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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白衣美人出水時水花飛濺的模樣。都是假的!玉臻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就是他,把自己的心踩在腳底,玩弄著他的感情,要他的命要他的一切,讓他在那誅神絕境里,受盡幾萬年的折磨!如今,他還在算計自己!憤怒讓玉臻的面龐越變越冰冷,他額角的紫黑暗紋越發明顯,發著黑氣,煞人極了。他停下了動作,眼神冰冷而又妖冶。玉臻抬起了東珩的下巴,微微一用力,東珩下巴骨碎裂的聲音毛骨悚然。玉臻看著那帶淚的眼眸,忽然笑了,“東珩,如果這次我要下地獄的話,一定會帶著你去!”玉臻松開了抬下巴的手,手指翻飛間,一把折射著銀光的鋒利匕首出現。玉臻毫不猶豫地對著東珩的胸口,緩慢而又堅定地捅了下去。他們最親密地接觸著,相融著,卻在做著最恐怖的手。利刃旋轉著陷入皮rou,鮮血呲噗呲噗地冒出來,大紅的喜浸透成了深黑色。玉臻半垂著眼眸說:“那日,你剜我的心的時候,在想什么呢?”看著東珩冷汗淋漓咬破唇瓣的的脆弱模樣,玉臻的心口啊,冷得灌風,呼啦呼啦地空蕩而過,他是早就沒有了心。玉臻手下的動作不停,在血rou里攪動著,他的臉上也滿是鮮血,有一滴濺到了眼瞼下面,像一顆妖冶鮮紅的淚痣,讓這張最仙氣的面孔,入了魔。眼看著就要剜出東珩的心之際,東珩暈了過去。閉著眼睛的東珩,要順眼了許多。玉臻停下了動作,他捂著眼睛低笑著,到了最后變成肆意張狂的大笑,下巴尖下,滑過了一滴淚,沒入了血rou模糊的胸口,很快就被鮮血吞沒。…白十九被陸簡領著來到這處府邸之時,到處都是飛揚的紅綢。陸簡領他到了之后便消失不見,白十九循著清脆的鈴鐺聲,來到了一處屋子。玉臻端坐著,手里把玩著一個小鈴鐺。剛化為人形的東珩,不論是真是假,也有'過天真爛漫的時候,那時的東珩最愛赤著腳在長廊間跑來跑去,后來玉臻就給他買了這個小鈴鐺,雪白的玉足奔跑著,清脆的鈴鐺聲便響個不停。現在的玉臻雖然眉眼帶笑,可卻有些滲人。尤其是那玉面上,沾滿了鮮血。白十九停頓了一下,才堅定地走到他面前,這一刻的玉臻讓白十九明白,他早已成為妖神。玉臻收回了鈴鐺,看了白十九許久,才起了身笑著說:“孤身前來,為了元嘉奮不顧身,他這壇老酒,倒是幸運。”白十九淡淡地說:“還請您,如約而行。”第一百八十章神滅“那是自然,嘿,我這樣做了,死后,元嘉會不會把我拎出來鞭尸啊。”玉臻淺笑著道。白十九垂著眸不說話。后來風越來越大,吹得紅綢都碎成細條。經久不變的妖界天空,蒙上了茫茫大霧,一瞬間,妖界頓時陷入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這樣的光景約莫不過立刻鐘,風停霧散之際,一身紅衣的玉臻拽著傷口還在流血的東珩就往東邊去。空蕩蕩的院宅內,白十九蹣跚著從地上趴起來,劇烈地喘息粗氣,嘴角流下一條血線,白十九抬手抹去時,皓白的手腕隱隱有一條黑線。白十九望著天,眼神堅定而又執拗。他努力地調息著自己,正當能夠順利地站穩之時,金光劃過夜空,白衣金帶的元嘉怒氣沖沖地出現在他面前猛地拉住了他的手,“小九兒,你這是做什么?!”“元郎,你別生氣,我就是來見見玉臻,你在天界沉睡時,是他告訴我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以為…”白十九服著軟,解釋半天,元嘉的面色依舊冷若冰霜,白十九皺緊了眉,“我答應過他要來見他的…”“他找你做什么?”元嘉淡淡地問,面色依舊不好看,但到底還是狠不下心擺臭臉給白十九瞧。白十九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小九兒,別對我撒謊。”元嘉扣住了他的手腕,正常如昔,沒有什么異常的。可是元嘉緊蹙的眉尖還是沒有任何的松緩,他望向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白十九,玉臻要想做什么手腳短時間內不讓他發現,還是辦得到的。元嘉軟了語氣,“小九兒,如果知道什么一定要同我說,不要瞞著我。所有事情,我現在都能解決的。”白十九點頭,心里思緒萬千,張口要說話之際,天地突然劇烈地動蕩起來,紫色的閃電劃破天際,削平了東邊的一座山,萬千奔雷咆哮而來,夾雜著無數凄厲的鬼哭狼嚎之聲…元嘉變了臉色,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抓住白十九的手腕,徑直離開了妖界,眨眼間便到了天界。一眾仙君仙人齊聚在天殿的正殿之內,除了玉華臨之外,個個面如土色,眼中溢滿了驚駭的懼意,在見到元嘉的那一刻,這群仙的臉色才一點點地好看起來。元嘉把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哪幾位仙君率領天兵鎮守天界的哪幾個入口,玉華臨則被派去了人界鎮守,未免人界受到仙妖大戰的牽連。元嘉則換上了一身金色魚鱗攢成盔甲,腰系一條龍獸面束帶,龍眼是兩顆紅得滴血的寶石。前后兩面白玉護心鏡,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上面垂兩條紅絨縷領帶,下穿一雙斜皮氣跨靴,頭發用五龍冠高束,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看上去英氣勃發,儀表堂堂。元嘉回望注視著自己的白十九,忽然彎了嘴角剮了一下白十九的鼻梁,“這一次,到為夫來保護我的小九兒,好好待在夫君的身后,看看為夫,如何給我家小九兒一個安穩的三界。”白十九點了點頭,低頭的那一瞬間,卻在想,元郎還是不告訴他,收了這妖神,他得付出多大的代價。不過不怕,這個代價,這次他來替他付。…在天界嚴陣以待之際,妖界天翻地覆。妖帝的宮殿也在雷電的咆哮聲中,從高聳的雪山崩塌,奔雪襲來,吞噬無數的妖獸。而中心地帶的山谷中,巖漿奔發著,無數的哭嚎聲的上放,數丈長和數丈寬的符咒密密麻麻地包裹著散發著紅光的大球,源源不斷的紫霧從其中輸出,進入巖漿中心坐在玄黑石板的白敖體內。紅球內,東珩劇烈地掙扎著,卻始終逃不過玉臻捏住他的脖頸的桎梏。玉臻的身體已經變得虛幻,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在他手下微弱地掙扎著的那張艷麗的面孔。“東珩,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可憐,你以為,你在床上任我施為,我就會,放過你?”玉臻笑了,“你與白敖籌劃萬年,以萬千妖獸為祭品,以自己為餌,以身為咒,在我再與你有了關系后,不得不入這噬神陣,讓白敖吞了我所有的神力,成為妖神,又與元嘉拼個兩敗俱傷,你便可以安穩渡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