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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卒年月,“武德七年……這人都死了五十多年了,還能站起來咬你一口不成?”曲伶兒扯著脖子想要反擊,張了張口卻又悻悻地閉了嘴。死人還能借他塊棺材板坐一坐,活人卻大半夜起來磨菜刀想要殺他。做人不能不識好歹,曲伶兒先在心里默默沖這一圈先輩們道了個謝,又強調自己是個知恩圖報的好青年,以后回去了一定紙錢線香好好報答諸位鬼爺爺。有蘇岑作伴,曲伶兒稍稍安心了些,靠著蘇岑坐了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他前半夜基本就沒怎么睡著,這會兒睡意上來了,一個勁兒地點瞌睡。蘇岑一時還沒有睡意,借著月光看完了周圍幾座墓碑又想去看遠處的,奈何被曲伶兒牢牢抱著挪不開身,只好把人推醒,“伶兒,你自己睡,我去那邊看看。”曲伶兒哪里肯。無奈之下只能任由曲伶兒拽著一根胳膊跟在后頭,蘇岑由里到外把墳地里幾座墓碑都看了一遍,最后站在一座石碑面前若有所思。曲伶兒一腔睡意快被遛光了,抬頭問:“蘇哥哥怎么了?”蘇岑微微蹙眉,“按照墓碑上的時間,這些人都是在永隆二十二年之前死的。”曲伶兒皺著眉頭想了想,推測道:“那會不會是他們后來又遷了墳地,不在這里葬了?”“這片墳地并沒有滿,還有不少地方,遷墳是大事,一般情況下祖墳不會輕易改動。”蘇岑指了指眼前兩座墳包,“而且你看這兩座墳,土色是新的,說明剛剛下葬不久,這就表明還是有人在這里下葬,可是卻沒有墓碑。”曲伶兒向前去看,確實只有墳包卻沒有墓碑,而且不止這里,再遠處還有幾座這樣的,不禁納悶道:“會不會是小孩子的墳?我聽說有些地方小孩子死了是不立碑的。”“立碑是為了方便后人的祭拜,有些地方認為沒有墓碑就等同于這個鬼魂無名無姓,容易成為孤魂野鬼,飽受清苦。在有些地方,夭折、橫死、無后的情況下確實是不予立碑的,”蘇岑稍稍一頓,又接著道:“但這解釋不通為什么在永隆二十二年之后死的人就沒有碑了,難不成那年之后這村子死的就都是橫死、夭折、無后的人了嗎?”曲伶兒思索一番,皺起眉頭:“那這是怎么回事啊?”“這說明在永隆二十二年那年村子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導致他們不再往這里埋人了,”蘇岑慢慢抬頭,目光凝聚在濃郁的黑暗里,“或者說,沒有人可以埋了。”“沒人可埋了?”曲伶兒心里一寒,“什么意思?”“人都死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人來拜祭,立不立碑都無所謂了。”蘇岑看著眼前沒有墓碑的土包,喃喃道:“人都死了,自然也就沒人可埋了。”夜風無端而起,扶草簌簌而過,帶著透皮沁骨的涼。“虻山山洞里的尸體,既然有陸小六,會不會還有陸家莊里的其他人?”蘇岑邊沉思邊道:“找不到身份的尸骨如果真的是陸家莊的人,也就是說那些人早在永隆二十二年就死光了,那如今村子里的又是誰?”曲伶兒睡意全無,抱緊雙臂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輕輕拽了拽蘇岑的袖子,“蘇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面無表情地在墳地里說這么恐怖的事情。”“恐怖嗎?”蘇岑回頭對曲伶兒一笑,“告訴你個更恐怖的事情。”“什……什么?”蘇岑抬頭看天,月已西垂,輕聲道:“天快亮了。”曲伶兒:“天亮了有什么不好?”蘇岑道:“天亮了,我們就進村。”八百里外,陽翟官驛。“咔噠”一聲鐵箱子上的鎖頭應聲而斷,牢門向一側打開,先是邁出了一只腳,緊接著一雙蒼白的手撐住牢門兩側,一個人從那四四方方的箱子里一步邁出。所有人都一愣。冰雕玉琢的少年一身黑衣玄裳,抬起一張帶著稚氣的臉沖著眾人冷冷笑道:“我是你們要找的少主嗎?”黑衣人一愣之后迅速后撤:“有埋伏!”瞬息之間從黑暗里涌現出大批人馬,轉瞬將小院圍得水泄不通,之前佯醉的突厥侍衛各個眼冒精光,彎刀熠熠,顯然嗜血已久。“從徐州跟到潁川,總算忍不住現身了。”祁林從人群后緩緩出來,淺淡的眸光閃過一絲冷意,蓄勢待發。黑衣人知道自己上了當,迅速回撤抱團,卻不防身后的陳凌剛好活動好筋骨,手持一副峨眉刺,如一尾游魚入海沖入陣中,專挑眼睛氣管等弱處下手,招招致命。一時間鮮血染紅了冷月,狼衛們不甘示弱,長嚎一聲,呼嘯而上。第151章行刺陽翟官驛。長夜將盡,孤星寥落,東方魚肚泛白即將破曉。房頂上坐了兩個人,一大一小,都是黑衣烈烈,俯瞰著院子里的人們有條不紊地清理尸體,沖淡血跡,將一地血腥掩埋于地下,無跡可尋。“我殺了八個,你呢?”陳凌低頭擦著手上的峨眉刺,此器長約一尺,中間粗而兩頭扁細,尖刀銳刺,鋒利異常,正中配以圓環,使得雙刺可以在掌心靈活轉動,便于攜帶,配合陳凌靈巧的身形,殺人于無形。祁林屈膝而坐,身形修長而孤寂,漫不經心回道:“兀赤哈殺了十個。”“我問的是你。”“我沒動手。”“呦,玉面修羅改吃素了,”陳凌一愣之后調笑道:“當初百萬雄師中能破萬軍、奪魁首,如今就不手癢?”“有個人特別怕鬼,”祁林低頭摸了摸腕子上一串佛珠,“我少些殺孽,換他心安。”“就那么好?”陳凌滿臉的難以置信,“什么滋味啊?”祁林隨手在陳凌頭上摸了摸,“你還小,不懂。”“我比你大!”祁林往下移了移視線,“還小。”陳凌:“……”身為興慶宮第一暗探頭子的陳凌陳大人從十二歲起就沒長過個子,某些地方自然也受了牽連,只是上一個敢拿這件事開涮他的已經被他齊根斷了,這個嘛……陳凌評估了一下兩個人的實力,吃素的老虎畢竟還是老虎,他還是智取吧。“那這次就算我贏了,”陳凌岔開話題,“等回京你們得在順福樓設宴,請我們弟兄們吃肘子。”祁林不上當:“你怎么不跟兀赤哈比?”“我跟那傻大個兒有什么好比的?只會賣弄力氣,”陳凌沖下面的兀赤哈揮揮手,“是吧,哈兄?”兀赤哈不明所以,沖兩人亮出一口白牙。“要我請客可以,不過不是順福樓。”祁林道。陳凌目的達到,頓時眉開眼笑:“只要你掏腰包,去哪兒都行!”“紅綃坊還是小倌館,讓弟兄們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