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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梨子丟給他自己啃。“麻煩。”郁夜泊十分嫌棄,顯然他還是有點生氣秦淮舟上還沒好完就跑出來的事情。身體卻很誠實的去客廳拿了個最大的梨。只是作為一個十級懶癌患者,郁夜泊平時幾乎不會自己動手處理水果的,削皮太麻煩,有人削就吃,沒人削就不吃。以前實在想吃了老媽又不在家,就外賣點新鮮果切拼盤,插根牙簽就能吃的那種。懶成這樣大概也是沒誰了。所以現在他弄半天就整了個狗啃一樣的梨子出來,等挖了核切成塊兒就沒多少了。感覺到秦淮舟強憋的笑意,芋啾啾有些惱羞成怒,粗暴地用牙簽插了一塊塞他嘴里:“少bb。”梨子丑是丑了點,但還是甜的。難得被郁夜泊照顧一次的秦淮舟甜進了心窩里。“對了,秦淮舟。”郁夜泊一邊喂梨子一邊想到了什么,正經地問道:“那個時候你為什么不直接把我拉上去,而是選擇跳下去把我推上去?難道你不知道我能直接爬上去?”他這幾天冷靜下來后突然意識到,秦淮舟那天的行為著實有點“失智”。他是一時大意被鬼怪給迷惑了。——畢竟那個站臺他已經去過好幾次了都沒有鬼出現,加上因為和秦淮舟約定了在那里匯合,所以才沒有防備的上當了。但是秦淮舟又沒有,他是完全清醒的,踹開那鬼然后把他拉上去不就完事了?除非他沒下過隧道,不知道底下其實只有15左右高。可是別人就算了,秦淮舟這貨平時是看著不靠譜,但這么多次任務中,他從來沒有一次慌張,一次失誤。“還有,你為什么從來沒和我說過你有這么一個無敵的被動技能?”這狗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此時的“反秦淮舟群”立刻激動起來:新入【群員】李如是:“嗚嗚嗚,娘親真聰明!這個大騙子!他是知道的,他明明很早就跳下過隧道了,那只可憐的站臺鬼就是被他嚇到,才連跑了兩個站躲到了站臺上去的!我都看見了!我等會要告訴娘親!拆穿他!”【群員】方蕓書與囡兒則是一臉震驚:“所以說秦淮舟真的是為了追到郁公子才這么做的嗎?”【管理員】小幽靈:→v→(你們才知道嗎?我早說了,他就是個白切黑,偏執狂,不好惹。)【群員】方蕓書囡兒:“天哪,他……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到底是狠辣還是深情了,被地鐵碾軋該多疼啊。秦公子他以前到底是什么人?”【群主】小骷髏:“嗷嗷啵啵!”(好機會,李如是,快拆穿他!)然而他們想太多了點,真相其實是……秦淮舟聽到這話,咬梨子的嘴唇一頓,薄唇輕輕抿了起來,擺出招牌式無辜表情,眨眨眼,沙啞著聲音吐出三個字:“對不起。”“小夜,我是故意的。”“什么意思?”“我跳下去是故意的。”郁夜泊:?郁夜泊:??郁夜泊:???“秦淮舟,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有人故意撞地鐵?男人撇撇嘴,竟透著幾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嫌丟人表情:“我也沒想到那趟列車會不停下來,因為以當時的距離我肯定是能跑出站臺范圍的。我就想著來個英雄救美,然后給你展示一下我矯健的步伐,英勇的背影。”郁夜泊:“……”神他媽的英雄救美、矯健的步伐、英勇的背影,他真的被氣笑了!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郁夜泊坐在床邊,把盤子放到旁邊,燒起二郎腿,冷笑著看他還要說出什么話來。見郁夜泊不說話了,秦淮舟立馬慌亂無措起來,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被躲開以后,更加慌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我沒想到最后會成那個樣子,讓你擔心了。”沒錯,真相就是,秦淮舟想裝個逼引起郁夜泊的注意,結果好家伙,他翻車了!郁夜泊簡直要被氣死了,直接開噴:“秦淮舟,你他媽的幼不幼稚?你說,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開這種開玩笑?裝逼很好玩嗎?”“我幼稚,我傻逼,我錯了。”秦淮舟認錯態度一如既往非常良好,他壓低了聲音,抬起頭,小聲又卑微地bb了一句:“因為我也想讓你在意我一下嘛。”“我不在意你嗎?”郁夜泊反問道。男人望著他,漆黑的眼眸里透著光:“是我以為你不在意。”在兩人平時的日常相處中,可以說是秦淮舟百分之百地順從郁夜泊的心意,揮之即來,招之即去。而這位大渣男又是個標準的實用主義,他習慣了我行我素,不懂得去考慮別人的感受。雖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但有些行為其實會很傷人。郁女士都經常會說他。所以哪怕是厚臉皮如秦淮舟有的時候都不太確定這貨是不是真的對他也有這份心意。這次的確是一時興起,想看看郁夜泊會不會為他擔心,但他也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最后會令郁夜泊那么傷心。看到郁夜泊哭的時候,秦淮舟覺得心揪得比被地鐵碾過的身體還疼,雖然撬開了小刺猬堅固的心理防線,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但秦淮舟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當時就后悔了,原本打算等傷好了再跪地認錯,但既然郁夜泊問了,他就全部坦誠了。什么?他竟然認為他不在意他???郁夜泊也是真的沒想到,一臉錯愕。他看著男人認真的臉上表情,難得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發現之前對秦淮舟確實是不太上心的。于是又雙叒叕心軟了,加上對方的確不是有意騙人,而且現在傷成這樣……歸根結底也是為了救他。秦淮舟語氣誠懇地哀求道:“小夜,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原諒我,好不好?”郁夜泊心底徹底消氣了,但刺猬當習慣了,難為情地說不出軟話,于是便板著臉不理他,準備出去冷靜冷靜再說。結果剛邁出半步,秦淮舟就硬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結果動作太大一下子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嚇得郁夜泊連忙返回來,關心道:“沒事吧?哪里疼?”男人還疼得直皺眉,卻掩飾不住眼里的笑意,唇角勾起:“不生氣了?”郁夜泊立馬瞪了他一眼:“又裝可憐。”“沒有,小夜,是真的很疼。”秦淮舟仍拉著他的那只手腕,食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一遍又一遍。“那你別亂動了,醫生剛才開了止痛藥,我給你拿過來。”“不用。”秦淮舟淺笑,望著他:“小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