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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話來:“你干什么?”“別亂動。”齊簡調整姿勢,把柳憶抱得更緊了些,隨后,笑著看向姜夫人,“我身子不好,替我轉告皇后,北伐的事,恕難從命。”身子不好,還能抱起個身高差不多的大男人?姜夫人看著眼前的情形,沒說出話。齊簡又調了下姿勢,確保柳憶被抱得還算舒服,穩(wěn)穩(wěn)邁開腿,朝門外走去。等走出正廳門外,柳憶終于徹底回神:“你瘋了啊,放我下來。”“不放。”齊簡言簡意賅。“放下放下。”柳憶急了,“你這還發(fā)燒呢,瞎折騰什么,還嫌不夠難受?”齊簡垂眸,目光落在柳憶臉頰上:“讓我抱抱,我就不難受了。”周圍有零星家仆經(jīng)過,看見他們,都先是驚訝地停住腳步,繼而低著腦袋不敢動了。這回可丟人丟大發(fā)了,柳憶臉頰漸漸發(fā)紅,繼續(xù)掙扎:“行了行了,都抱這么半天了,趕緊放我下去。”“別亂動。”齊簡托著他腿的手動了動,彎著手指,用尖不輕不重戳戳他腿,“如果你想讓我再多費點力氣,就盡管動吧,我這可還燒著呢。”小混蛋三個字,眼看著就要罵出口,話到嘴邊,想到小霸王龍咬人喜好,柳憶硬是將話咽回肚子。而后,他僵直身體,任憑齊簡抱著自己,離開姜夫人的住處,穿過花園和回廊,最終抵達主院。算了算了,反正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柳憶深吸口氣,自我安慰還沒安慰完,便聽見院子里,曉斯高聲驚呼。“世子?世子妃、啊,不是,是柳公子,他這是怎么了?臉怎么紅成這樣?”第二日要上朝,齊簡早早醒過來,看著在外間睡得昏天黑地的柳憶,眼底露出笑意。就這么定定地又觀賞好一會兒,他才壓低聲音,喊聲曉斯。曉斯輕手輕腳端著托盤進來,余光瞄著柳憶,只恨不能推他兩下。“你想弄醒他?”齊簡挑眉,卻并沒生氣,“沒用的,就算醒了,他也只會看著我將藥喝光。”曉斯低下腦袋。齊簡接過藥碗,喝完之后,皺著眉打開食盒,里面除了雙人份早膳,還有盤桂花糕,估計是給柳憶備下的。這么甜的東西,有什么好吃的?嫌棄地戳戳桂花糕,發(fā)覺指尖沾上些淡黃色粉末,齊簡蹙起眉:“他不會起這么早,下次別耍心思備兩人份,等會兒他醒了,再重新備份熱的。”曉斯應了聲是,表情很是哀愁。本以為將柳憶叫醒,有他在,世子好歹能吃些早膳,可柳憶睡的不省人事,根本不像要醒的樣子。世子這又連吃兩天藥,胃口更不好,早膳多半是白準備了。在曉斯沉浸在哀傷的同時,齊簡悄悄甩了甩手,手上粉末還在,再甩,還是在。他蹙著眉,邊甩手指,邊看向了熟睡的柳憶。蔣風俞是跟著齊簡一起下朝的,又無視齊簡黑成鍋底的臉,硬是跟回齊府。許是昨晚的事情,讓齊簡維持了良好心情,就算蔣風俞不請自來,他也沒為難他,只是遣人把他帶去正廳,自己親自去寢殿喚人。“有人找你。”好聽的聲音響起。柳憶揉著眼睛,翻個身。“起來了。”齊簡坐在榻邊,輕推他一把,“快點,去把聞著腥味跟來的人打發(fā)了,不然,小心我動口。”動口?柳憶大腦終于緩慢開始運轉,還沒等大腦想清楚動口具體是指什么,手率先反應過來,捂上脖子。看他有動作,齊簡十分配合地俯下身,對著還露在外面的半邊脖子,亮出小白牙。嗷的一聲,柳憶蹦起來:“你、你、你干什么。”“你說呢?”齊簡舔著牙齒,意猶未盡,“你再不去把人打發(fā)走,我就給你鑲一圈項鏈。”小霸王龍如今可是妥妥行動派,說咬一圈,就真是一圈,柳憶揉著脖子,臉都顧不上洗,抬腳就朝門外跑。跑到門口,他想起什么,收住腳步:“你燒退了吧?今天怎么樣?”昨晚,齊簡燒了大半宿,柳憶就守了大半宿,到后半夜齊簡出了些汗,燒終于退了,柳憶這才放心地溜回外間。齊簡也想到了晚上的事,愉悅地勾起嘴角:“感覺還行。”他雖這么說,柳憶還是不太放心,腳下轉彎又繞回來,親自伸手摸了摸齊簡額頭,又探進頸窩里也摸摸:“好像溫度還有點高?這燒什么時候才能徹底退啊?”“一到兩天吧,看心情。”齊簡看到柳憶的側臉,丹鳳眼睜圓了些,微微露出詫異,隨即神色恢復如常,只是繃住嘴唇催促,“快點去正廳,把蔣風俞打發(fā)了。”蔣風俞被晾在正廳好一會兒,才看見柳憶慢吞吞走進來,目光落在柳憶臉頰,他愣了愣,疑惑地站起身。“你那什么表情?”柳憶摸把臉,心虛地想,難道沒洗臉的事,被瞧出來了?“你這臉上?”蔣風俞往前湊湊,想伸手去擦。柳憶無語,揮手將他趕開:“君子動口不動手,在哪呢,我自己擦。”按照蔣風俞的指點,柳憶摸索片刻,終于找準位置。他用指腹蹭兩下,沙沙的質感,將手指舉到眼前一看,是淡黃色粉末,再把手指放在鼻子下嗅嗅,桂花香甜氣息。柳憶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神色,不用想了,絕對是齊簡那個小混蛋,趁自己睡著,抹了自己滿臉桂花糕碎屑。聯(lián)想到齊簡剛剛忍笑的樣子,柳憶默默罵句混蛋霸王龍,用袖子快速抹把臉:“干凈了吧?”聽他這么問,蔣風俞瞇起眼睛,又仔細看了看,這一看,倒看出點奇怪的地方。他詫異地皺起眉,指著柳憶脖子張圓了嘴:“你,你這是被什么咬了?”第41章該罰“這是皇后意思,并非我擅作主張。”姜夫人從李媽手里接過茶盞,拿開口鼻處絲帕,輕輕抿上一口。自己這兒子,以為年歲漸長,羽翼豐滿些,就能逃脫擺布?去北方駐守的好差事,想也不想就敢回絕?真當自己和皇后拿他沒辦法?這不,昨日剛回絕完,今日皇后就送來懿旨,說是世子既已大婚,自然要以綿延子嗣為重,只是世子妃身為男子,有心無力,特賜貴妾,為齊簡綿延香火。齊簡看完懿旨,隨手往桌上一丟:“到底是皇后的意思,還是你們商議,或者你攛掇的,誰知道呢?”姜夫人握著茶杯的手,稍稍收緊些,冷笑片刻,復又松開:“誰的意思,重要嗎?不論是誰的意思,你不都得收著。”齊簡沒看她,也沒搭話,目光落在描金白瓷杯上。昨夜,柳憶就是用這個杯子,喝掉剩下的茶水,在明知自己高熱咳嗽,多半是得了肺癆的情況下。然后,還想背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