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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面的王家小姐是揚州城里出了名的大家閨秀,滿庭賓客都到齊了,三書六禮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可我卻跑了,就為了你一句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李釋皺了皺眉,不知是糾結(jié)于他成親這件事,還是怪他沒有禮成。“我如今已經(jīng)是眾叛親離、聲名狼藉,不能得罪的人也全都得罪了,你要我平安順?biāo)欤阕屛胰绾纹桨岔標(biāo)欤俊碧K岑猛的上前一步,“現(xiàn)在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生則同生,死也要死在一起,你懂嗎?”那雙眼睛深之又深地看著他,蘇岑卻知道,他就要浮出水面了。“你出了事,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回來的,你就沒想過我會回來?”蘇岑一寸寸逼近,目光灼灼地逼問,“想過嗎?”李釋眼睛瞇了瞇,尚未作答。“那是怎么想的?”蘇岑不退反近,伸手去拉起李釋戴扳指的那只手,與人十指相扣,“是這么想的?”拉起那只手在臉上蹭了蹭,又送到嘴邊輕柔吻了吻,“還是這么想的?”再拉著那只手往下,順著光潔的脖頸一路滑下去,貼著衣襟邊緣,那里肌膚細膩,灼熱guntang,隨著呼吸起起伏伏,“還是說……”“罷了,”一聲嘆息輕輕滑落,李釋眼神陡然一狠,捉住那半截腕子將人順勢扛起。天旋地轉(zhuǎn),蘇岑腦門嗑在人后背上還沒順過氣來,緊接著又被重重放在了寧親王平時批閱奏章的那張死寬的紫光檀桌面上。腦袋被磕了一下,蘇岑皺了皺眉,還沒等抬手,就被人以強勢的力道禁錮在桌面上。力道還在收緊,蘇岑只覺得全身骨骼都被勒的發(fā)疼,有灼熱的呼吸一呼一吸縈繞在耳側(cè),只聽李釋重重嘆了口氣,“想死我了。”第218章軟硬如愿以償聽見那句“想”,蘇岑突然就不動了,取而代之地鼻頭一酸,窩在李釋懷里,眼眶越發(fā)紅了。這一年來的懊悔,憋屈,自怨自艾好像突然打開了缺口,潮水般通通都退卻了。原來不是他的一廂情愿,也不是不想,都不過是求而不可得。李釋輕輕嘆了口氣,在這小狐貍面前他終歸是沒守住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面前的人身嬌體軟,眉目含情,單是鬢角幾根凌亂的發(fā)絲就輕易讓他發(fā)了狂,怎么能不想?“來。”蘇岑伸手勾住李釋的脖子,把人進一步拉下來。幾片薄唇撕扯著糾纏在一起,誰也不服輸似的,血腥味漸漸在唇齒舌尖彌散,又頃刻被更濃郁的檀香氣息掩蓋。蘇岑回過神來時后背已經(jīng)貼上了冰冷的紫檀桌面,他往人懷里縮了縮,順勢便解下了腰間的束帶。再次躺在這張桌上,蘇岑忽然想起來,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兒,就是在這張桌子上。他提出要交易,李釋就毫不猶豫地與他交易了。如今再想起來,就有幾分蓄謀已久的意思了。“其實你早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了吧?”蘇岑環(huán)著李釋的脖子笑的像只狡黠的小狐貍。李釋癡迷般纏綿于蘇岑的耳后頸側(cè),血液里有些東西慢慢覺醒,呼吸越發(fā)粗重,“那又如何?”蘇岑是他的藥,能安心定神、撫平傷痛,卻也是他的毒,毒性深入骨髓,欲罷不能。蘇岑喉間梗了一梗,話再開口竟帶著幾分哭腔,“那是……什么時候?”李釋目光輕柔地落在那張臉上,抬手給人撩起一縷鬢發(fā),嗓音迷醉,像一壺清酒。“在殿試上看著你義正言辭陳述黨爭之弊的時候。”“在茶樓里看你言之鑿鑿維護曲伶兒的時候。”“也可能是當(dāng)初在宿州,看你為了一幅畫寧折不彎的時候。”“當(dāng)時就想試試,這人的骨子到底是硬的還是軟的?”“老yin棍……”蘇岑終究是心甘情愿溺在那雙眼睛里,軟成了一灘水。一曲終了,余音尚存。蘇岑望著頭頂繁復(fù)鮮苒的輕紗幔帳,眼前還是突突跳動地厲害。不等那口氣喘勻了,卻又循著唇黏黏膩膩地濕吻上去。一天,就一天,就再放縱自己一天,蘇岑心里暗道,畢竟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那根緊繃的弦一朝繃斷,一切都是失序了。直到最后一抹落日余暉消失在大殿一角,星光緊隨其上,兩個人已經(jīng)從桌上到座下,再到如今的地上,目之所及,遍布旖旎。李釋拿一張大氅將兩人合圍在一處,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沒人掌燈,就任由墨色將對方的輪廓一點一點勾勒出來。黑暗中縷縷幽香襲來,剛才激烈時還沒有那么明顯,這會兒靜下來了,味道越發(fā)濃郁,蘇岑出口問道:“這些花怎么在這兒?”勤政務(wù)本樓樓如其名,建造的初衷就是為了勤政務(wù)本的。當(dāng)初蘇岑一直就不怎么喜歡這里,一是覺得這里束縛了李釋太多,更是憚于這里莊嚴(yán)沉重的氣氛,總讓他覺得在這里手里不捧上兩本奏章就是罪過。可如今再看,黑暗中東一盆西一盆放著的蘭花,門后邊堆著水壺花鏟和還沒用完的沙土,哪里還有一點天下第一書房的樣子。李釋道:“這里光線好。”“……”蘇岑張了張嘴,這理由冠冕堂皇,他竟無言以對。可再一想倒也沒錯,書房還是花房都取決于人,李釋喜歡看奏章,他就在一旁鋪紙研墨,李釋喜歡種花,他就遞花鏟遞水,如果不是有那個期限橫在那里,一輩子不出去又如何?“那個王家是個商賈?”李釋低頭問。蘇岑心里偷笑,就知道這老狐貍還是介懷他成親這件事,回道:“雖是商賈,卻也是書香門第,家里的太爺是前朝最后一科的進士,后來時局動蕩,他們舉家遷到揚州,這才棄仕經(jīng)商,但詩書禮樂也一點沒丟下。”“既然門當(dāng)戶對,你又何必……”“我此番入京,前途不明,生死未卜,又何苦連累了人家姑娘。”蘇岑神色黯然了一瞬,轉(zhuǎn)而又牙尖嘴利地在人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我悔婚的事估計已經(jīng)傳出淮南道了,爹爹一怒之下把我逐出家門,蘇州揚州我是回不去了,你要是也不肯留我,我就……我就……。”李釋輕笑:“你就咬死我?”蘇岑輕輕垂下眉目,“我就真的無處安身了。”李釋輕嘆了口氣,他知道蘇岑這一來必然是已經(jīng)斷了后路,哪怕還有一點退路可言,他也不能放任他繼續(xù)在這場漩渦里摻和下去。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將人攬在懷里,輕聲安慰道:“好了,我收留你,我要你。”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次日一早蘇岑醒來,身上的大氅還在,身邊卻已經(jīng)涼了。從夢中驚坐而起,直到看見李釋在殿外擺弄花草的身影那顆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里。一夜風(fēng)流,恍如隔世。輕手輕腳找來昨日散落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