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書迷正在閱讀:頂上之戰、影帝今天也在追妻(娛樂圈)、別問,問就是勉強結婚、有話直說,撲倒就做、今天你變美了嗎、【ABO】我應該去愛你、好好的男神怎么亂咬人、國民老公隱婚啦/全世界都不知道秦先生是我的、這個宿主是反派、神君,你兔子掉了
他還因為沈晏文經常晚歸而覺得自在過。現在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反而因為整張床都是他一個人的,能睡得更放肆。那他到底在不寧什么?譚少琛在床上仰面朝天地躺了許久也沒想明白。床頭燈亮著,暖黃黯淡的光照明他的方寸天地,他輾轉反側,閉眼再睜眼,腦子不受控地追究著答案。因為客房的床沒有沈晏文的床舒服?因為客房沒有沈晏文慣用的香水味?因為客房的朝向不如那邊的好?……思緒混亂間譚少琛的眼只留一條縫隙,視線失焦,再看不清客房里的裝飾;男人俊美的臉便在腦海中浮現,有些模糊不清,但更勾得人想要看個真切。唯獨眼睛,和眼下的淚痣。它就像個抽象的符號,不知為何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牽扯著陳舊的記憶,偏又想不起是具體的哪時哪刻他曾看過。況且這種事,要是陡然一見,他能明確感知到“眼熟”;天天都會見面,那種“眼熟”就變得像錯覺,到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還是純粹的幻想。時間一點點過去,他腦中的畫面開始豐富,有第一次見面時衣冠楚楚的沈晏文,也有對方喝醉時無力的模樣。像是將記憶重新拿出來梳理般,在放映過各種各樣的沈晏文后,譚少琛想起自己看不見的那天。彼時彼刻,他和mama家徒四壁,他躺在只有一層褥子墊著的折疊小床上,已經病了許久沒見好。也是從睡夢中驚醒,眼前卻漆黑一片;他叫著mama開燈,卻被告知那是午后三點,陽光能鋪滿整個屋子的時間。而此時此刻,想起這些的青年,倏忽睜大了雙眼,像要確認自己是否能看見般惶恐驚愕。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睡意頃刻間消散,譚少琛看著眼前床上的空蕩,沉沉呼吸著讓自己慢慢平靜。……啊,他知道了。是因為從噩夢里驚醒時,旁邊沒有人告訴他“不用再害怕”。——譚少琛久違的失眠了。第二天中午不是鄭姨覺得奇怪,來叫他吃飯;他恐怕能直接睡到下午三四點。他頂著瞌睡爬起來洗漱吃飯,下午等著女大學生來給他上課,晚上再和沈晏文一如既往地書房辦公。可沈晏姝居然一連幾天都沒再過來。這個meimei太厲害了,一舉一動都能剛剛好的讓譚少琛難受。他不想和沈晏文同床時,meimei就來了;他開始習慣旁邊有個人陪床時,meimei又走了。因此譚少琛兩三天都沒在夜里睡好過,漂亮的桃花眼下甚至冒出了點烏青,將他襯得更加病弱。他母親忌日那天早晨,沈晏文早早地出門去了公司,在他剛起床沒多久時折返家里。青年睡眼惺忪地下樓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了,看見沈晏文在餐廳喝咖啡看平板,他驚訝得不行:“你怎么……沒去上班?翹班?”“我是總裁,”沈晏文說,“我當然可以隨意安排我工作的時間。”“哦對,你是總裁來著……今天不忙嗎?”“今天說好陪你去掃墓。”青年茫然地掏手機,恍然大悟:“還真是今天。”“嗯,快下來吃點東西。”意識到這點,他再看沈晏文,便能感受到很明顯的不同——沈晏文今天的西裝和領帶,都是黑色的。對方雖然衣柜里一溜的正裝,可幾乎從不穿黑色;顯然這套著裝,是為了今天去掃墓而特意挑選過的。隱隱的感動在他心間蔓延,但很快就被譚少琛強行掐掉了。——沈晏文讓他感動的事情多的去了,這都小Case。于是他什么也沒多說,就乖乖地坐到沈晏文對面,細嚼慢咽地吃早點。男人也不知道來了什么興致,見他過來便沒再繼續看平板,反倒是盯著他。譚少琛被目光惹得渾身不自在,說:“你別看我吃東西啊,我吃相不好,我知道……”“沒有不好,”沈晏文說,“只是感覺你最近都沒怎么睡好?”“嗯?”“眼睛下面都發青了。”他確實沒怎么睡好,而且還是因為睡在客房才沒睡好。這話打死譚少琛也不能說,他只好搪塞道:“也沒有,就是做夢做得多……”“身體不舒服?”“沒有的事,我這一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已經很舒服了。”這話他說得很隨便,可沈晏文聽得很仔細。男人忽然嘴角上翹,淡淡地提出其中兩個字重復道:“家里?”——他之前可都是稱呼“你家”。譚少琛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轉移話題,側過頭揚聲道:“鄭姨,我想喝牛奶!”對方看破不說破,只是笑著端著咖啡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過程中他的視線就不曾離開過譚少琛,像是因這點細枝末節而很高興。“我上去換衣服!很快!”譚少琛不敢再跟他對坐,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飛快溜了上樓。往年他都是一個人去殯儀館祭奠,從沒講究過衣服該穿哪套。譚少琛本身也喜歡穿些素色,不喜歡大紅大紫,倒也沒覺得違和過。可這次不同,有人在替他講究。譚少琛難以狀明這種感覺,好像蝸牛的外殼一點點脫落,在惶恐過后,才發現外面已筑起了更大的、更漂亮的玻璃屋子,保護柔軟的軀體始終安全。他配合著挑了件黑色的薄外套裹上,腳步輕快地再次下樓。第36章也不是不可以他和沈晏文一前一后出了大門,司機早已經將車開出,坐在駕駛座正等著他們。譚少琛腳步輕快,但身旁男人比他更快一步打開了車門,很自然地用手替他擋著車框。對方這種紳士的體貼,拿去對待女孩大概很能博好感;但拿來對他,他只覺得哪里怪怪的,逃難似的飛快鉆進了車里。到車從郊外開到接近市中心,車里都沒人說話。青年支著下巴看窗外,男人則靜靜在他旁邊看他的文件。一開始和沈晏文這樣獨處(忽略小張算獨處),譚少琛總覺得不自在;但現在他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余光都不會再去注意男人的動作。人好像只用二十一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譚少琛隨意發散著思維,忽地注意到今天竟然沒聞到男人的香水味。他不由地往旁邊偷看,只看到沈晏文輪廓線完美的側臉。對方為了陪他去掃墓,甚至連這種細枝末節都注意到了,比他這個親兒子還上心。青年在心里反復咀嚼這些行徑的意味,不知不覺車就從中心區開往了另一方向的市郊,周圍的人和車又少了下去。忽地,譚少琛瞥見某個市郊的標志性建筑,疑惑地扭頭問道:“……這不是去殯儀館的路吧?”男人還沒說話,倒是司機很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