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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能看到的,都只是普通犯人。這里頭,是需要更M.E.D.J.Z.L謹慎看押的重犯。公公要見的人,我們尚書大人接手以后,更是半點都不敢馬虎,絕對嚴加看守。”高公公看了獄吏一眼,不咸不淡道:“那你帶路吧。”獄吏領(lǐng)著高公公沿著黑暗陰冷的七拐八彎,唯有墻壁上掛著的昏暗燈光能勉強辨別道路,高公公轉(zhuǎn)得頭暈眼花,心中暗暗慶幸得虧陛下沒來,不然不等走到這里,就該動了怒了。通道的盡頭,又是一排密實整齊的鐵柵,這一會柵欄里頭倒不再是漆黑一片,亮著一盞不算明亮的燈。獄吏將門打開,請高公公進去:“就是這里了,公公您請。”門框稍微有些低矮,高公公低下頭才能通過,走進門里,只見林漸穿著一身素色的單衣,跪在光禿禿的床板上,手中拿著一塊灰色的抹布,正彎腰仔仔細細擦拭著床上的木板。手邊的一盆水,都已經(jīng)被灰塵臟污染成了灰黑色。聽得有人進來,林漸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對高公公笑了笑。“哎呀,您怎么能做這種事?”高公公連忙讓宮人接過林漸手中的抹布,“這讓他們來擦吧,您快坐下吃飯。”林漸放下手中的活計,親自搬了一張凳子給高公公:“您也請坐,桌椅我剛擦過了。”高公公低頭看了一眼,做工粗糙灰撲撲舊巴巴的木頭凳子,不知道被水擦了多少遍,竟然一絲灰塵都沒有,沒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愁眉苦臉地感嘆道:“這真是,您真是太受苦了。”林漸自己坐了下來,自覺端起桌上的藥一口氣喝了。看了一眼桌上的紅糖糕,沒有動。口中雖有些苦,不過欒云曄每次都囑咐甜食與藥性相沖,甜食需得過半個時辰才能吃,林漸忍住了沒有動紅糖糕。“這可怎么住啊……”高公公看了看三面冰冷高聳的石壁,也沒有窗戶,只有一面柵欄,然而外面也是黑漆漆一片。加之位處地下,十足的又陰又冷。桌上沒有桌布,凳子上沒有坐墊,床板上也沒有被褥,高公公皺著眉頭道:“這什么都沒有啊……”林漸笑了笑,道:“我剛才收拾了一下,打掃干凈了就可以住,沒什么的。”高公公看了林漸一眼,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想起獄吏還站在外面,回頭道:“你先下去,咱家在這里和他說幾句話。”獄吏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離開。高公公看了一眼眼前的凳子,雖然林漸說擦了好多遍都弄干凈了,但這凳子看著又破又硬,好不容易坐了下去,高公公“唉喲”一聲,感覺屁股都散開了,皺著眉對林漸道:“您看看這里,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陛下只是一時與您置氣,又不會真怪罪您,您和陛下說兩句好聽的就是了。”林漸笑了笑,沒說話。林漸心道,自己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欺君罔上還自作主張假傳君命,加上之前與商國交戰(zhàn)讓商國損失慘重,一樁樁一件件,隨便哪一條都是死罪,哪里可能因為自己男扮女裝的時候欒云曄幾日恩寵,就忘記自己是什么身份,還真指望欒云曄能對自己手下留情。說幾句好聽的就能解決,自己與欒云曄之間的事情哪里有這樣簡單?不論自己說的多好聽,欒云曄怎么可能放過自己這個欺君犯上的敵國之臣,欒云曄手下那些大臣又哪個不會把自己撕碎?之前為了不引起欒云曄那些大臣的顧慮,上朝堂的時候還特意戴了欒云曄賜的那枚戒指,制造自己真的是林月兒假扮的假象。如今恐怕林月兒這個身份……不知道欒云曄是打算直接全推到自己身上,還是打算維護皇室的顏面,再找一個“林月兒”出來。其實要維護皇室尊嚴,把林漸和“林月兒”分開也很簡單,只需找個理由將“林月兒”打入冷宮,從此再不能見人。群臣只在意欒云曄是不是處死了林漸,自己的罪名夠多,又不少一個欺君之罪,只要自己死了,又有誰還會追究林月兒與林漸的關(guān)系。林漸把那枚翡翠戒指從食指上取下,雙手遞給高公公,道:“這個,煩請您交還陛下。”高公公看了看林漸遞到面前的戒指,微微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道:“您……這……”林漸直接把戒指塞到了高公公手中。高公公看了一眼被林漸塞到手中的戒指,嘆了口氣,道:“老奴以為您是個聰明人,怎么如此糊涂呢?”林漸以為高公公是說的這戒指作用非同小可,可以拿著命令獄吏開門越獄逃走,笑道:“自從我只身來議和,就沒打算還能活著,如今不過是死得其所而已。”“陛下讓您送這個來。”林漸看了一眼桌上的紅糖糕,問道,“是為了送我最后一程?麻煩您替我謝恩。”高公公:……這都是哪和哪兒?“您怕是誤會了……”高公公看著林漸道,“這不是……”“我明白了。”林漸笑了笑,道,“陛下怎么還會惦記這些,是安樂侯請您順便帶來的?”聽到林漸說起安樂侯,高公公趕緊小聲叮囑道:“以后在陛下面前切莫提起安樂侯。”林漸一怔,急忙問道:“莫非是我連累了他?陛下會如何處置他?請您替我轉(zhuǎn)告陛下,所有罪責(zé)我愿一身承擔(dān),是殺是剮我都絕無怨言,請陛下不要牽連他人。”“哎呀,您啊……”高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恕老奴不能轉(zhuǎn)告,陛下要是聽到這話,這氣只怕是更不能消了。”“您且不要胡思亂想了,陛下送這個來并非為了處決您,就是給您做午餐而已。您且在這里住著,有什么需要的讓人來和老奴說。老奴這就先告退了。”林漸起身送了高公公出門,回來獨自做到桌前,盯著放在桌上的紅糖糕,靜靜地出了神。欒云曄,到底是什么用心呢?真是難猜。他究竟要什么呢?若說之前他勸降自己是為了立威震懾周邊小國,為了膈應(yīng)隔應(yīng)梁國,但自己這一出陰差陽錯之中當(dāng)眾投誠,早已沒了繼續(xù)利用的價值。如今最后的價值,不過是用性命給他平息眾怒以慰民心而已。他還在等什么呢?送這盤紅糖糕來又是什么意思呢?林漸拈起一塊紅糖糕,咬了一口,軟軟甜甜。.“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