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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低笑一聲,馬上跟在了他的身后。因為這個考場時間有限,且沒有任何考試道具,兩人決定先對整個考場,也就是這所宅院摸索一遍,了解具體的地形。這里看上去是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房間數(shù)量有不少,主樓一層是大廳,兩側(cè)擺放著幾把雕花的官帽椅,上面還掛著一個匾額,寫著“光宗耀祖、流芳百世”這幾個字。主樓的樓上,則是書房和老爺房。左右房型對稱,分別寫著東樓和西樓,分別是大夫人與二夫人的房間,而東樓的后面,則是大夫人的兩個兒子大少爺、二少爺所住的房間,西樓二夫人的屋子后面,是其女兒的房間,也就是南源所扮演的大小姐小翠的房間。同時,西樓還有一間房間,是老爺?shù)牡艿芏宓姆块g。在整幢屋子后面,是奴仆、丫鬟、廚子所住的房間,隔壁還有一個單間,住的是教書老師。這里的房間和他們這些考生一一對應(yīng),鄒景澄飾演的角色是大夫人的兒子之一,剛從歐洲留洋回來,所以打扮頗為洋氣。但有兩個人的角色卻是與房間對應(yīng)不上,一個是舒陽所扮演的旗袍女,另一個則是一名穿著一襲黑衣之人,不知他們扮演角色和這個宅院有些什么關(guān)系。粗略地搜索下來,這些房間的擺設(shè)都很普通,盡是一些日常用品,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同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題目的線索。與此同時,南源不由想起了手中的血眼。既然在準(zhǔn)備室里面,他能夠通過血眼開啟另一個空間,那在這里,不知是否也可以?想到這里,他不由拿下了手上的布條。然而此刻,他發(fā)現(xiàn),手心里卻是空空如也,剛才的血眼不見了……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似的,南源伸手不停在手心處摩挲著。但是手心里光滑的很,完全沒有那血眼存在的蹤跡……難不成,自己剛才的那一切都是錯覺?似乎看到了南源那怪異的動作,鄒景澄不由開口道,“學(xué)長,你是在找血眼嗎?”南源抬起頭望向鄒景澄,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鄒景澄:“你以為剛才舒陽為什么要和我們套近乎?”此刻,南源瞬間意識到了什么。“難不成,他是在試探我們……究竟有沒有開血眼?”怪不得那時舒陽要和他們握手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南源再次多看了一眼鄒景澄手上戴著的手套。看來,鄒景澄應(yīng)該也像自己一般發(fā)現(xiàn)了開血眼的方法。只不過……南源低頭望向空空如也的手心,微微蹙起了眉,“這血眼的功能好像失了效……”鄒景澄搖了搖頭,“不,血眼并沒有失效,我們只是少了能開啟血眼的道具罷了……”說著,他望向南源,“你還記得,那時在準(zhǔn)備室里,還有什么東西嗎?”南源頓時想到了什么,“難道……是那面鏡子!”畢竟,那時在準(zhǔn)備室里面唯一的道具,就是一面落地鏡。然而此刻,他卻又犯了愁,“不過,我們剛才搜索屋子的時候,好像并沒有看到鏡子。”鄒景澄:“我想,這屋子里面不是沒有鏡子,而是有人將這些鏡子全都藏了起來?!?/br>說著,他走到了一個梳妝臺前,伸手敲了敲梳妝臺上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突兀的木塊,“就比方說這里,這個梳妝臺的木塊是凹進(jìn)去,說明這里原本有面鏡子,只不過有人將鏡子取了下來,所以才會留下這個奇怪的印子?!?/br>南源蹙起眉頭,沉聲開口道,“也就是說,有人刻意將鏡子都藏了起來?”此刻,他不由想到了什么,“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舒陽?畢竟,他那時執(zhí)意要和我們握手的事情很不自然,現(xiàn)在回想起來,因為血眼是出現(xiàn)在手心中的,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想要檢查我們是不是有血眼?而印證是否有血眼的道具就是鏡子,所以我想,他的手中應(yīng)該還有一面鏡子,所以他才能這樣有恃無恐!”鄒景澄沉默了片刻后,開口道,“我覺得,藏鏡子的那個人應(yīng)該并不是他,畢竟他和我們同時進(jìn)入考場,等同于和我們同步進(jìn)行搜索,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將所有鏡子都藏起來,可能性并不大,不過,我同意你的后半句話,他握手的動機(jī)并不純,那很有可能是因為他身上有鏡子,或者說是,他知道藏鏡子的地方在哪里。”南源:“那我們是不是要找他嚴(yán)訊逼供下?”鄒景澄瞅了他一眼,淡然道,“這倒還不至于,只要我們回想下,他剛才去過哪些地方就行?!?/br>剛才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在大宅院中心天井的位置,他記得,舒陽也是從那里向他們走來的。那是考場的起始位置,南源:“我們再去外面看看吧?!?/br>此刻,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宅院外面,卻見那里除了中央有一口井外,空無一物。南源不由走到井邊,順著井口往里張望了下。卻見井底有一灘黑水,然而,那水卻很是奇怪,映不出倒影,更加看不清水里面有什么。井邊有一根系著繩子的水桶,然而,當(dāng)南源想要拿起那個水桶時,卻發(fā)現(xiàn),水桶破成了兩半,而繩子也是一截截都斷開的,完全失去了使用價值。鄒景澄:“這看起來倒像是舒陽的行徑,既然他不想讓人從井里撈東西,證明井底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物品?!?/br>現(xiàn)在水桶和繩子都不能用了,要怎么才能看到井水下的物體呢……南源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此刻,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晾衣服用的竹竿。他馬上走過去,上前直接抓了一根竹竿回來。這竹竿的長度夠長,順著井底往下,可以直接伸到井底。南源拿著竹竿,順著那漆黑的井水翻攪了兩下。與此同時,一陣亮光在他眼前閃了下。南源不由心下一驚!這亮光,很像是鏡子反射光芒發(fā)出的亮光!想到這里,南源干脆將扎在手上的布條拿開,繼續(xù)開始翻攪。畢竟,手上的血眼是井下是否是鏡子的最好證明。然而,在他翻攪的那一刻,他手心里再次睜開了一雙血紅的眼睛。與此同時,鄒景澄的身影消失了。他的眼前,卻仿佛是一片地獄般的景象。井水里浮著一具身首分離的女尸,那女尸的臉上畫著七八條刀痕,每條刀痕都深入骨髓,看上去甚是駭人。更令人驚詫的是,這具女尸身上竟然穿著一件旗袍。這件旗袍,卻是和舒陽身上穿的那件旗袍一模一樣!第2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