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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釋在前面哈哈一笑,“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湖心亭里早已有下人泡好了茶,聞著味道像是早春的碧螺春,滾水盛綠云,泡茶的人拿捏好了時辰,如今條索已被沖開,螺形翻滾,李釋隨手拿起一杯,入口鮮香,冷熱適宜。蘇岑再一看才注意到石桌上早已備好了筆墨,還有一摞奏章,這寧親王出來散個步的功夫都不忘處理政事,倒真像是個為國為民的好王爺。只是越俎代庖,權(quán)在手里握的久了,自然就放不下了。看著氣氛合適,蘇岑開口:“王爺,我那案子……”李釋抬了抬頭:“嗯,干的不錯。”“那那個黑衣人呢?”他可不信祁林抓了人能乖乖給他送回大理寺去。李釋眼睛微微一瞇。那是個危險的眼神,只是蘇岑一心趴在案子上,并無暇顧及這些,又接著道:“還有當晚的人里還有一個人,我懷疑是黑衣人的同伙,就是他殺了……”“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李釋出聲打斷。“可是還有幾條人命沒結(jié),還有當年田老伯之子田平之的死,可能牽扯朝中人物,死者已逝,卻不得安息!”李釋放下筆,“后續(xù)案情自有別人審理,你要辦的是新科仕子案,如今兇手已經(jīng)伏法,沒你什么事了。”“那是我的案子!”蘇岑上前一步。李釋抄起幾本奏章砸過來,堅硬的冊脊直砸在鼻梁上,蘇岑鼻子一酸險些被砸出淚來,迫于前方逼人的氣勢也不敢出手揉一揉。“看看。”李釋話里不怒自威。蘇岑這才蹲下把奏章?lián)炱饋恚蜷_之后才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避著人拿袖口按了按眼睛這才看清奏章上的字。大理寺正宋建成奏他濫用職權(quán),公報私仇。下一本是禮部侍郎彈劾他擾亂公務(wù),仗勢欺人。此外還有京兆衙門奏他刻意關(guān)押無辜百姓,導(dǎo)致民怨,金吾衛(wèi)奏他宵禁后當街私斗,擾亂城禁治安。他當日著急破案是有些地方越權(quán)逾矩了,這才落下這么多把柄任人拿捏。這里隨便拿出一條來都夠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但具體要怎么處置還不是看這位大人物的臉色來。蘇岑抿了抿唇,只能放軟姿態(tài),“下官當時是心急了,無端給王爺惹出這么多禍事來,讓王爺為難了。”蘇岑這話說的不卑不亢,卻巧妙地把問題都拋到李釋這里來了。狗鏈子沒拉住咬了人,是怪狗還是怪松了鏈子的人?李釋不由笑了,“你倒是聰明。”蘇岑見還有回寰的余地,忙上前端了杯茶送上去,“還望王爺海涵。”李釋看了一眼,卻不接,過了一會兒只道:“我聽人說蘇大人的舌頭靈活的很。”蘇岑一愣,轉(zhuǎn)瞬明白,大理寺是李釋的地盤,其實他的一舉一動根本不必這些人奏報,李釋心里想必早都知道了。指節(jié)握的發(fā)白,蘇岑咬咬牙,端起杯子自己飲下一口,閉眼湊上前去。李釋不動如初,眼看著人一點點湊近,纖長的睫毛抖得篩糠一般,一副菱唇上水光瀲滟。李釋并不著急,帶一點微涼的指尖順著人白膩的臉側(cè)滑下來,抬起那副尖細的下巴俯身下去。蘇岑被迫揚起頭來,嘴里含著水不敢咽又無法渡到人口中去,壓在喉嚨里憋的難受。李釋倒是表示出鮮少的耐心,一點一點吻去人唇間水漬,又輕巧地撬開牙關(guān),如入無人之境般品味著唇齒舌間的茶香幽韻。蘇岑驚恐地瞪大雙眼,睫毛堪堪劃過李釋臉側(cè),恍若受了驚的蝶翼。除去上次李釋在他唇上輕輕一啄,他這二十年來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張著唇齒,任人取奪,唇舌唾液交織在一起,茶水自嘴角溢出,流入頎長脖頸,說不出的頹靡滋味。若說之前那次他是被迫,這次卻有了幾分主動的意思。畢竟,一個吻,不是他咬緊牙關(guān)就能完成的。李釋總算在人窒息之前退了出去,一口茶水嗆了大半,蘇岑跪在地上咳了好半天才直起腰來,只見李釋拿一雙看玩物一般的眼神看著他,“蜜可還甜?”“王爺賞的,自然甜。”蘇岑也梗著脖子逼著自己笑得真誠無比。逢場作戲,誰不會?縱使自己一身狼狽都被看遍了,他也得擰著最后一口氣撐住那岌岌可危的一點尊嚴。李釋指尖輕輕在鼻梁上點下來,“剛才砸疼了?”“不疼。”蘇岑沖人一笑。哪怕鼻梁已經(jīng)腫起來了,李釋動作說的上溫柔,輕輕點在上面還是讓他疼得一激靈。李釋端起杯子送過來,蘇岑看一眼不由往后一躲,這老狐貍一次不夠還想再來一次?李釋笑了:“賞你的,潤潤嗓子。”蘇岑猶豫再三這才接過來,這次吸了教訓先抿了一小口,看人確實沒有動作才敢咽下去。剛才咳的厲害,嗓子扯的生疼,一口茶下去鮮香生津,確實緩和了不少。“滋味如何?”“這是我家貢的茶,”蘇岑道,“上好的洞庭碧螺春,以桂、梅、翠竹間交雜種,茶吸花香,花窨茶味。不過卻不是最好的茶。”“哦?”李釋饒有興致地執(zhí)杯看了他一眼,蘇家是江浙一帶最大的茶商,茶園萬頃,宮里每年進貢的江南那邊的茶葉皆由蘇家所出。“最好的茶是清明之前采的最初的頭茶,只取最幼嫩的葉芽,尚未長開如含苞待放,待熱水沖泡始才徐徐綻開,如少女初竇,婷婷而立。”李釋微微一笑,“這話你倒是敢說。”往宮里進貢的東西卻不是最好的,這要是被查出來算得上欺君之罪,只怕蘇家上下都難逃一死。只見蘇岑淡淡搖頭,“那茶確實是最好的,只是卻沒人喝的著。一棵茶樹僅有那么幾個嫩芽,摘了再生出的芽尖單薄細長,甚至連芽心都沒有。炒茶,一生二青三熟,重量卻是大打折扣,只取初春嫩芽無論如何也湊不出每年往宮里進貢的數(shù)量,只能由它再大一些才能采摘。”蘇岑抬頭看著李釋,“王爺是想喝初春第一道頭茶,還是滑利潤澤的常茶?”李釋摸著扳指良久不語,眼睛危險地瞇了瞇,“若我都想要呢?”“一棵茶樹一時間如何生出兩種芽?”蘇岑淡淡搖頭,“一個人又如何生出兩副性格來?我如今初涉官場,橫沖直撞,幸得王爺庇佑,所以別人不敢惹的人我敢惹,別人不敢接的案子我敢接。王爺若是覺得我惹了麻煩,非要我變得圓滑世故,那與朝中那些畏畏縮縮趨利附勢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王爺執(zhí)意要去頂,芽心不復(fù),這茶王爺還能品的下去嗎?”李釋挑起那副尖細下巴,指尖一點點收緊,身下之人卻全無懼態(tài),直視著他,眼神清冽干凈。“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蘇岑提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