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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扶鳥嗎?”“……”簡星藝熟了。氣得牙癢癢,面紅耳赤地往洗手間里趕,忙著呢,沒空跟沈夜然打嘴仗。現在如果給他量個燒,估計至少60度。勉強撐過了下午,沈夜然說什么也不同意他再接著上晚自習了,直接請了假,送他回家。靜安小區12棟702室,沈夜然已經第三次來了,卻還是第一次進門。不算大的兩室兩廳,裝修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布置得簡潔干凈。只是廚房冷冷清清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家里又沒人?”沈夜然問。“嗯,我哥去外地參加一個藝術節。”“那你爸媽呢?”“他們做地質勘探工作的,常年在基地,很少回來啊。”簡星藝說著,歪倒在沙發上,神色懨懨:“我們點個外賣吧,我有點餓了。”“生著病還吃什么外賣。”沈夜然揉了揉人腦袋,轉身往廚房走,“家里有菜嗎?”“菜?”簡星藝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字眼,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那小蔥算菜嗎?”“……”沈夜然打開冰箱一看,果然,孤零零躺著一把小蔥,連個蛋都沒有。他無語:“你和你哥平時靠什么活著?”“外賣啊,”簡星藝理所當然地回答,“以前我哥也做過飯,可是太難吃了,他自己不愿意吃還逼我吃,嘔。后來我們倆都認清了現實,外賣就是我們的親爹媽。”“那這小蔥?”沈夜然拎著把蔥晃蕩兩下。“上次我哥想買點小蕃茄當水果吃,跟人還價老板不讓,最后硬是讓人家饒了把蔥。”沈夜然再看看手里的蔥,覺得自己未來的這位大舅子也是個神人。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在廚房里一頓翻騰,沒想到收獲還行,油鹽醬醋都有,聞了聞味兒,應該還沒過期,甚至還讓他找出一包面條來。“我給你做蔥油面吃好不好?”他一手小蔥一手面條,站在廚房門口朝沙發上的簡星藝笑,笑得簡星藝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他倚在沙發上,悄瞇瞇伸長了脖子,往廚房里張望。只見沈夜然熟練地洗鍋,洗蔥,倒油,煸蔥。Alpha背影挺拔修長,略寬松的衛衣穿在他身上,卻并不會顯得過于瘦削,反倒有種蓄勢的力量暗藏在下面。完了,簡星藝捂了捂左胸,他覺得自己真是病了,小心心跳的好快。不一會兒,勾人的蔥油香味就飄了出來。他偷偷地咽了口口水,看著沈夜然煮面、拌蔥油,然后端著兩碗面出了廚房,他一雙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碗,貓兒似地瞇著眼笑,眼睛彎成了一對兒小月亮。真可愛,可愛得讓人忍不住就想要逗一逗。沈夜然舉高了手里的面碗,問:“如果我和這碗面同時掉進了河里,你會救面還是救我?”“……”簡星藝翻個白眼,“沈夜然你無不無聊?”“不無聊,這可是世紀難題,乖寶,告訴我,你會怎么選?”簡星藝斟酌了一下,決定做人呢還是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我選面——”沈夜然故意變了臉色,面碗舉得更高了。就是要嚇唬小朋友。簡星藝趕緊聰明地拖著長調拐了個彎:“那肯定不行。我選你。”反正你會做面。漁與魚的關系嘛,聰明人都會選的。果然,贏了蔥油面的沈大廚心情大好,把面碗放到了餐桌上,笑瞇瞇:“過來吃面。”“滋溜溜!”簡星藝吸溜一大口面進去,眼睛一亮,一口還沒吞下肚,又夾第二口。“好吃嗎?”沈夜然笑問。“好吃!蔥油好香,面條軟硬適中,嗯,好好吃!沒想到你這么會做飯呢!”簡星藝滿足地又瞇了瞇眼,讓沈夜然心里軟成了一湖春水。自己的小omega這么好哄,一根棒棒糖也高興,一碗蔥油面也開心,自己真是撿到寶了。“慢慢吃,”沈夜然把自己碗里的面條往簡星藝碗里夾,“都給你吃。”哪怕感冒了吃東西沒味道,但這蔥油面實在對極了胃口,簡星藝呼哧哧地也吃了大半碗。吃完面,沈夜然給人又喂了一回藥,再哄著人洗漱了把人抱床上去,包成了個rou粽子一樣,還是不放心。“乖寶,要不今晚我就住這里好不好?我怕你夜里不舒服沒人照顧。”他摸摸簡星藝的額頭,燒還沒有退,整個人也沒什么精神,蔫蔫的。“不要。”簡星藝只從被子里露出兩只大眼睛,搖頭,“不要跟你睡。”“……那我睡在外面沙發上。”“不要。”簡星藝臉上寫著四個大字,信你才怪。沈夜然嘆了口氣:“可是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別想唬我了,”簡星藝篤定地說,“上次你就趁著我喝醉了帶我去酒店睡了,這次肯定是又想趁我生病睡我。不要。你滾回你自己家去。”“……”聽著簡星藝一口一個睡了,沈夜然又好氣又好笑,看來自己真該找個時間好好教教他,到底什么才叫睡了。但現在簡星藝還病著,他也不好硬拗人的意,只好說:“那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你晚上有什么不舒服了就打電話給我,多晚都沒關系的,記住了嗎?”“嗯。”“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上學。”“不要。”沈夜然頭疼:“為什么又不要?”“……”簡星藝嘴唇囁嚅著,半晌才說,“早上樓下有好多跳廣場舞的阿姨。”“跳廣場舞的阿姨?”沈夜然疑惑片刻,想明白了。小家伙是害羞了,怕人看見他們談戀愛呢。“哎,”他輕輕嘆口氣,軟著心腸又問,“那我還是在路口等你好不好?”“嗯。”乖乖點頭,可愛死了。簡星藝睡著了。他不知道,有個不要臉的alpha臨走前,在他臉上偷了個香。第五十九章-我們倆掰了沈夜然在路口等了好一會兒,7點40了,還是沒看見那個熟悉的騎著紅色戰車風一般飛來的身影。他蹙眉,怕簡星藝那邊又出什么狀況,急著撥電話過去。結果直到第三通電話才接通。“……喂。”簡星藝聲音沙啞,虛弱無力。“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還是不舒服嗎?”他聲音沉下來。簡星藝用鼻音“唔”一聲:“頭好暈,喉嚨也疼,感冒好像更重了。”說著,他只聽見電話那邊“咣當”一聲,然后簡星藝低聲抱怨了一句什么。他心頭一緊:“又怎么了,沒事吧?”“嘶——沒事。我踢到衛生間的門了,”簡星藝吃痛地低嘶一聲,“你趕快去學校考試吧,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