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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神,一個士兵就捧著御用的九龍弓箭上來。老皇帝看了一眼籠中的雪狼,又看了看這道士,他從不懷疑自己的天命。如果沒中,到時候自有法子處理。而他現在,也正想看看,他是否真能傷得了這頭狼。真傷了的話,他的天命,將傳遍天下,震懾四方!老皇帝拿起了弓,搭上箭,瞄準了雪狼的脖頸處。肚子開始疼,白十九知道,崽崽也怕了。這是皇帝啊,人界的至尊。崽,才是四個月的小家伙啊。他看著那只金燦燦的箭,白十九慢慢地站了起來,體型巨大的雪狼,漂亮而又霸氣。這讓老皇帝不太舒服。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壓過他的氣勢。他同那靈性得像人一樣的眼睛對上之時,手毫不猶豫地一松。破風聲響起。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白十九想,至少,不能讓這箭傷到要害!海棠滿眼的絕望,她離籠子,離夫人最近,卻什么也做不了!“夫人!”隨著海棠絕望的大喊,guntang的鮮血濺到了她大睜著雙眼的臉上!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人群爆發了歡呼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第七十章真正的妖百姓還在恭賀著他們的圣上承天命所歸,可以傷得了這狼妖。在萬民的恭賀聲中,白十九卻重重地跌回籠子里,四肢痛得抽搐著,沒有誰聽見了那一聲凄慘的哀鳴。鮮血漫過雪白的皮毛,那一只帝王箭從雪狼的肩背處射穿,金色的箭頭滴落在鮮血,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還好,沒射中肚子,白十九在昏迷前,是這樣想的。也許,他同崽,等不到元嘉從遙遠的南方三州回來了。海棠鼻間全是血腥味,她抹了抹臉上guntang的鮮血,看著昏死過去的白十九,泣不成聲。押住她的侍衛也松開了手恭賀著天子,海棠便連滾帶爬地來到籠子邊,不過幾步,她卻走得異常艱難。道士心中大喜,只要這雪狼妖死了,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那內丹也是他的了。于是他趁熱打鐵,跪了下去,先是一番歌功頌德,然后便鼓動著老皇帝再射一箭。已經昏過去的狼妖,就只能乖乖地等死了。剛剛萬民恭賀的場景還在耳畔,老皇帝眼中迸發出耀眼的光芒,他接過侍從遞上來的箭。搭了上去,視線對準腰腹部。身旁的月卿本來想說什么,但視線里捕捉到一抹紅之時,最終閉了嘴。主子都看著那狼妖受了那一箭,主子都不救,她沒有置喙的理由。海棠眼中沒有光,含著淚看著,她想過去為白十九擋著,卻被侍衛拽了回去,按在地上。老皇帝正想動手時,清亮高亢的“鏘鏘”聲響起,然后,在所有的人的驚呼聲中。老皇帝的身后沖天而起的火焰眨眼間已經密布于天空之中。龐大的火焰染紅了天宇,嘹亮的鳳鳴聲也隨之爆發開來。炫麗的鳳凰火焰彌補著,幾乎映紅了眾生,伴隨著升騰,火焰漸漸褪去,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炫麗的火紅色尾羽,巨大的雙翼,淡淡的七彩的光暈,完美的體態,無不彰顯著傳說中神鳥的傳奇。展翅飛到鐵籠的上空。那道士睜大雙眼跌坐在地,“鳳……鳳……凰……”清朗的男聲響起,“皇上,籠子里的不是妖,不過,是被您身邊的那妖道施了障眼法來迷惑您的罷了。”老皇帝早就見過鳳傾露出的神跡,雖然依然震撼到全身都在發麻,但他還是最先回過神來,他慢慢收了弓箭,看向那道士。這世上,非要信的話,他會信一個道士,還是信他的國師,來庇佑他的神鳥鳳凰呢?道士抖著身體正想開口說話,光影幻化,紅衣傾城俊如謫仙的男子便出現在眼前,輕盈地站在巨大的鐵籠子之上,他揚了揚手,金紅色的火焰便擊中那道士,凄厲的慘叫聲,火焰褪去,便是一個虎首人身穿著道袍的怪物倒在皇帝身邊。劉公公大喊著護駕,一群士兵便戰戰兢兢地過來把老皇帝護送著往后退。半人半妖地存活這么長的歲月,鉆著空隙為非作歹,遇到本座算你倒霉。“看清楚了所有人,那才是妖。而這籠子里面,是曾護佑著你們在戰場上流血拼命的將軍白十九,他不過是受妖孽所害,施了個障眼法罷了。”隨著鳳傾的話說完,淡金色的光芒便籠罩著白十九,越來越盛。散盡之后,鐵籠里躺著的,便是那個白衣俊俏的將軍。不過現在的他,肩背處被長箭射穿,滴滴答答地流著血。禁閉著雙眼,呼吸幾乎都快看不見了,不知生死。見識過神鳥后,他們都對這個全身都是仙氣的男子的話神信不疑。想到剛才他們大喊著要處死護佑著他們的將軍,所有人都羞愧著低下了頭。火焰凝成一把長劍,“孽畜,你為非作歹這么多年,枉為觀山道士,不潛心悔過,還想污蔑朝廷將領,現在,本座就要替天處死你這妖孽。”鳳傾話音落下,所有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鐵籠之上,還沒有眨眼,便出現在那怪物面前,利劍閃耀著紅光刺穿了那妖物。鳳傾一松手,劍散成紅光,那虎首人身的怪物身體便一寸一寸地皸裂,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過后,便成一灘散發著惡臭的血水……就是這般可笑,剛剛還口口聲聲要除妖的,現在被人當成妖處死在這里。鳳傾對著老皇帝行了個禮,便飄然遠去。回到宮殿的鳳傾,只來得及弄了個結界,便昏死在榻上,面色蒼白得可怕。他為了來到人界,其實費了很大的代價的。此次弄了這么大的陣仗,不知,天帝會派誰來,把他給帶回去呢?—————————————————————丞相府炸開了鍋。浩浩蕩蕩的,老皇帝領著最近最受寵的雅妃月卿同九公主來到了這里,身后跟著一群太醫。元鴻也看了這些變故,他心里對皇帝是有著怨氣的,但還是不得不迎了上去。雖然,他并沒有為他的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子說一句話。老皇帝這很明顯,帶著一群太醫和各種珍貴補品藥材,擺明了是來賠罪的。而在疏雨居內,渾身狼狽,頭發蓬亂,臉上手上擦傷,泥土,鮮血雜糅在一身的海棠指揮著下人打熱水,取紗布,取傷藥……秋荷急匆匆地跑進來,對著海棠說:“海棠jiejie,皇上領著一幫太醫來咱府上了。”海棠眼珠轉了轉,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快步走到臥房里去。臥房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白十九側躺在床上,雙目禁閉,面色隱隱透著死灰的模樣,唇上白得看不見一點血色,只有胸口的起伏讓人看出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