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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子啊,”寧三通小聲感嘆,“看來這裝神弄鬼的功夫沒少練?!?/br>話音剛落,那道士猛的往這邊一偏頭,視線正對準(zhǔn)他們所在的方位。寧三通登時一激靈,急忙躲在墻后,也不知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等章何喝完那碗“圣水”,也循著那道士的目光看過來,起身問:“道長,怎么了?”“無妨?!钡朗渴樟艘暰€沖章何一笑,“府上的妖氣確實濃郁,只怕還得下大功夫?!?/br>章何急忙拱手:“有勞道長?!?/br>險些被當(dāng)場抓住,寧三通心有余悸,只好拉著蘇岑先回去,臨走之前蘇岑又往后看了幾眼,只覺得那道人的身影無端有幾分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又等了大半個時辰章何才回來,已經(jīng)換下了那一身被煙火氣熏過的衣裳,面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沖寧三通歉意一笑:“讓賢侄久等了?!?/br>寧三通這次留意到了,章何后脖頸上確實有些細(xì)小的抓痕,面上卻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詢問道:“府上這是出了什么事嗎?”“唉,”章何嘆了口氣,沖著寧三通小聲道:“我家里啊,這是惹上穢物了!”“穢物?”寧三通一挑眉,“耗子精?”章何神色一緊,周圍四顧一下,這才小心翼翼道:“可不是嘛,你看我這——”袖子一擼,只見滿臂都是那些細(xì)小撓痕,淺的只是細(xì)細(xì)一道,深的可以見血。章何又重重嘆了口氣,“我這夜里啊都不敢睡,一閉上眼睛就能聽見那些耗子在我耳朵邊亂叫,說的還是人話,尖細(xì)尖細(xì)的,再一睜眼就又不見了,你說這不是耗子精又是什么?本來以為叫人來家里把耗子捉干凈也就行了,結(jié)果那耗子是成了精的呦,昨天晚上鬧得更兇了,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大清早的去觀里請了道長作法,讓賢侄見笑了。”一直不曾搭話的蘇岑道:“章大人確定身上這些傷都是被耗子撓的?”章何本來就沒把蘇岑放在眼里,被這后生突然質(zhì)疑頗感不爽,皺了皺眉:“不然呢?”蘇岑笑了笑,端著茶杯未置可否。說話間推門進來一個女眷,身姿婀娜,看年紀(jì)不過二十上下,端著藥碗上前,沖章何嬌滴滴喚了一句:“老爺,該吃藥了。”章何從那女眷手里接過藥碗,還不忘偷摸在人酥手上逗留了一會兒。趁著章何喝藥的功夫,那女眷一雙杏眸掃了兩人一眼,臨了還在蘇岑身上多逗留了一會兒,眉梢一挑,媚眼如絲,把蘇岑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直到章何把藥喝完了那女眷才把視線收回去,接過碗,又拿一條岫絲帕子給人把嘴角擦了擦,這才聘聘婷婷地離去。寧三通忍不住調(diào)笑:“世伯好福氣啊?!?/br>章何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裂開那張少了幾顆牙的嘴一笑,指著剛出門的身影道:“小蝶,在街頭賣身葬父來著,我見著實在可憐就帶回來了?!?/br>寧三通嘴角抽了抽,是夠可憐的。等這邊總算靜下來了才得以言歸正傳,寧三通道明來意:“聽聞世伯是永隆二十二年那屆科考的主考官,我們想向世伯打聽個人?!?/br>章何頗為自豪地挑唇一笑,能主持一屆科考那是無上的榮耀,應(yīng)屆的考生便都算是出自其門下,都該尊稱一聲老師。如此算來章何也算是桃李遍天下,倨傲地一抬下巴:“賢侄問就是了,何必這么客套。”寧三通:“田平之,世伯還記得嗎?”章何摸著胡子想了半晌,縱觀他如今這官場上在任的,卸了任的學(xué)生,好像都沒有這么一個姓田的,不禁又問了一遍:“田什么?”“田平之,”蘇岑道,“永隆二十二年的應(yīng)屆仕子,后來猝死在考場上,被埋在了貢院后的棗樹下,章大人忘了嗎?”章何臉色一瞬煞白。寧三通連喚了兩聲“世伯”才把人喚回神來,沖人一笑,接著問:“世伯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嗎?田平之是怎么猝死在考場上的?是誰驗的尸,又是誰下令埋的?”章何一雙渾濁的瞳孔里閃了幾下,明顯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來,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后“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今日身子不適,賢侄先回吧。”話已至此,寧三通只能跟著站起來,拱了拱手剛待告辭,卻見蘇岑全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田平之被你埋了的時候還活著,你知道嗎?”章何佝僂的背影目之所及地一僵。“不可能!”章何振臂一呼,“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咽氣了我才下令埋的!他不可能還活著!”寧三通愣在原地,竟然真的是章何下令把人埋了的。“田平之根本不是什么答不上題來急火攻心而死,你若是看過一眼他的試卷就該知道他答得有多好,”蘇岑步步逼近章何的面前,像極了多年前那個被他親自下令用土掩埋了的青年人,“他患的是哮喘,本來就胸悶氣促、呼吸費力,你卻下令把他埋了!我想問問章大人,這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該怎么算?!”“來人!來人!”章何恍如白日見鬼了一般,“把人給我趕出去,趕出去!”事情鬧到這個份上眼看著也問不出什么了,寧三通只能拉著蘇岑先走一步,免得到時候真被人趕出來了就更難看了。直到從章何府上出來蘇岑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沖寧三通不好意思道:“害你跟著我一塊被趕出來了。”“這倒是無妨,”寧三通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他一大把年紀(jì)了還一口一個‘賢侄’的叫我,我本來就有些待不下去了。只是這章府大門,我們以后只怕是更不好進了?!?/br>蘇岑垂下眼眸嘆了口氣,“是我沒控制住自己?!?/br>“蘇兄為蒙冤者申冤,這有什么,”寧三通回頭看著章府的大門,“不過這章何到底算不算殺害田平之的兇手?”“在田平之這件事上章何自然有逃不脫的干系,”蘇岑頓了頓,又道:“不過罪魁禍?zhǔn)走€是那個給田平之吃食里放榛子粉的人,若不是田平之哮喘發(fā)作,也不會被當(dāng)做猝死活埋了?!?/br>寧三通點點頭,拉了拉蘇岑道:“先回去吧,實在沒辦法了我就去求求老爺子,再怎么樣老爺子的面子章何還是要給的?!?/br>蘇岑萬萬沒想到,隔了幾日又見到章何,卻是章何自己送到了門上。準(zhǔn)確說來,是送到了興慶宮。寧親王設(shè)宴邀請這些老臣子們到府上賞菊,章何在受邀之列,蘇岑、鄭旸、寧三通這些小輩則都叫來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