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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需要和人說說話,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這是唐蘅,我們的主唱,你認識吧?”蔣亞向露露介紹道。“哇,第一次離這么近!”露露的聲音很清脆,“你好啊帥哥。”“干嘛啊,”蔣亞佯作吃醋,掰著露露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帥哥在這兒呢。”三人就真的打了一晚上斗地主。直到晚上九點多,露露打著呵欠說困了,蔣亞叫她先去樓上睡覺。她拍拍蔣亞的腦袋,輕笑道:“等你啊。”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蔣亞從柜子里取出一瓶威士忌,遞給唐蘅玻璃杯,為他斟了淺淺一杯底。這威士忌是一種近似木質的暗黃色,瓶身印著法語,不知是什么牌子。為了保護嗓子,唐蘅不抽煙,也極少飲烈酒。所以威士忌的苦味在舌尖爆裂開來的時候,他忍不住皺了眉。蔣亞自飲一口,問道:“誰惹你了?”唐蘅說:“沒人惹我。”“得了吧,你找塊鏡子照照你這德性,跟被人打了似的,”蔣亞攬住唐蘅的肩膀,“跟爸爸說,爸爸給你出頭。”“滾蛋。”“說正經的,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兒了?”“怎么這么問?”“男人的直覺嘛。又和你媽吵架了?”“不是我媽……我問你個問題。”“啥?”唐蘅遲疑片刻,找了個相對委婉的切入點:“你和露露怎么在一起的?”“就那么在一起的啊,那天晚上你不是在么,”蔣亞理直氣壯地,“我倆從livehouse出來,上酒店開房了,完事她夸我表現不錯,我們就……”“打住,”唐蘅無奈地說,“你有沒有點正常的戀愛經歷?”“啥算‘正常’的?”“就是,比如說,你追一個女孩兒,追不到……”“cao,”蔣亞一驚,雙手摁住唐蘅的肩膀,“兒子,你直了?”“……”“算了,”唐蘅說,“我回去了。”“急什么!來來來我告訴你,”蔣亞拽住唐蘅,“追人么,哪有說追就追到的啊!時間精力人民幣,你總得付出一樣吧!”“怎么付出?”“打個比方,你追人家,那得拿出追人的架勢吧?人家喜歡什么你就送啊,一次不夠多送幾次啊!”唐蘅想,李月馳喜歡什么?大概喜歡錢吧。他也真的送過錢,然而李月馳不要。“除了花錢呢?”唐蘅說,“有沒有別的辦法?”蔣亞欠嗖嗖道:“不好意思,鄙人至今還沒遇到過花錢解決不了的妹子。”唐蘅心想自己真是腦子被門擠了才來問他。“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蔣亞壓低聲音,“兒子啊,我說真的,你就憑你這張臉,錢都不用花。”算了吧。“真的,你吧,再把你這臭脾氣改改,完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有就有唄,”蔣亞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唐蘅,“女朋友?你,你看上了個蕾絲啊?”唐蘅沉默兩秒,起身說:“我回家了,你去陪露露吧。”“等等你給我說清楚!”蔣亞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磕磕巴巴地說,“您難道……難道看上直男了?”“誰他媽知道他是不是直男。”“這直男還有女朋友?”“比他大十歲。”“……刺激啊。”“我走了。”“有沒有這種可能,”蔣亞的語氣變得謹慎,“他為了讓你死心,騙你呢。”“騙我說有女朋友?”“嗯。十歲啊,這也差太多了。”“我覺得不至于。”“真有這可能,你想想如果我突然追你……你是不是也得編個男朋友出來叫我死心?”唐蘅說:“你能不能換個例子。”“那比如安哥突然追我。”“你能不能別用咱們仨舉例。”“就你毛病多!”蔣亞怒道,“總之你再確認一下他女朋友的事兒唄!哦,不過如果他真是直的,無論有沒有女朋友,你都趁早死心吧。”唐蘅默然,半晌,他低聲說:“我知道。”離開蔣亞家,唐蘅沒騎他的變速車。十點來鐘,武漢地鐵尚在運營,乘客也還是熙熙攘攘。好像二號線永遠是那么擁擠。唐蘅站在兩節車廂連接的地方,身邊有垂著腦袋滿臉倦意的上班族,也有身穿校服嘰嘰喳喳的高中生,他甚至隱隱聞到一股熱干面的味道。從街道口到江漢路,七站,說不上是快是慢。其實唐蘅不大相信蔣亞的話,至少他認為那種可能性在李月馳身上是不成立的。李月馳這樣的人,實在不像會為了拒絕別人而撒謊。第一是他已經活得太辛苦了,沒必要把精力分給無關的人。第二是他大概根本就不屑于撒謊,他只要干干脆脆地拒絕,對方就無地自容了吧?那自己現在是在干什么?可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江漢路到了,唐蘅有些恍惚地跟著人群走出地鐵站,然后各自向不同的方向散開。沒一會兒他就到了中心醫院住院部的大門口。九點四十二分。門衛沖他吆喝一聲,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看好時間啊!十點就不讓探視了!”“哦,好,”唐蘅連忙加快腳步,沒走幾步又折回去,“您知道腫瘤病區在哪棟嗎?”“后面那棟!”門衛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似乎好奇這個年輕人為何這么晚了才來探病,又兩手空空。唐蘅謝過他,快步走進住院大樓。這個時間很多病人已經休息了,一些陪床家屬聚集在走廊盡頭閑聊。也有一些人在走廊里打了地鋪——某些穿著病號服,還在輸液,某些穿著自己的衣服,大概是陪床的。唐蘅站著愣了一會兒,無法想象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里打地鋪是什么感覺。這場景令他覺得芒刺在背。“您好,我想問一下,趙雪蘭在哪個病房?”“趙雪蘭——7025,”護士的聲音透著倦意,“你往前走就到了。”“好,謝謝。”其實直到此時唐蘅仍是恍惚的,趙雪蘭,也就是李月馳的女朋友,就在前面的病房里。可他要干什么?他難道要沖進病房質問一個癌細胞擴散的女人“你是不是李月馳的女朋友”?這么殘忍又瘋狂的事他做不出來。那么他又為什么要來呢?為了證明李月馳沒有撒謊?怎么證明?唐蘅心里亂糟糟的,他就這么一直走,很快看見“7025”的牌子。7025病房關著門,但沒有關緊,敞了一條縫。唐蘅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推開這扇門。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說不出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會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