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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大肚子圓壺竟紋絲不動!眾人齊齊往后看過來,蘇岑這位子是廳中最角落的地方,距離那小口圓壺一丈有余,換作旁人估計連壺口在哪兒都看不清。曲伶兒又是隨手一擲,笑道:“這沒什么難度嘛,依我看就該蒙眼投擲,那才有意思嘛。”蘇岑急忙上手捂住曲伶兒的嘴,沖眾人歉意笑了笑,轉頭瞪了曲伶兒一眼,差不多就得了,出風頭還出上癮來了。但好在是把這關過了,如此一來又有大批人被刷了下去,其中就包括那位二公子。但這人也有本事,具體表現為臉皮奇厚無比,明明五箭都投偏了卻還是賴在座位上就不離場,小廝一臉無奈地守在一旁,趕不得動不起,都快哭了。卿塵姑娘在簾幕里輕輕一笑:“二公子是貴客,留下來也無妨。”小廝這才松了一口氣,躬身退下。兩輪下去所留下的不過七八個人,臺上的大鼓撤了下去,改換古琴,進行最后一輪,尋曲作賦。聲樂里的五音──宮商角征羽,分別對應平仄四聲,宮商為平聲,征為上聲,羽為去聲,角為入聲,所謂尋曲作賦,便是由卿塵在古琴上彈出五音,座下的人吟出與音相配的詩。由易到難,簾幕里先是迸出一個征音,座下立馬有人道:“美。”雖然落俗,但也無可指摘。蘇岑最后答了一個“婉”,這輪就算過去了,無人落敗。接下來由兩音上到三音,再到五音,漸漸就有人不支,認輸離場。蘇岑算是看出來了,那位二公子就是個草包,三個音便已然對不上來,奈何就是臉皮厚,賴著不離去。到七音時在場的只剩下蘇岑、那位二公子和另外一桌。七個音階自簾幕里泠泠而出。羽商宮征羽宮商。仄平平仄仄平平。那位二公子自然不能指望,另一桌的人張了張口,又默默搖了搖頭,最終嘆了口氣,默然離去。蘇岑成了最后一個留下來的人,不出所望贏了所有人的目光。蘇岑執杯沖臺上之人輕輕一笑:“渭城朝雨浥輕塵,敬卿塵姑娘。”簾幕里的人起身沖蘇岑投以一笑,“恭喜公子拔得頭籌,敢問公子高姓大名?”蘇岑微微一忖,道:“鄙姓李,單名一個煦字。”“有勞李公子稍候片刻。”卿塵稍稍欠身,從簾后退了下去。卿塵一走那位二公子立馬就坐不住了,探身直瞅著卿塵上了樓才不情不愿坐下來,惡狠狠瞪著蘇岑,一副誰都別想趕小爺走的樣子。自然沒人趕他,不待片刻出來一個小廝,沖蘇岑行了個禮:“卿塵姑娘請公子入暖閣。”蘇岑和曲伶兒由小廝領著上了樓,空余那位二公子跟兩個把守樓梯的打手面面相覷。蘇岑方才過關斬將的時候還沒覺得,如今一步步往樓上走反倒為難起來。他倒不是沒去過青樓歌坊聽過曲兒喝過茶,但是入人家姑娘閨閣倒真是頭一遭。但如今他已經走到了門外,入了這門卻什么都不干,會不會讓人覺得他能力不行。但要真是順水推舟了……蘇岑不禁打了個寒戰,讓李釋知道了能閹了他。蘇岑嘆了口氣,憑什么這人可以前邊一個蕭遠辰后邊一個封一鳴,他就得為他守身如玉?事到如今總不好拔得頭籌又不進去,蘇岑只能硬著頭皮推開門。一股異香撲鼻而至,像是某種花香又混雜著甘露醇香,讓人不由精神一振。蘇岑抬步進來,沖人微微施了個禮。卿塵換了一身衣裳,掩面的紗巾也已去了,面色如玉,清麗脫俗,確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奈何啊奈何。蘇岑入座,不由嘆道:“都說‘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不曾想這南方的佳人亦不遜色。”卿塵微微一笑:“公子是北方人?”“可不是,”蘇岑字正腔圓地講著官話,不帶一點嚅喏口音,“我家里世代經商,不曾想到了我這一輩家道中落,我是過來投奔親戚的。”“哦?”卿塵挑了挑眉,“不知是哪門的親戚?”“揚州鹽商賈家,”蘇岑微微一頓,盯著卿塵:“姑娘可曾聽說過?”“賈家?”卿塵微微瞇了瞇眼,眼里的懷疑一閃而過。蘇岑假裝沒看見,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實不相瞞,賈家的老爺是我表姑母的親娘舅,按輩分我該喚他一聲表舅公,但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到揚州來,敢問姑娘這賈家在揚州城的名聲好不好?你看賈老爺能認我這個甥孫兒嗎?”卿塵:“……”蘇岑沒理會別人還在繞他那些關系,繼續道:“但聽說我這表舅公家里還有一個小叔,跟我年紀相仿,也不知好不好相處。”卿塵捋了半天才算捋明白,不答反問道:“那你覺得樓下那位二公子好相與嗎?”“樓下那位二公子……”蘇岑一想,不由一驚:“你是說樓下那個就是我那位小叔?!”轉而又搖搖頭,“不對啊,我表姑母明明跟我說賈家只有一個兒子的,你們怎么都稱呼他二公子啊?”卿塵搖了搖頭:“本來是還有一位大公子的,才華樣貌皆出眾,只是幾年前一場大病人就沒了,如今賈家確實只剩了這一個兒子。”蘇岑作恍然大悟狀:“難怪。”有小廝敲門送茶進來,卿塵起身為蘇岑斟下一杯送到面前,“公子如此好的才學為何不去參加科考啊?”“當官有什么好的?”蘇岑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繞杯沿畫著圈兒,“那么多規矩,這不許那不許,見了誰都得行禮。我不想做官,聽說表舅公在揚州生意做的很大,我就想問他要間鋪子當個甩手掌柜,以后該吃吃該喝喝,該逛花樓還能逛花樓。”話剛說完蘇岑便從卿塵眼里看出那么點鄙夷。估計現在在她看來自己就是個不務正業荒廢度日的紈绔子弟。蘇岑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拉過姑娘的纖纖細手,湊到鼻下聞了聞,笑道:“卿塵姑娘你好香啊,等我以后有了錢就把你贖出來,你就給我做個妾氏吧,也不用再這樣拋頭露面了。”卿塵耗盡平生素養沒把人推出去,只用力把手抽了回來,冷冷一笑道:“都道‘女兒香里銷筋骨’,我這香可是奪命香,公子不怕在我這里削筋斷骨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蘇岑又待去拉人,奈何被卿塵搶先一步站了起來。卿塵起身摘了墻上琵琶,福一福身道:“公子請用茶,卿塵愿為公子彈奏一曲助興,不知公子想聽什么?”蘇岑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末了也只能擺擺手,“會嗎?那請姑娘彈一曲吧。”“?”卿塵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