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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的是我,玉華臨,我娘已經沒了,你放過朝家,任我們自生自滅吧。”玉華臨從來沒有覺得心如此空寂孤冷過。勾唇笑了笑,“我說不的話,你是不是要殺了我?”然后猛地抬手握住了那白刃,鮮血順著銀光滴落。“你瘋了?”朝嵐動也不敢動,玉華臨握得太用勁他只怕再多用一分力氣,那人的手掌就這樣沒了。玉華臨直直地看著他,眸子幽暗無光,“朝嵐,我玉華臨今日就問你要一句話,你對我可否有過半點愛意?”朝嵐眼中擔憂開始一點點地消失,他的頭搖晃著在掙扎。玉華臨一直靜靜地等著他的答復。朝嵐最終還是避而不答,“你先松手…”玉華臨一瞬間笑出了聲握劍的手猛地一揚朝嵐急忙松手劍落在馬車內鮮血卻濺在朝嵐的臉上。“滾!”玉華臨冷冷地看著朝嵐。朝嵐抿著唇說不出話來,玉華臨卻一掌劈了出去朝嵐急忙后退退出馬車滾在了雨地里。玉華臨走出了馬車,“朝嵐,你最好記住你今日的選擇他日莫要后悔。我玉華臨輕賤過哀求過威逼過,我已經盡力了。”秋雨打濕了白衣,血污染紅了袖口,玉華臨指著坐在地上的朝嵐字字泣血,“我捧著一顆真心你不要,你騙我踐踏我甚至還要拿刀對著我,兜兜轉轉只有我一人其間掙扎癲狂。”玉華臨一步步走進朝嵐,“你離開的那一段時間我甚至想過折斷你的羽翼敲碎你的傲骨,你以為我辦不到嗎?”玉華臨笑了,“我只是舍不得!我費盡心機才救活的朝嵐我怎么舍得…”玉華臨捧著雙手,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我怕你在外被人傷到,我怕你不再回來,我努力為我們之間清掃障礙,可是你呢?”最后一個問句,很輕。朝嵐別過了臉,到最后一步,他仍舊沒有面對。“我以為,你也是心悅我的。”手垂下,眼角的淚水混著雨水滴落了下來,玉華臨閉上了眼睛,輕笑著,“到頭來還是在勉強,簡直愚不可及!”“你我之間,沒有什么誤會。該說的該做的我已經攤明了,我這一生,只會自作多情這一次。你爹,你要帶走就帶走。”說完,玉華臨毫不留戀地就轉身回了馬車。開始的憤怒瘋狂,到最后的日日夜夜的思念擔憂,最終煙消云散,還抵不過一個笑話值得人懷念。第一百四十三章心死朝嵐真的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關押他父親的小別院。院子里全身濕漉漉的朝嵐手足無措地站著,他有些恍惚,還有些茫然。內心深處居然隱隱生出了些許不甘和心疼。吱呀一聲門響了。朝嵐舉目望去,是他鐵青著臉的父親。朝老將軍沉著目看了朝嵐一會兒,忽然大跨步上前,猛地下巴掌,帶著虎虎生威之勢打得還在恍惚中的朝嵐偏倒在地。“混賬東西!你居然還和他發生了關系!”朝老將軍看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跪下的朝嵐,對方沉默地地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辯駁。朝老將軍握緊拳頭眼中有著太多的悲傷和憤怒,兒子被擒他國,傳來封妃消息,他始終以為即使那樣的情況下他的兒子會選擇自裁也不會茍活的。可是如今…那個孩子有孩子了…他這一生征戰四方為何要在晚年國破家亡?朝老將軍一向堅定的身影禁不住晃了晃,他看著沉默的朝嵐。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滋生,他顫抖著雙手指著朝嵐問;“朝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一個男人了?”他固執正直的一生,向來循規蹈矩,高門貴族玩弄男風之事他向來最為鄙夷厭惡,如今,他的兒子居然也這樣?朝嵐動了動身體,然后才看向自己的父親,一向冷漠淡定的臉上出現了裂縫,他慢慢地勾唇笑了:“爹,兒子喜歡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尾音逐漸變輕,到最后只剩下空茫的嘆息。朝老將軍咽了咽口水然后揮袖轉過身去,閉上眼睛說:“到你母親的牌位前去跪著吧。”說完,微微佝僂著身子回了屋子里。…玉氏皇宮內明黃的賬幔里伸出了一只白若皓玉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宋珞跪在床邊細細地診著脈,里面不時還傳來低低的咳嗽聲。等宋珞診好脈之后玉華臨收回了手,淡淡地問:“孩子沒事吧?”“動了胎氣,有我在你放心。倒是你手掌上的傷有些嚴重,又加上你淋了雨所以發熱。為了孩子我只能給你開些藥性溫和藥,散熱慢抿了會難受許多,也只能熬著。”宋珞嘆息著說。“沒事,你先下去休息吧,天氣也不早了。”“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湯圓來喚我,我就在太醫院里。”等宋珞走了以后玉華臨從床上下來,鴉色長發如瀑垂下,清冷的面容因為發熱染上的紅暈要平易近人一些,卻也顯得有些脆弱。見玉華臨起身,湯圓忙說:“皇上,宋太醫說了,您最好臥床休息幾日。”“沒事。”玉華臨站了起來,腦子燒得昏昏沉沉的有些發暈,但他并沒有顯露出半分弱態。湯圓給他取來了白色大氅,領口處繡娘給繡上了狐貍毛,白色的細軟襯著一張玉顏,眉目娟娟皎皎如畫。玉華臨去了寢殿里的一間小屋子。屋子里陳設很簡單,一幅畫卷,畫卷上的男子眉目含笑溫潤如玉,清清冷冷的玉華臨與上面的人像足了七八分。畫卷前是紅木案桌,上面擺放著香爐和牌位,兩只白燭燃燒著。牌位上寫著:慈父慕容安之蓮位。牌位前放著一個軟墊,上面有個深深的凹陷,看來是有人常來跪著。玉華臨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他把拿著一個精致的小木盒放在地上,從旁邊取了香沉著目點上,才跪著軟墊上。“我以前同您說,找到意中人了。最近發生的事一直不好同您說,算是命運捉弄,他也談不上有多大的錯,只不過是沒有必要對我傾盡所有。您留給我的遺言里說,希望我別輕易把自己交出去,雖然痛過惱過,但我不后悔。”玉華臨難得帶了笑容,故作的灑脫中眼角還帶著淚,“我爭取過也努力過,父親,我也累了倦了。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您這一生,生前為玉氏兢兢業業,卻一直不敢把心中傾慕之意對老師說出口,死后還殫精竭慮地為老師安排好后面的路,讓老師安穩榮華富貴一生。”玉華臨邊說著取了紙錢點燃在案桌下的鐵盆里燃燒著。“我沒有您的胸襟和大度,我把一切都訴諸于口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淚水順著面頰滴落下來沒入紙灰里,燃燒的紅光耀眼,但又能持續多久呢?玉華臨繼續燒繼續說:“也許您是對的。您一直不說,是不是也看出來老師骨子里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