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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演出,下周五,他們就要登臺比賽了。唐蘅并不覺得緊張,畢竟他們已經(jīng)有太多登臺演出的經(jīng)驗。倒是蔣亞一反常態(tài)地勤奮起來,天天打電話問他和安蕓去不去排練。“蔣亞!”安蕓放下貝斯,抬手抹了把腦門上的汗,“你今天怎么了?”“沒怎么啊。”唐蘅說:“這里你打錯第三次了。”“好好好,我錯了,”蔣亞舉手投降,“露露昨天半夜跑我家發(fā)瘋。”“露露?”唐蘅愣了一下,才想起是蔣亞已經(jīng)分手的前女友,“她干什么?”“能干什么,傾訴思念之苦唄。”安蕓翻個白眼。“真的,”蔣亞滿臉無辜,“我也沒想到我魅力這么大啊。”“你等著吧,”安蕓說,“就你造那些孽……早晚被人給閹了。”“靠,最毒婦人心啊你。”“我洪山鐵T。”“鐵T真的沒一個好東西……”“打住,”唐蘅在琴弦上掃了一下,“繼續(xù)吧。”他們排練的是達達樂隊的,打算比賽的時候就唱這首。其實這歌并不好唱,倒不是說技巧有多復雜,而是主唱彭坦的聲音實在太純凈太有辨識度了,老布提醒他們說,小心搞成個低配山寨版。但他們?nèi)齻€一致決定就唱這首,因為喜歡。并且唱的正是武漢,也合適。那里總是很潮濕,那里總是很松軟。那里總是很多瑣碎事,那里總是紅和藍。我第一次戀愛在那里,不知她現(xiàn)在怎么樣。我家門前的湖邊,這時誰還在留連。……排練了整個下午,唐蘅已經(jīng)有些累了。今晚“長愛”的客人也不多,他便坐在高腳凳上,握著話筒,閉了眼睛唱這首歌。吉他交給安蕓去彈,蔣亞的鼓點又出了錯,不過沒關(guān)系。這首歌他唱了太多次,以至于身體已經(jīng)形成某種本能反應,不過腦子便能唱出那些歌詞。他甚至可以一邊唱歌一邊走神——為什么是紅和藍呢?武漢有很多紅色和藍色嗎?他覺得這句歌詞應該改成“那里總是紅和綠”,武漢當然有很多綠色——碧綠的山,深綠的湖,還有學校里滿墻滿墻的爬山虎,以及樹干上又厚又濕的青苔。至于紅色,他也說不出來哪里有大片的紅色,卻覺得武漢就是紅色的,也許是因為浩蕩的長江,也許是因為夏季酷暑冬季嚴寒,武漢這地方連氣溫都大起大伏,這個城市像最濃的深紅色,最飽滿,最熱烈。李月馳也是紅色的。他們關(guān)著燈做.愛的時候,李月馳的呼吸拍在他耳畔,溫暖又急促。他們渾身上下都是汗水,電熱毯又很熱,他好像陷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紅色之中。“唐蘅,”蔣亞從背后推他一下,“下班了!”“哦——”唐蘅這才反應過來,歌已經(jīng)唱完了,臺下觀眾們都在鼓掌。“服了,”蔣亞說,“這也能走神。”三人走下舞臺,蔣亞和安蕓去休息室,唐蘅則徑直向吧臺走去。他一眼就看見了,李月馳背著背包,坐在那里。“干什么呢。”周圍都是人,唐蘅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給你干活。”“啊?”“有人想向你表白,”李月馳舉起一沓便利貼,笑瞇瞇地說,“先在我這登記。”唐蘅愣愣地接過,發(fā)現(xiàn)上面真的寫了兩個女孩的名字,后面還跟著電話號碼和年齡。“你唱歌的時候,她們一直在討論你有沒有女朋友,以及怎么要你的號碼。”“哦……”唐蘅連忙說,“我絕對沒給過!”“她們知道你不給。”“啊。”“所以就在想辦法——有個說可以通過蔣亞下手,另一個說干脆直接去堵老布。”唐蘅:“……”這種事還真有人干過。李月馳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告訴她倆我是你的秘書,想表白可以在我這登記。”唐蘅想笑,堪堪忍住了:“他們真信啊?”“起初不相信,我說可以先留下姓名號碼,七個工作日之內(nèi)電話通知。”“哎——”唐蘅忍不住拽了下他的袖子,“你怎么這么蔫壞呢。”李月馳也笑了,低聲說:“情敵太多,沒辦法。”這時安蕓和蔣亞也收拾好東西過來了,他們照例從后門離開,一路上安蕓都在打電話。巷子里黑黢黢的,身邊又都是自己人,唐蘅便和李月馳牽著手走路。幾分鐘后,安蕓掛掉電話。蔣亞八卦地問:“哪個meimei啊?這大晚上的。”安蕓沒理他,又走幾步,忽然說:“李月馳,唐老師讓你們進了新的課題組?”李月馳“嗯”了一聲。蔣亞說:“你們這一天天的,還挺忙。”他自然沒聽出安蕓的話外之音,唐蘅卻反應過來了,問安蕓:“沒叫你進去么?”“對,”安蕓的語氣很平靜,“沒叫我。那個課題組是研二學生在做的,和外面的公司合作,事兒很多。”“今晚開會的時候唐老師提到你了,”李月馳說,“他說你會跟著安老師做項目,所以不參加我們的。”安蕓停下腳步:“你不覺得……太早了嗎。”李月馳:“什么?”“這才剛開學,我們才讀了幾個月研一,唐老師就讓你倆參加研二學生的課題?那個課題挺麻煩的,工作量也大,我之前就聽師姐吐槽過。”李月馳沉默幾秒,問:“你的意思是?”唐蘅也茫然地看向安蕓,他知道安蕓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名額斤斤計較的人,所以想不通她這番話用意何在。然而巷子里的燈光實在太黯淡了,雖然離得很近,但他看不清安蕓的表情。“我也沒別的意思……唐老師肯定有他的考慮,”安蕓笑了一下,“就是給你們提個醒,那個項目挺難做的,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嘛,涉及到很多利益往來,你……你多幫幫小沁,好嗎?”不待李月馳回答,蔣亞先哼哼起來:“行啊老安,還挺憐香惜玉哈。”安蕓說:“你閉嘴,”轉(zhuǎn)而對李月馳說,“這事兒拜托你了。”李月馳干脆道:“我會的。”“我第一次戀愛在那里”唐蘅到家時,付麗玲正在陽臺上打電話。她穿一條長過膝蓋的鉛灰色羊絨大衣,聽見聲音,扭頭沖唐蘅使了個眼色。看來她也是剛剛回家,妝還沒來得及卸,唐蘅在她的梳妝臺前坐下,剝開蛋糕的包裝紙。“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蘇姐……你太客氣了,哈哈,那我們周六見,我開車去接你。”付麗玲講完電話,在唐蘅身邊坐下,親熱地摸了摸他的頭:“好吃嗎?”唐蘅把勺子遞給她:“你嘗嘗。”“我減肥,”付麗玲說,“寶貝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