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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憶錯愕過后,張了兩次嘴,才說出聲:“喂,你、你也太實在了?讓你叫,你真就叫啊?”齊簡耳尖更紅了。“你這不行啊,齊小簡同學。”柳憶輕輕嗓子,試圖從奇怪的氛圍里脫身,“這么實在,以后有老婆了,還不得寵上天。”“妻子,不就是拿來寵的嗎?”齊簡疑惑地看著他,眼睛烏黑又明亮,清澈仿佛一汪春水,“還是說,你不喜歡被寵?”話題好像,更奇怪了?這兩句話,是不是不太搭調?還是說,齊簡想問的是,自己會不會寵老婆?齊簡這是害羞到語無倫次了?柳憶好笑地搖搖頭頭:“寵妻子什么的,不存在,在我心里,什么都比必過家人。”“他幾時出的門?”齊簡坐在空蕩蕩的別院里,臉色不太好。曉斯說了個時間,想了想,特意補充道:“世子妃說他去去就回。”齊簡冷哼:“去去?這都快兩個時辰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四個小時了,二百十四分鐘,一萬四千四百秒。”“世子別急,世子妃應該快回來了。”曉斯言之鑿鑿,“回門的日子,世子妃不會遲。”齊簡這才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曉斯的話。柳憶對家人有多在乎,他是知道的,既然他沒逃婚,自然也不可能大婚后再逃走。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齊簡坐了片刻,再次看看天色,深吸口氣。五年了,這五年間,他也多次反復思量,柳憶到底是怎么想的?當初,明明已經約好了…曉斯察顏觀色暗道不好,連忙沒話找話:“世子,世子妃早上看到那幅畫,倒是有些驚訝。”“怎么?他嫌我畫技不好?”齊簡揉揉額間,緩緩吐出口氣,“就他那手丹青,有什么資格嫌棄我?”曉斯也想到柳憶的畫工,誠心誠意地跟著點頭:“自然不是,只是世子妃竟還記得您的筆跡,一眼就認了出來。”聽說柳憶還記得自己筆跡,齊簡臉色緩和一些,轉念想到那封信,臉色又沉下去。那信是蔣風俞寫來的,他雖氣得牙癢,也不能私扣柳憶的信,不能扣下不算,還要第一時間派人送去。從那封信送到,到現在,都已經大半天了,也不知道他要和蔣風俞談什么?到底有什么事,這么久還談不完?那個蔣風俞,看起來老實本分,其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太學時,他就對柳憶心懷不軌,這齊簡是知道的。如今,柳憶都被自己娶進門,這只蒼蠅還追著不放?齊簡微微瞇起眼睛:“他當初就圖謀不軌,總是借機約柳憶用膳。”曉斯一個勁應是。“一頓不夠,還想兩頓。”齊簡越說聲音越冷,“其心可誅。”“那不也沒約成嗎?”這事曉斯當然知道,那個蔣風俞飯沒約成不算,反倒是攛掇得柳憶主動來找世子。世子原本被王爺責罵完,一直懵懵懂懂,并沒完全認清自己心思。誰成想,又出后面的事,眼看著柳少爺被欺負,一向牢記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世子,當場發怒,曉斯每每想到這里,都是一陣唏噓。“你說,他們會不會一起用膳?”齊簡再次冷哼,“不過姓蔣的不清楚柳憶喜好,只能馬屁拍在馬腿上。”說到柳憶喜好,齊簡想起甜得膩人的桂花糕,一挑眉:“敢嘲笑我不吃甜食?好,我今天倒要弄清楚,他不吃什么。”“誰…不吃什么?”門口,柳憶眨巴眨巴眼睛,聲音里透著猶疑,“是我嗎?”第15章回門柳夫人還沒張口,眼圈先紅了。“娘,您這是干嘛?”柳憶無奈地拉住柳夫人手,引著她坐到一旁軟榻上,“我一回來您就哭,難道是不歡迎我啊?”“你這孩子,胡說八道。”柳夫人拍他一巴掌,破涕為笑。看見柳夫人笑出來,柳憶心里松口氣,他是真怕看見女人哭,幸虧柳夫人和柳悅平時不怎么多愁善感。想到柳悅,柳憶左右看看:“不是說小悅早到了?怎么沒看見她?”“我讓她先去廚房看著點,等會就來。”柳夫人說完,摸摸柳憶臉頰,氣色還行,沒瘦也沒黑眼圈,她放心地點點頭:“都是爹媽不好,沒想周全就擅自作主,還好還好,齊家沒因為逃婚的事,遷怒于你。”差點兒被迫逃婚的事,柳憶雖無奈,卻也不會真埋怨爸媽。只是這兩天,他仔細想過前因后果,總覺得其中另有隱情。柳將軍再不靠譜,也是位列公卿,怎么會這么荒唐的贊同逃婚?柳憶抿抿嘴:“我爹呢?”“他在前面陪齊世子呢。”柳夫人指指前方堂屋,語氣里有些哀愁,“小憶,你…”柳憶聞言,看向堂屋,心下忐忑,按照齊簡現在的性格,跟柳將軍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會不會一開口就是,你兒子不守婦道,天天招蜂引蝶,啊,不對,招蒼蠅?“想什么呢?”柳夫人拉拉柳憶胳膊,把剛剛的話又重復一遍,“你跟娘說實話。”柳憶疑惑道:“說什么?”“你在齊家,真的還好嗎?”柳夫人再次重復一遍,不放心地摸摸柳憶額頭,“也沒發燒啊,怎么神情恍惚?”柳憶知道,老媽這是擔心了。自己一個男的,都要擔心成這樣,等柳悅以后嫁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每天去婆家打探消息?不過還好,石家和他家是世交,石叔叔又是老爹的副將,想來以后成婚,石磊那小子也不敢欺負柳悅。其實也不用想這些,單看石磊被柳悅管得死死的,就知道柳悅以后在婆家,肯定不會受氣。想起石磊被柳悅一瞪就不敢說話,柳憶忍不住笑出聲。這是想到了什么?怎么聽到齊家,就笑起來?柳夫人愣了愣,心理冒出個猜測。摸摸柳憶頭頂,她繼續道:“齊世子一定待你很好,那孩子以前也經常來府里,是個好孩子。”以前,的確是個好孩子,只是現在嘛,柳憶摸著脖子,無奈點頭:“挺,挺好。”“那就好。”柳夫人笑道,“你們是昔日同窗,想來他也不會苛待你。”柳憶應和:“不會不會,放心吧。”“那你們過些日子,能和離嗎?”柳夫人終于問出重點。她之前,就已經聽柳憶說過,兩人是迫于形勢聯姻,這兩天她也想過,既是聯姻,過些日子,是不是可以和離?只是看柳憶剛剛的反應,她又有些不確定起來,才打算試探一二。聽到和離這兩個字,想到齊簡惡狠狠的模樣,柳憶條件反射般捂緊脖子嘆氣,明明小時候可愛又乖巧,現在,怎么一言不合就咬人呢?柳夫人不明所以,繼續道:“那和離?”“什么和離?”齊簡聲音從門外傳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