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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難怪這些年來,你一次都不肯入夢見我,難怪”將茶飲盡,皇上用力摔碎茶杯,茶水觸碰地面,升起小股白煙。茶里,有毒?齊簡和柳憶都是一愣。皇上臉上出現(xiàn)不合時宜的紅潤:“皇后姜氏、廢太子華琮、連同姜氏全族,意圖謀權(quán)篡位,毒害天子,其罪,當誅。”在齊簡和柳憶詫異目光下,皇上從懷里掏出另一份密旨。“旨朕早已傳下去,如姜家和華琮不肯伏法,兵權(quán)在手,如何做你心里自有分寸。至于老二府上,華琮的那個兒子,朕已替你料理妥當。另外一個孩子,你看著辦吧。”見齊簡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皇上將圣旨扔到地上,喘著粗氣道:“你贏了,這天下,終于是你的了。”齊簡自嘲般搖搖頭,抬腳踩住圣旨,碾上幾次,撫摸著棺槨冷冷笑起來:“我真替父王,覺得不值。你眼中,人人爭搶垂涎的天下,在我和我父王眼里,一文不值。”扔下這話,齊簡拉著柳憶快速離開暖閣,出宮徑直朝二皇子府上趕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皇上的人早已抵達,府中稍小些那孩子,已經(jīng)沒了呼吸。柳憶抱起大點的那個孩子,心疼地拍拍:“好了好了,沒事了。”原本還在號啕大哭的孩子,在柳憶懷里拱拱,伸出藕節(jié)似的小手,抓著柳憶指頭,笑了。齊簡看著地上血痕,聲音低沉:“早知他會對孩子出手,當初,我就不該將這事透露出去。”齊簡知道太子私藏外室消息后,瞬間猜到,皇后是打算逼自己出征,路上動手謀害,并將孩子硬塞給齊府。他也算準,皇上聽見這消息,會懷疑太子私藏外室的目的,會懷疑皇后試圖掌控皇孫,意圖不軌。所以他悄悄派人,將這消息傳進皇上耳中,暗中看著皇上動手,把那女子帶進二皇子府上,又派人嚴加看管,十月懷胎后,誕下名男嬰。怎么說也是皇孫,雖名不正言不順,但皇上也不會苛待,齊簡后來,就沒將這事太放在心上,甚至昨天猜到皇上要動手時,也沒想過,他會對不足一歲的嬰孩兒下手。要是早些想到,無辜的孩子也就不會死了吧?齊簡神情懊惱,眸色轉(zhuǎn)暗。哪怕孩子父親,是太子,是自己殺父仇人,孩子卻依舊是無辜的。柳憶明白齊簡所想,有點感慨又有點心疼,看,這是我所愛之人,善惡分明,心如璞玉。他抿抿嘴,將懷里小孩兒舉高,故意笑道:“你是二皇子遺孤,按理是我們侄子,來,叫叔叔。”哇的一聲,小孩兒又哭了。小孩兒哭聲里,有侍衛(wèi)哭著來報,說皇上被皇后和廢太子毒害,于暖閣內(nèi)歸天,皇后和廢太子見到圣旨,自認無力回天,雙雙自盡。翌日,齊簡身著團蟒王袍立于朝上,自封攝政王,指著柳憶懷著小孩兒喊聲皇上。群臣余光看著殿外大軍,哆哆嗦嗦跪拜高呼,孩童啼哭聲夾在一句句吾皇萬歲聲中,傳出很遠。看著黑壓壓的人群,齊簡滿意地點點頭,煩躁瞪孩子兩眼,朝柳憶輕輕道:“晚上回去,我給你喝牛乳。”這么小的孩子,是該多喝牛奶,柳憶剛想點頭,反應過來,臉唰的紅了…第105章番外攝政王王妃和世子妃的日常,差別也不大,除府上多個小孩子需要照顧外,柳憶依舊按時起床,按時睡覺,哦,對了,還有可能時不時被要求喝“牛奶”。齊簡牌牛奶喝得次數(shù)太多,柳憶某天清晨,一瘸一拐爬起來,看著漆黑天色,他悲憤扶額,心道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算算日子,小悅懷孕已大半年還有余,按理說再過一兩個月,自己就要當舅舅。日子過不下去,而且眼看著要當舅舅,柳憶在床頭摸出荷包,決定不遠萬里奔去西蜀,給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送個見面禮。齊簡下朝回來,把掛在腿上的奶皇帝扔給曉斯,一頭扎進寢殿,卻撲個空。看著案幾上隨風搖擺的出走書,齊簡咬牙喊來知文。離家出走第一天,柳憶含恨騎在馬上,忍著不可明狀的痛楚,咬牙切齒。離家出走第二天,疼痛稍減,柳憶有點想念小奶皇帝了,也不知自己不在,那孩子會不會總被齊簡嚇哭?齊簡也是的,那么小一孩子,求抱抱多正常,不過就是多要自己抱兩次,總對著人孩子瞪什么眼睛,顯擺眼睛大嗎?柳憶冷哼兩聲,揚起馬鞭。離家出走第三天,晚間投宿客棧,看著空蕩蕩的雕花窗,柳憶忽然覺得有那么一丁點孤單。真的,不多,就只是比指甲蓋還小的,那么一丁點孤單。柳憶簡單收拾收拾,抱著被子翻滾兩圈,唾棄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是一個人睡,是真冷啊,也不知道齊簡這時候,在做什么呢?最近天下太平,這個時辰,他應該不會在看奏章,也過了宵夜時間,自己又不在寢殿,他一個人,應當會坐在桌邊畫畫吧?想到畫畫,柳憶有些唏噓,又有點傲嬌。當初自己準備去隴南,找國手畫過畫像,后來齊簡收下那畫像,并沒掛起來,反而是將先前送給自己那畫找出來,在海棠樹下,又添上個藍衣身影。一藍一黑兩道身影,依石坐在樹下,粉紅色海棠花瓣飄落發(fā)間,寧靜悠遠。機緣巧合下,國手曾看過這畫,干瘦老者捋著山羊胡,笑呵呵指向畫中齊簡,贊句絕色,又指指畫中柳憶,笑道這才對。后來,柳憶也仔細比較過兩幅畫,人都是自己,長相穿著也基本一致,只是齊簡的畫里,自己滿眼含笑,臉上的舒展和愜意,仿佛要溢出紙面。早知道,就把那畫也帶著了,蜀地孤遠,一去一回,怎么說也要兩個月。兩個月都見不到小霸王龍啊,柳憶幽幽嘆口氣,抓過軟枕蓋在臉上,輾轉(zhuǎn)幾次,漸漸睡熟。有什么聲音?柳憶皺眉,睜開眼睛,四周黑漆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他伸手摸向右側(cè),是冰冷墻面。微微一愣,柳憶連忙朝另一邊摸去,還是硬邦邦墻面,墻上有些微粉末,柳憶用指尖捻捻,判斷出是墻灰。而且,并不是這個世界常見的墻灰,而是上輩子,孤兒院里,斑駁墻面墻面上脫落的白灰。不對啊,明明沒有光亮,自己怎么知道是白灰呢?柳憶晃晃頭,掐自己大腿一把,也沒分清到底痛,還是不痛。就在他晃神功夫,黝黑墻面上,莫名出現(xiàn)個小小亮窗,尖銳女聲透著窗子傳進來。“讓你偷喝牛奶!關(guān)著吧,活該!”砰的一聲,那點光亮再次消失,任憑柳憶如何敲打踢踹,四周依舊只有黑暗和冰冷墻面。不知過了多久,柳憶喊累了也踢累了,他頹然坐到地上,環(huá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