不傳,支開了八寶人卻不見了。”褚丹誠聽聞顧之遙在書房呆坐半晌已是趕到不妙,怕他把自己那本給拿出來看了,又聽他不見人影,再來不及說其他的,忙把邊上的馬從車上解下來,翻身上去便往馥園趕。車把式被褚丹誠給下了一跳,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連尚書大人的馬屁股都見不到了。……顧之遙懷里揣著那手書,身上背著一個小包袱,失魂落魄地在街上亂走了一會兒,此時方才覺得腹中空空起來。身上連件可換洗的衣裳都沒有,就這么幾兩碎銀子,也不知該到哪兒去。他懷里揣著的東西好像會發(fā)熱,燙得他心口疼。一樣是婧明公主——哦,現(xiàn)在得改口叫母親了,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手書;另一樣是這一年來安如夢送過來的那些金石藥。顧之遙覺得此時不走,待日后褚丹誠把自己送回宮中,更叫人難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對褚丹誠動了情,許是出去自己游歷一圈,經(jīng)歷得多了便放下了呢?他想過了,雖然是那位真正的皇室血脈,也不耽誤自己報恩。無論褚丹誠對自己是因著什么才對自己好,自己總要讓他也好才不算虧對了自己的內(nèi)心。總要把宮里頭那位的事情解決了,自己才能真的放下心來離開京城。自己走之前在桌上留了信給褚丹誠,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顧之遙腦中紛亂,一會想著離開京城,一會又計劃著溜到宮里去坑安如夢一把。他現(xiàn)下腹中一點東西也無,感覺胃都有些酸溜溜的。身上只帶了些許碎銀子,顧之遙不敢多花,只找了個小攤吃了兩碗餛飩,算是把肚子填飽了。往日里在馥園褚丹誠哪舍得讓他這樣對付著吃呢,每頓都有rou有菜又有湯,用過膳還要上些果子吃。如今顧之遙怕銀子花光走不出京城,只敢要了兩萬素三鮮的餛飩吃了。也不知是舌頭被養(yǎng)刁了還是心情實在不好,顧之遙覺得這餛飩吃得沒滋沒味,連餛飩湯都不鮮。所幸這餛飩賣的便宜,兩碗餛飩只花了他六文錢。吃飽了肚子,顧之遙才算是腦子清醒了些。自己這一身紅色錦紋繡金麒麟圓領(lǐng)袍實在是太乍眼,別說要進公主宮里頭了,連皇宮門口怕不是都進不去。索性去當(dāng)鋪將身上顯眼的衣裳換了銀子,換身不起眼的衣裳,再易了容,想溜進去就不那么難了。……褚丹誠回到馥園的時候,褚瑯已經(jīng)聽說了顧之遙跑得不見人影的事。此時褚瑯也動了真氣,罰了八寶跪再地上訓(xùn)斥。“遙兒人小興許一時想岔了,你都進府多少年了,又是比遙兒大的年紀(jì),有什么事不會勸著點兒嗎?”褚瑯一手搭在小幾上,汝窯茶盞被揮在地上,碎瓷片滾了一地。褚丹誠少見褚瑯如此大動肝火,他母親一向是個慈和的人,故此才會被秦府前院那些狗奴才騎到投上去。這個自己受奴才作踐都不會覺得如何的人,此時卻是因著顧之遙的事摔了杯子。一輩子沒失過禮,丟過半分體面的女人此時連發(fā)髻歪了也顧不得扶,正命人到處找著那個小孩兒。小孩兒出走,亂的不只是自己的心,整個馥園沒了他都不行啊。褚丹誠十指掐到手心中去,指甲在手心中留下一排月牙形的掐痕。他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對孫mama道:“扶太太進去歇著罷,遙兒我會找。”褚瑯聽見大兒子的聲音,才總算是有了主心骨,她眼中噙著淚:“你們兄弟倆可是鬧了什么別扭?有什么話千萬說開,遙兒出門什么都沒帶,能到哪去呢?”褚丹誠上前將褚瑯攬在懷中拍拍她的背,然后松開她,雙目直視褚瑯,“是我惹著他了,定會把他找回來。”“娘知道,”褚瑯點頭,帕子壓了壓眼角,“遙兒這樣你比娘更不好受。那孩子小時候吃得苦夠多了,如今……唉,能把人找回來比什么都強。”褚瑯心中料想是褚丹誠同顧之遙拌嘴吵了架,可那小孩兒平時里對家里人,尤其是對褚丹誠,隨和得很,怎么著都行。今日鬧出來這么一出,也不知道兄弟倆是鬧了什么別扭,好端端地怎么就能把人給氣走了。兩人平時也會打打鬧鬧,少見有紅臉的時候。雖說褚丹誠年長些,顧之遙卻很讓著這個兄長,褚丹誠也有分寸不會真的如何。今兒這是怎么了呢?第80章馥園不見赤豆紅,宮穹之上枯蝶棕褚丹誠差人到處找了一下午,也沒找見個穿著紅色緞面圓領(lǐng)袍的小少爺。京城中有點頭臉的人物多是認(rèn)識這位五爺?shù)模@一下午都說沒看見,就真的是小蒜苗兒自己不想被找著了。褚丹誠手中捏著顧之遙留下的那封信,幾乎要把紙揉碎。顧之遙紙上沒寫幾個字,只留下一句要去祝成棟的軍營里頭歷練歷練,旁的只字未提。只字未提,只字未提!就是因為只字未提,褚丹誠才如此焦躁。顧之遙只留下這幾個字,叫人想去猜他的想法也猜不出。褚丹誠閉眼重重向椅子上靠去,胸前起伏兩次,而后猛地睜眼坐直身體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白玉的鎮(zhèn)紙和硯臺登時碎了一地。正欲來向褚丹誠稟明情況的如意被唬了一跳,噗通一聲跪在碎片上,膝蓋被割破,殷紅色的鮮血浸了出來。如意也是個忠心的,見褚丹誠如此也沒就嚇得什么都不敢說了,他先是給褚丹誠磕了兩個頭,而后一字不差地把褚丹誠吩咐他去看的東西都稟報予自家主子。“主子,小主子的箱子里什么都沒少,他出門之時身上怕不是只有幾兩碎銀子,想來一時半刻走不遠。”“沒帶銀子就走不遠了么?”褚丹誠嗤笑一聲,眼中布滿血絲,“若他想走,就是一文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