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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落水生病后,倒是大變樣了。蘇衡給他行了個禮,“表弟。”“表哥這是來找我有事嗎?”“是這樣的,府上的一些賬蒲,我想了想,還是要送來給表弟妹瞧一瞧。”元嘉也沒多大反應,點了點頭,就讓他走了。蘇衡握了握手后,就快步離開。于是等元嘉進到屋里,就看見白十九端坐著翻看賬蒲,眉頭緊鎖,看得很認真。倒是一旁伺候的海棠,時不時瞟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略顯沉重。止住了海棠的行禮,元嘉直接坐在了床桌的一旁,放松姿勢,問白十九,“看出什么門道了嗎?”“看不懂。”“那你還看得這般認真。”元嘉不解。“阿婆說了,到了府上這些東西總要學學,多看看,就懂了。”“哦。”元嘉吃了兩疊點心,喝了一盅酒,白十九都沒有翻過頁。海棠偷偷給他比了一根手指,意思是這一頁都有一個時辰了,差不多,是他進書房不久。這可就……“十九啊,你聽我說,這人的天賦,是在不同領域的,你看你能看得懂兵書,我就看不懂了,所以啊,人都有看不懂的,這玩意,也許真不適合你。”“那我還是合格的當家主母嗎?”白十九認真地看著他。對自己的身份很清晰嘛,元嘉想了想,說,“只要我認為你合格,你就合格,所以,你不用看這些,也是合格的。”“哦。”白十九刷地一下就把賬蒲合上,放在了床桌上。然后又默默地拿起了女德。元嘉和海棠互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十九,你手中的這本和剛剛的,哪一個要好看一些?”“一樣難看。”海棠搖頭,元嘉也忍不住扶額失笑,孩子太呆太可愛怎么辦,他從白十九手中抽出了書,“十九,你聽我說,這些都是誰教你的?”白十九搖了搖頭,死死地盯著元嘉手中的書,說:“我自己學的。我去偷聽那些要出嫁的姑娘家里人都是這么教的。”偷聽?要出嫁的姑娘?果然武功高,什么都不在怕的。海棠又憋笑又心疼,忍不住開口,“夫人,那些不適合咱們丞相府。”“海棠說得對。”元嘉看那人的目光實在離不開自己手中的書,就一屁股把書坐著了,看著白十九不解的表情,正了正衣冠,“你要實在想看,叫海棠挑些適合你看的。”白十九點頭。海棠立馬瞇起了眼,那神態,還頗有些神似元嘉。只見海棠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放到了白十九手上,上面大大的三個字:春.宮圖。元嘉眼睛也瞇了起來,他斜著頭看海棠。主仆二人瞇瞇眼對瞇瞇眼,然后仆人說:“這本書,奴婢覺得為了相爺和夫人以后日子能夠和諧美滿,相爺也該瞧瞧,奴婢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她可還記得今兒個早上夫人那煞白的小臉,這相爺生猛是生猛,可是床上的功夫,未免太不好了吧。元嘉一張漂亮的臉全黑了,他立刻奪過白十九的書,又放在了屁股底下坐著。第七章鳳傾(精修)白十九就這樣看著主仆二人進行眼神交流,他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發酸,現在的他同元嘉,還不如海棠。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上完了菜,白十九就開始給元嘉布菜,元嘉才夾了一筷白玉豆腐,自家夫人就拿起一只燒雞,元嘉才吃完小半碗飯,白十九就吃完一只雞,一只鴨外帶一個大豬蹄。元嘉手中筷子一頓,忍不住看向白十九,“十九啊,不吃點飯和菜嗎?”白十九搖頭,然后才夾了一筷子的東西放到元嘉碗里,說了一句吃后就端坐著看一桌的菜。海棠給白十九倒了杯茶,“夫人還要再吃一些嗎?海棠給您準備了許多。”白十九眼珠轉了轉,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海棠憋笑,元嘉雖然姿態優雅地在吃自己的飯,可余光總是離不開,看到這時,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海棠看著對方沉默地點頭,就出去,對門外的下人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又端上來一只烤鴨一只烤雞和兩只醬香豬蹄。元嘉這時已經放下了筷子,正在飲酒,看到這個狀況,眼睛一瞟海棠,“你倒是一清二楚。”飲食啊,飯量啊,那叫一個通透。“也不是奴婢有心打聽,您不是愛吃如意樓家的菜嘛,奴婢有一個日子去給您拿吃的,剛巧就聽到那里的伙計談論,說如意樓一半的rou食都去了白將軍的將軍府。”看來不是富貴人家還輕易養不了這個將軍啊。元嘉一邊飲酒一邊看專心吃rou的白十九,怪不得將軍府沒有任何修整,里面也只有幾個下人,每次見面都是那身黑衣裳,原來是吃rou把自己給吃窮了啊。也許是元嘉盯得太久了,白十九停下了動作,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吃太多了嗎?”“哪有的事,你盡管吃,你夫君啊,別的沒有,這點rou還是喂得起的。”夫君兩個字讓白十九的心怦怦地跳,海棠眼角一抖,就看見自家夫人臉越來越紅,然后頭越來越低,大有要鉆到桌子底下去的架勢。元嘉心情頗好地繼續喝酒。海棠不知是喜還是憂,看來,以后夫人可沒少會被人精相爺欺負。用過飯后,元嘉坐上了轎子出了門。白十九就這樣站在門口,脊背挺直,好像要看一輩子似的。看了一會兒,一個縱身就去了自己的院子,元嘉身邊有很多高手,他并不擔心。進了院子后關上了門,用了一點小障眼法,就躲過了一院子的暗衛。海棠正拿著本書點著燈在院子里看,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坐到了她對面,摘掉面紗,是個眉目英挺的青年,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將一個首飾盒子遞給了海棠。海棠放下了書,一雙眼睛像含了秋水一樣,“你這呆子還會有這般心思。”說完,就將盒子拿到了手里,越瞧,臉上的歡喜越盛。元十一笑了笑,“海棠啊,你都十七了,相爺也成親了,什么時候咱倆的婚事,你才肯答應啊?”“猴急什么,我還能跑了不成。”海棠帶著三分嬌悄地瞪了他一眼,“二十,等我滿了二十,我自備嫁衣嫁給你。”“哪能讓你自備。”元十一笑了笑,英俊的面孔上有著害羞的神色,“海棠,我都準備好了的。”兩人說了會話,元十一就將話頭引到了白十九身上,“海棠,你似乎是挺認同白將軍的。”“連元五都知道叫夫人,你還不改口?”海棠撐著下頜,“就沖著夫人看相爺的眼神,我不能不認可。”元十一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