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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迷茫,“耽誤國家大事,我擔待不起啊。”鳳傾呼吸急促了一會兒,他死死地盯著玉華嵐。閉了閉眼睛,松開了手。玉華嵐雪白的下巴上是青紫的指印。“皇上,當真不收回成命?”“我沒有辦法收回。”玉華嵐平靜地說,他的情緒沒有一點起伏,等得太久,都等得麻木了。病危,鳳傾都沒有來……“那好,您派我隨行吧。”“好。”得到玉華嵐的答復后,鳳傾就要離開。玉華嵐叫住了他,“鳳傾,你,沒有收到我病危的消息嗎?”鳳傾背影僵住了,他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玉華嵐,淡淡地說:“收到了。”那你,為什么沒有回來。玉華嵐望著他,笑了笑,“哦。”卻沒有問出口。“玉華嵐,我現在覺得自己當時內心的擔心真是諷刺。”鳳傾涼薄的眼光看向地上的宮裝女子,“您這不是還在和美人濃情蜜意嗎?哪有病危的樣子。”玉華嵐抿了抿唇,“你一直都在說我活不長,我病不病危,你不清楚嗎?”“……”鳳傾被噎住了,憤然想離開。玉華嵐叫住了他,喝了一口湯,那湯未涼,guntang得嚇人。玉華嵐渾然不覺,他拉住鳳傾的手,主動地吻了上去。這是他們清醒的第二個吻。一個不怕燙,一個不覺得燙,湯汁就這樣被渡了過去。鳳傾猛地推開了玉華嵐,他憤怒地看向玉華嵐,“你……”“你把我的皇后打暈了,漫漫長夜,還得靠國師為朕暖床。”玉華嵐垂下眼睫,笑著說。“你們竟是要做那種事!?”鳳傾的怒火一瞬間涌上了心頭,連帶著飲下那湯的火熱也一瞬間迸發了出來。玉華嵐眨了眨眼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床笫旁邊……”玉華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鳳傾猛地摔在了床上,那一瞬間,只覺得骨頭都要碎裂了。這一生,什么時候最疼?玉華嵐在想…是看見父皇親自在自己生母湯藥里下藥的時候……還是被父皇賜下那一碟點心的時候…………都不是,是現在……一滴淚從眼角滑過,沾濕了明黃的枕面……原來,醉酒的第一次不是最疼的……驕傲蠻橫的鳳凰,只溫柔對待過一次那朵青蓮。這次,它的利爪毫不猶豫地抓進了莖葉,雙翅胡亂地拍打折磨著,連那柔嫩的花蕊,都沒有得到一點憐惜。花瓣凋落了…鳳傾,你還記得,那日,我同你說的,如果你再讓我傷心,便會怎樣嗎?你大概沒有放在心上吧。——————————————————玉華嵐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兩日了。劉公公靜默地守在床邊。他笑了笑,沒想到最后,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守著自己。“皇上,您醒了,您來喝點水……”劉公公忙倒來熱茶,玉華嵐卻不要。他抬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啞著聲音問劉公公:“公公,朕睡了多久?”“兩日了,您的傷,太尉知道了。”劉公公別過了頭。傷?是那處還是哪里。都不重要了。“都走了兩日啊,可惜沒來得及送送。”玉華嵐在劉公公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靠在床邊,眼前一片霧蒙蒙的。“公公,外面又下雪了嗎?”“下了,這場,比往日要大。”“今年怎么這么愛下雪了,白茫茫的,像急著給誰送葬似的。”玉華嵐近乎自言自語。劉公公沒有聽清。玉華嵐又問,“公公,您說,我能撐到過年嗎?”劉公公跪了下來,眼淚一瞬間就從蒼老的眼里流了出來,“當然,您當然能……”玉華嵐搖了搖頭,“公公,叫他們,都行動吧。”第一百一十二章謀反元嘉一邊拿著書看,一邊輕輕地晃動著搖籃。搖籃里穿著喜慶紅綿襖的滿滿細白綿軟得像個雪丸子,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元嘉看,不哭也不鬧,乖得可人。跟他爹爹一個模樣。元嘉抽空看崽崽滿滿,滿滿立馬就咧開小小的rourou粉粉的嘴巴,笑得可開心了。元嘉心就化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被滿滿柔嫩的小拳頭給握住。崽崽滿滿的大眼睛和rou粉的嘴巴和小將軍一個樣子,性格里的乖順也像極了,餓了尿了不哭,只是委屈巴巴地瞧著里,黑眼睛里蓄著淚,要掉不掉的,特招人。但是秀氣的臉形和挺秀的鼻梁卻和元嘉一個樣,不像白十九對著不熟悉的人是個面癱臉,崽崽滿滿見誰都笑得可開心了。元嘉正同滿滿玩著,海棠突然推開門進來了,急急地說:“相爺,宮里太子殿失火,小太子,被燒死了!”元嘉沉默了,滿滿呀了一聲,他眼里滿滿地是對這個世界的純白。海棠急促的呼吸在房間內響著,她睜大著眼睛看著沉默的元嘉。許久后,海棠的呼吸平復了下來。她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相爺。”元嘉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么大的事,相爺居然這般平靜。海棠抿了抿唇,然后低下頭退出了房門。元嘉抱起了小小軟軟的滿滿,滿滿乖乖地窩在他懷里,rourou的小手揮動著。元嘉輕輕地拍著滿滿的背部,慢慢地在房間里踱著步。元嘉給幾個小皇孫上過課。玉錦意長相肖似玉華嵐,精致秀氣的雪娃娃。元嘉曾問過他,他的志向是是什么。“錦意想,成為一個神醫,能夠治百病的那種,父王,太痛了……”這樣的話,誰聽了心腸都得軟。滿滿很快就睡著了,小巧的鼻翼微微地扇動著。元嘉輕輕地放下滿滿。這時,敲門聲響起。“相爺,有客來訪。”是元十一的聲音。元嘉走了出去,到正廳時,他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那男子轉過身來,赫然便是被玉華嵐逐出太子府的暗衛玄墨。他的懷里,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蒼白秀氣的小臉。元嘉一瞬間忽然放下了心。活著就好。玄墨跪了下來,“元相,奴才奉皇上的命令,有些事,需要交待給您來辦。”“你說。”“病弱的小太子,已經被燒死在了太子殿中,錦意小公子,就拜托元相了。”玄墨磕了一個頭。元嘉示意,海棠過去抱過了昏睡著的玉錦意。“送去里屋,細心照看著。”元嘉平靜地說。“是。”海棠恭身行了個禮,便抱著玉錦意進去了。玄墨不舍地看著,直到海棠的身影不見之時,玄墨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包袱,遞給了元嘉,元嘉接過。“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