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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靈受了剛才的刺激是說什么也不想往草叢里走了,抱著肩膀瑟瑟發抖地往后面縮了縮。“反正就幾米的距離,我一個人在這里應該也沒事……”吧?這個尾音還沒吐出來,毛小靈忽地渾身一抖,臉色變得煞白,嘴唇顫抖不止,就像是見了什么惡鬼一般,臉上的表情恐懼不已。錯覺、錯覺……這一定是錯覺!她不斷地在心里欺騙自己,可余光分明瞟到肩膀上有一抹慘白!毛小靈梗著脖子僵硬地扭頭看過去,那是一只蒼白肥大的手,皮薄薄的一層黏在肌rou與血管上,從后面伸出來握住她的肩膀,長長的指甲上滴著血,一直垂到了地上,散發出一股充滿腐臭的腥味。“啊!”郁夜泊只聽到一聲驚呼,扭頭一看,毛小靈不見了,地上有一道明顯被拖拽,掙扎出來的印痕。“毛小靈!”等他們追過去的時候,毛小靈硬生生被拖到了百米外的水泥空地上,渾身淤泥,右側肩膀的衣服都被磨了個洞,她抱住汪蕾失聲痛哭,徹底崩潰了:“嗚嗚嗚,好可怕、好可怕……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才二十三歲呢,嗚嗚,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我不就下了一個app……我不要實現愿望了,我不要了!明明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憑什么,這不公平!太他……唔!”汪蕾趕緊捂住她的嘴:“別說了!罵臟話會死的。”郁夜泊在她面前蹲下,詢問道:“你剛才看清楚是什么東西了嗎?”毛小靈哪里還敢回憶,流著眼淚拼命搖頭,汪蕾和卓黎一陣安撫,她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了剛才看見的東西。聽到這話,三人臉上的血色褪去。郁夜泊全部猜對了,于慶砸碎的正是裝著實驗室里人體標本的玻璃罐,無名尸的手和腳跑出來了!“這下完了,全完了啊!”無名尸又不是傻,它肯定不會乖乖等著任務者來找,本來要抓住一顆頭就有難度,現在又多了兩個部分。“距離零點只剩下一個小時了。”汪蕾都開始絕望了:“現在還有……其他人活著嗎?”盡管現在他們多有防備,無名尸的恐嚇基本不起作用了,可它又不傻,怎么可能乖乖等著任務者來抓?哪怕它不能直接殺人,但不代表不能嚇唬、傷害人,毛小靈剛才就被它給拖走了。想在一個小時內找到它并且塞回去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該死的,于慶那個白癡!為什么不能等他們過來?!這么急著下手恐怕是為了賺貢獻度!自私自利的家伙!汪蕾氣得在心里罵娘。卓黎和毛小靈也是一臉絕望。唯有郁夜泊仍然一臉平靜,他緩緩開口道:“還沒有結束。”無名尸的真實身份、不合理的班規,這些都是不能忽視的重要線索。對了,還有那句——我會選擇最殘忍的死法,讓你們感受世間最恐怖的死法。選擇、死法。郁夜泊隱隱抓住了什么,黑暗中那雙茶色的眼眸極亮。郁夜泊轉身,強忍著胃里翻騰的不適感,回到剛才人頭的地方。秦淮舟十分默契地幫他拉開兩邊的草,郁夜泊則撿了根小棍子,薅開人頭額前被血液凝固黏在上面的頭發。汪蕾湊過來幫忙,一眼看見余慶的額頭上有一塊方方正正被剝掉的皮,不止是他,還有他下面的那顆人頭也是。郁夜泊輕輕嘖了聲,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有點意思。”“這……”汪蕾驚訝:“以前的尸體上有嗎?”“應該有。”郁夜泊了然道:“難怪他們的死法面部都是受到重創,嚴重毀容。”除了那個被扭成麻花的大哥之外,所有的人都是被從臉部“開刀”殺死的,就算是麻花大哥,也是臉朝下死的。讓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額頭上少了一塊皮。“可是掉落塊皮有什么問題?”問題大了。“這是重要提示。我現在知道該怎么過關了。”郁夜泊語氣篤定道,卻沒有再繼續說下,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只剩下50分鐘了:“時間緊迫,現在來不及解釋。你們三個一起,我們分開來找辦公樓,我走這邊,你們走那邊,找到以后通知我。盡快,明白嗎?”“什、什么……?”毛小靈還沒回過神來,汪蕾已經雙眼發光,趕緊拽她起來:“好,我們馬上去找!”在0點前把人體標本全部封印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而郁夜泊現在說有辦法了……如果是別人,汪蕾或許不信,但眼前這個相貌出挑的青年不一樣!從進游戲開始,他就一人帶飛全場,幾乎所有的有用線索都是他挖掘出來的。驚人的推理能力,精準的判斷力,還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與膽量,甚至擁有一張高級道具卡,除了體能方面弱得一塌糊涂之外,各個方面都強大得讓人難以置信。他一定是真的想到了過任務的方法!這是最后一絲希望了!十五分鐘后,汪蕾發來信息。他們找到了!郁夜泊立馬根據他們描述的位置趕了過去,發現毛小靈又蹲在地上哭。卓黎解釋是無名尸又來嚇人了,它知道現在任務者有防備,所以專挑膽小的下手,毛小靈接二連三地受驚嚇,哭得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癱軟無力,緊緊拉著汪蕾的手不放,現在是說什么也不肯再走了。不過無名尸越是sao擾阻礙他們,郁夜泊就越能肯定自己的判斷恐怕是對了。眼看著只剩下半個小時了,只好由卓黎留下來照顧毛小靈,汪蕾則跟著郁夜泊進了辦公樓。“找校長辦公室。”和實驗樓一樣,辦公樓也不高,總共就三層,大門沒有被鎖,推開就能進去。或許是因為辦公樓里值錢的東西多,廢棄的時候校方就搬了個一干二凈。大廳里沒什么東西,只有一兩張壞掉的老舊桌椅,兩側的走廊很寬,一邊只有四間教室,密不透風的空氣里透著一股陰冷與潮濕,鬼氣森森。郁夜泊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手腳徹骨的冰涼。時間有限,兩人都走得極快,空蕩蕩的走廊里回響著他們的腳步聲。“嗒、嗒、嗒……”在寂靜而黑暗的樓房里顯得無比刺耳,像是尖針一下下刺在敏感的神經上,讓人渾身的肌rou都繃緊了。一樓應該是舞蹈室、鋼琴室之類的多功能教室,門是鎖起來的,但從窗戶能看到里面。也不知道是誰在左側玻璃上貼滿了明星海報,電筒照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窗戶后是一張張蒼白的人臉!偏偏恰好一陣穿堂風吹過,海報上的臉齊刷刷地扭曲起來,就好像在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