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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壓根哪兒也去不了。青年只是在逞強罷了。沈晏文驀地打開衣柜,抓出來一件大衣裹上。衣柜里還整整齊齊掛著不少譚少琛的衣服,都是他買的,所以譚少琛一件都沒帶走。男人愣了半秒,咽下心頭的郁悶,飛快地出了門。車燈照亮了雨絲,男人一邊順著大道往外開,一邊左顧右盼地看哪里有人影。只是世上哪有這么便利的事,他想找人就能找得到,他想讓一個人代替洛北在他身邊就能真的有;沈晏文比誰都更清楚,可他仍舊開著車找了許久。但譚少琛早不見了蹤影。——雨下到四點多才停,譚少琛仍然在走。途中他經過了好幾個高檔大氣的酒店,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應該住的地方——現在起他得小心規劃著用錢,在他找到工作前,卡里的錢就是他最后的依憑。不過他差不多已經放棄思考了,也沒想著打個車,就固執地繼續走。直到他走上京原大橋,順著防護欄看黑漆漆的江景。忽地,在前面橋頭的位置有個人影。一個青年,正蹲在地上,面朝著江很沮喪的樣子。恰巧在那個位置,防護欄缺了個足夠人鉆出去的缺口。譚少琛怔了怔——他不會遇上有人要自殺吧?這念頭剛出來,那人影便晃蕩著往前傾了傾,眼看就要掉下去。“別!!千萬別!!”譚少琛啞著嗓子大喊道。這瞬間冷也好,累也好,被欺騙的心痛也好,全都被趕到了一邊。他放開行李箱,暈乎乎地狂奔過去,一把拖住了青年的脖子,瘋狂往后拽:“你別想不開啊,我都沒想不開!!”青年頓時瘋狂掙扎起來,好像還要跳江。譚少琛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就死命箍著他的脖頸,一邊攔一邊說:“我被家里人賣給別人結婚,還被人像傻子似的又騙感情又騙身體,現在還無家可歸……我都活得好好的,你死什么啊,別死……”青年狂拍他的手臂,兩個人像在橋頭的人行道上扭打似的混亂。直到他實在體力不支,青年猛地掙開他:“……你想勒死我嗎?!!”“啊?”“你……”青年還想說什么,可剛說一個字,他便再忍不住地俯到了護欄邊上,“嘔——”“…………”譚少琛就茫然地看著青年嘔吐。那人嘔了好幾下才終于停止,從口袋里扯出餐巾紙擦了擦嘴,再回過頭:“我差點被你勒死你知道嗎……”“誒?”譚少琛這才看清楚青年的正臉,“……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對方也怔住,片刻后才道,“啊我知道了,考試的時候,也是你,撞得我摔在樓梯上……”“啊對,就是那時候……”譚少琛點著頭,眩暈感一陣陣涌上來,“你不要想不開啊……”“誰他媽想不開了,我就是喝多了想吐而已!……啊,吐過舒服多了……”“那太……好……”話還沒說完,譚少琛眼前一黑,意識便不受控地飄遠了。“!”那人一個箭步沖上來,接住他狂搖,“喂你沒事吧?喂??cao,怎么這么燙???”第61章他急著去離婚譚少琛看見自己站在老房子的樓下,mama還穿著圍裙站在公用的過道上,拿著藤拍一下一下抽在晾曬的棉被上。那時候mama很精神,也沒有生病,柔順的長發束在一側,織成松垮垮的麻花辮,搭在胸前。他揚聲喊了句“我出去玩啦”,mama揚聲叮囑他“別去太遠的地方”。他應著聲,歡快地朝某個方向跑去。譚少琛這才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這已經是十三、十四年前的事了。緊接著夢便轉換了場景,到了附近其他的樓房下。那一片都是這種兩三層高的聯排房,住的全是沒有錢苦兮兮的窮人,一家三四口就擠在一間二十平米的房子里。他們家倒還算好,只有他和mama兩個人,倒不顯得擁擠。窮人不少,但安心窮下去的少;從他記事起,聯排房就一直有人搬走,但沒有人搬進來。到他八歲那年,有一整棟房子都空了下來,沒人住也沒人打理。那時譚少琛最喜歡就是跑到房頂上玩,因為沒人住,通往天臺的樓道門不知被誰打開過后,再沒有重新鎖上。他倒是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就是和往常一樣,想偷偷摸摸去房頂上玩。可那段時間,聯排房周圍多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到處晃蕩——不三不四是mama說的,還讓他小心點,不要和這些人說話,發覺不對就趕緊跑。但小孩哪里知道怕,現在回想起來譚少琛都覺得自己小時候膽子比現在大多了,也不管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他反正沒事就往空房子去,竄上去就上房頂,熟練極了。夢里的這一天也是同樣的,他趁著四下無人,一溜煙跑上了三樓,從走廊跑過去要到盡頭的天臺上樓處。可在經過某一戶空屋時,他突然瞧見門上多了把鎖。是那種很重的U型鎖,譚少琛只在自行車上看到過。小孩的好奇心和精力是用不完的,哪怕體弱如他,那時候也喜歡四處跑跑跳跳。這家不知怎的,門和門框上還裝了外鎖,好像是專程用來當倉庫的。他就湊過去,在原本鎖孔那里往里看;可里面什么都看不見,好像是空的。就在那時,門里傳來些悉悉索索的響動。他先是嚇了一跳,想溜又架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夢里的畫面如此清晰,就好像是真實在發生的事一般,旁邊摞著積灰的木箱都輪廓清晰,他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后,爬上了木箱,攀住了上面的天窗的邊沿。從天窗里照進來的一束光根本照亮不了整個空間,他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一只眼睛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那只眼剛好在光里,眼眸被光線照得澄澈透亮;但最讓他驚訝的是那只眼下,眼淚似的痕跡掛在那里。——啊,難怪他覺得沈晏文的眼睛好眼熟。——原來他曾經也見過的別的人長著他那樣的淚痣。他像是在夢里回到了小時候,又像是借用了自己年幼的身體在看回憶中的世界。總之他并沒辦法影響“自己”的行動,就像真實發生的那樣,他攀在天窗上踮起腳尖,費勁地露出自己的眼睛,小聲喊:“你在里面玩什么呢?”對方幾乎秒答,可聲音細弱無力:“……有沒有吃的,我很餓。”“沒有,”年幼的譚少琛非常誠實地回答道,“但我家里有,你要吃嗎?”“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那你告訴我你在里面玩什么!”“我在,我在跟別人打賭,如果我能在這里一個人待五天,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