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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主打情罵俏,兩人感情迅速升溫。劇情后期,他家道中落,已經在一起了的男女主一起來救他,兩人表現出天生一對天生絕配的神仙默契。……總之,可以簡單概括為。男女主愛情的工具人。這角色沒什么出彩之處,不僅容易演的平,還容易挨罵。通常比較容易吸粉的男二有兩種設定,一種是是守護女主的備胎男二,可以凹一個溫柔深情人設,另一種是后期黑化了的男二,可以通過前后的反差吹角色魅力。可他偏偏兩者都不是。他的角色性格不突出也罷了,所有出場的戲份都伴隨著麻煩事發生,演好了就罷了,但一沒演好,極其容易被觀眾詬病為惹事情。如果說這角色唯一能撐得上出彩的地方,就是后期他父親被誣陷入獄,抄家,他只身逃了出來。昔日貴公子一朝沒落,卻還一邊吐血一邊堅持著上書給家人平反,會有點我見猶憐的意味在內。經紀人給他挑這個角色的時候,也沒指望他靠這個劇大火,大概有點讓他在劇里好好扮演個美麗花瓶的意思。——最好是吐血也要吐的漂亮一點的那種。他生病歸組后理了理,自己剩下的戲不多,和男女主的對手戲之前拍了大半,現在基本就剩幾場適合個人發揮的戲了。布景完畢,導演揮了下手:“——開始。”盛暑午后。白子霽一襲白衣,跪在林家大門外。他身體不好,特寫鏡頭中的面色疲憊而蒼白,背脊卻挺得極直。這段劇情是程家剛出事的時候。父親剛被下了大獄,家中女眷慌得四神無助。而白子霽所扮演的角色——程落生,拋棄一切尊嚴去求父親曾經的一位摯友伸出援手,救救自己父親一命。面前緊閉了兩個時辰的門終于被打開。程落生瞬間抬眼,臉上全是驚喜:“林叔!”“回去吧。”他面前的中年人搖搖頭,“這事,我插不了手。”程落生的手都在細微發著抖。他往前又跪了跪,聲音嘶啞:“可家父他……他的確是被冤枉的!”“我知道。”林尚書搖頭,“可是這回他自己脾氣太硬,得罪了朝廷的貴人,給他定了藐視君上的大罪,其他人根本幫不了忙。”“以皇上的性格,下一步就是抄家了。”他說完這句,面色冷硬起來,“你且回去吧。”“我已給皇上遞了折子,撇清在這件事里與程家的關系。為了避嫌,你以后也不要再來了。”程落生驟然抬頭。他原本因病而過分蒼白的臉慢慢轉紅,接著眼眶也帶了紅。一瞬間,許多之前懷疑過的細節全部拼湊了起來。為什么這么短的時間內政敵手上拿到了這么多所謂的證據,為什么這些證據內甚至有父親與朋友的書信往來。父親入獄這件事,難保沒有這位林尚書的功勞!電光石火間,程落生想了個清楚,再抬眼的時候已有恨意。他握緊纖細的骨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字,卻依舊保持著良好家風下教育出的公子禮儀:“家父,家父曾對你有恩,你怎么能這么對他——!”他話沒說完,氣急攻心,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聽著他連連咳嗽,林尚書卻只皺了下眉,似是嫌晦氣,對身邊的人道:“送程大公子回去。”“不必。”程落生起身,踉蹌著起身,硬是挺直了脊柱,一字一頓道,“我自己能走。”“卡。”導演喊道,“過了。”白子霽站在原地。他似乎還沉浸在程落生的角色中,恍惚兩下,才勉強回過神來。旁邊的工作人員連忙過去扶他。這段竟然一條過了。陳克導演也好久沒見過這么省心的演員了。拍出來的效果也非常滿意,擺了擺手就讓人準備換場景。而陸璽也在旁邊看。之前他和白子霽也拍過對手戲,大部分都是早期圍繞著女主的感情線展開的戲份,比較輕松愉快,也凸顯不出什么程落生的角色性格。而這一次則不然。白子霽剛剛在戲中,長發垂落,眼睛發紅的樣子,還真有了點程落生的味道。他演出了一種雖然身體羸弱,但因著良好家教和讀書萬卷之下自然養成的豐神俊逸的清冷氣,又帶著文人公子寧折不彎的風骨與傲氣。原本簡單的工具人角色瞬間立體了起來。雖然白子霽平時性格溫和低調而內斂。但在戲中,他身上的光芒是遮不住的。如果說,之前陸璽對白子霽的興趣還只停留在私人領域的話,現在則更進了一階。陸璽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有空嗎?”他沉聲道,“幫我看看白子霽簽的是幾年的約?”在白子霽眼里,陸璽只是一位和他同公司的前輩藝人。而他不知道,這個公司就是陸璽父親給自己兒子進娛樂圈鋪路而開的。換句話說,他也算是白子霽半個老板。電話那頭人查了一下,道:“白子霽簽的是兩年的臨時短約。”陸璽皺眉:“什么?”他忍不住望過去。白子霽剛從戲中下來,拒絕了工作人員要幫忙的好意,在獨自整理血包的殘渣。那點唇間血映在他的臉上,卻更襯得他皮膚白而透明,帶著一點脆弱的,想讓人欺負他的美感。對面的工作人員還在給他匯報。說是白子霽當時簽合同的時候還是個在校學生,本來連星探都以為看他長相脾氣該是好欺負又好拿捏的類型。沒想到和他簽合同的時候他卻認認真真地對每款細則提問,還提了一大堆個人化的要求。公司當時也沒多上心,又嫌麻煩,就決定先簽下兩年試試水。而陸璽一邊聽著,一邊盯著白子霽的背影。他沉默片刻,道:“現在馬上,和他去談,改續長約。”作者有話要說: 在我們傅小汪還在為這樁包辦婚姻糾結來糾結去的時候,我們白小霽已經開啟【搞事業中勿cue】的獨立模式(?)☆、第六章“所以您的意思——是想讓我和長峰娛樂改續十年的約?”白子霽坐在開了空調的車里,聽了小半天后終于溫聲發問。他身上披著毛毯,手里拿著裝了姜湯的紙杯,整個人透著一股疲憊虛弱的勁兒,只有眼神還發著亮。他才剛拍完一場雨里的戲,換完衣服,就被經紀人以要事相談的理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