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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我們架著你。”說著,他一把拽起了皮特的身子,向一旁的南源使了個眼色,南源頓時抓住皮特的另一邊。“我們也很害怕,你在這里時間長,應該也熟悉這里的環境了,就勞煩你打個頭陣了。”鄒景澄這句話說得不痛不癢,完全沒有說服力。然而,被兩個人架著,就算皮特再百般不愿意,也只能隨著他們向里屋的方向走去。一腳踢開了里屋的門后,南源和鄒景澄架著皮特走了進去。卻見里屋倒著一個人,并不是安思瑜。南源走近了那個人,伸手扶住那人的肩膀,想要看看他的樣子。然而,這一刻,他卻感到手上一陣冰冷。這個人身上,已經沒了溫度。他已經死了。這個人的臉龐,他們這幾天在公寓里并沒有見過。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是亞洲人,只是,看那公寓下面貼出的房間號碼,哪一個都和這個亞洲人對不上號……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尸體后,南源微微蹙起了眉頭。只見這個人的脖頸處有一道很深的抓傷痕跡,而他的肩膀處,還有一個很明顯的槍傷。抓傷,槍傷……難不成……正在此時,只聽鄒景澄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小心!”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向他襲來,他手中的手電筒掉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后,手電筒的亮光消失,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緊接著,南源感到一陣寒光瞬間逼近……是匕首!幸虧南源長期習武,瞬間反應也極為靈敏,當即就一個側身避開了這一偷襲。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眼睛顯然失去了作用,但耳朵反而成為了決勝的關鍵所在。南源曾經練習過聽聲辯位,倒也沒有因此而亂了陣腳,再加上他武藝精湛,那人雖然手握利刃,但卻并沒有傷到南源分毫,反而被他逼得節節敗后。那人見一直僵持不下,心底也開始著急了起來。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他抓起匕首就朝著南源的方向猛刺而來,然而,南源卻是早有防備,馬上順著聲位截住了那人的攻勢,一個借力打力,頓時將那匕首打還回去。這一刻,突然聽到那人條件反射喊了一聲——“好疼”!卻是那匕首恰好刺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此時此刻,南源蹙起了眉頭。這句“好疼”他竟然能聽懂。因為一直以來都在體校,周圍全是練體育的男生,很少有機會接觸到女生,而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自然也會聚在一起看毛片的歲月,而看的最多的,自然還是某島國片。雖然南源完全不懂那島國語,但其中那幾個單詞,因為整日耳濡目染,就像是母語那般耳熟能詳。其中就包括這句“好疼”!這是日語。一般有人在遇到緊急情況,或是驚慌、恐懼、疼痛之時,口中條件反射說出的語言都是母語。他現在這個角色的母語是韓語。那眼前這個角色的母語是……與此同時,鄒景澄已撿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在同一時刻打開,照射到了眼前人的臉龐。襲擊他的,正是那泰國人皮特。他的手臂被他自己的匕首所砍傷,印出一大片鮮血。既然是泰國人,自然不可能條件反射說出日語。此時,一個想法浮現在了南源的腦海中。他凝神望向那皮特的臉龐,沉聲開口道,“你……是特殊人物吧?”皮特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淺笑。與此同時,南源聽到自己學生證震動的聲音。顯而易見,他猜對了。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的這個特殊人物。卻一直潛伏在他們之中。“沒錯。”“皮特”的神情顯得越發猙獰,“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能夠找到這里來。”南源指向了地上那具尸體,沉聲開口道,“這個人,應該就是真正的皮特扮演者吧?”眼前的男人低哼道,“你都看得明白,還有什么好問的?”南源不由怒道,“是你殺了他嗎?”男人淡然開口道,“關在這里五天,不吃不喝,不用我動手,他自然就會死。”南源怒道,“所以,701的卡洛斯和202的莫桑,也都是你殺的嗎?”男人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是又怎么樣,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南源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厲聲開口道,“什么咎由自取,你有什么權利這么做?”男人冷笑一聲,“那還用問嗎?”說著,他收起笑容,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自然是為我meimei報仇。”“你meimei?”南源愣了一愣,卻聽一旁的鄒景澄沉聲開口道,“他meimei,應該就是花崎遙。”聽到這句話,南源再次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所以……你是花崎遙的哥哥?”“沒錯,我叫花崎優。”男人深呼一口氣,神色間卻變得有些黯然,“我唯一的meimei死了,是被你們公寓所有人害死的,我無法用法律手段來懲罰你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南源一把揪住花崎優的衣襟,厲聲吼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都只是扮演這個角色的大學生嗎?”“扮演?”花崎優搖了搖頭,“也就只有你們覺得在扮演罷了……”看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南源伸手就想狠狠揍他一頓,然而,手伸到半空中后,霎時間,他感到渾身的意識開始渙散,身上猶如千萬小蟲吞噬一般的難受……他毒發的第三個夜晚,來臨了。第42章質問此時此刻,南源感到整個人變得狂躁易怒,這一刻,他怒吼了一聲,猛地撲向了眼前的花崎優,仿佛一只想要撕裂一切的困獸。花崎優原本就打不過他,此時更是毫無還手之力,瞬間,他身上挨了好幾拳,兩側臉頰也被狠狠揍了好幾下,瞬間高高腫脹了起來。正當他以為自己就要被眼前這個人打死之時,一個力道提住了他的后頸,將他整個人往后拽去,卻是鄒景澄。“你剛才裝樣子的那繩子呢?給我。”花崎優蹙緊眉頭,沉聲開口道,“該死的,我為什么要給你?”下一刻,他只覺腰上一空,繩子連帶著匕首瞬間被身邊這男人掏了去。花崎優:“?”與此同時,只聽“咔”地一聲,他的手腕處傳來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