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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哥哥,你渴嗎?”殷思婷絞盡腦汁,憋出來一句。“渴。”司青衡很想看看殷思婷要耍什么花招。“那你喝茶嗎?”殷思婷眼巴巴盯著司青衡,希望他早點喝下去,喪失行動能力。“不喝。”司青衡嘴角勾起一個高興的笑容。殷思婷不是想看他笑嗎?現在,他就是發自內心的快樂。“……”殷思婷一時語塞。躲在床底下的殷大少爺也想罵娘。該死的司青衡!你他媽倒底怎么回事!你好煩啊!“來人,給我送碗牛rou面來,多放辣,再送一壺涼茶。”司青衡確實有點餓了。之前太忙,沒顧上吃飯。“少帥稍等。”外頭守著的人聽到他說話,福了福身,正要走,又聽到司青衡問:“翠翠,肚子餓了嗎?”“沒。”殷思婷都要急哭了,根本不想吃東西。司青顏沒想到司青衡還能吃面……當然,他也有些想吃。竟然是放辣的牛rou面!筋道的面條,再加上牛骨熬出的高湯,香噴噴的辣油,蒙上一層實在的牛rou……光是想想,就覺得蹲這柜子里沒意思。很快,司青衡要的面就送來了。就和司青顏想的一樣香,辣油可能放得有點多,然后那股味道更要命了。轟轟烈烈鉆進鼻子,撩得人神魂顛倒。“咕咕……”也許孕婦要餓得快一些,殷思婷嘴上不說,身體卻很誠實。“你真不吃?”“你要是想吃我讓他們給你做碗不辣的。”司青衡隨意拿筷子翻撿牛rou,對里面軟硬合適的牛肚十分滿意。殷思婷撫著肚子,堅定地點了點頭。再餓也不能餓著孩子。司青衡便出去讓人再給殷思婷做一碗,細細叮囑,十分用心。藏在床底下的殷大少爺幾乎罵娘,該死的司青衡!殷大少爺聞到煙味或者辣味都會咳嗽,止不住的咳嗽。這會兒他不能動,更不能弄出聲音,不然司青衡過來找老鼠,那全完了。他只能卑微的,稍稍蜷縮起身體,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塞到嘴里,死死咬住。好恨啊!強行忍住打噴嚏的沖動,實在太痛苦了。喉嚨里的癢意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幾乎沖破軀體。不能打出來!憋住!被發現一切全完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忍住!然而司青衡吃面的時候還要翻一翻,讓那個香辣的味道發散得更加透徹……衣服都被咬破了,殷大少爺甚至開始頭暈,然后不停顫抖……忍忍忍!他現在如此落魄就是因為不如司青衡能忍!司青衡的忍功,堪稱王者級別。司青衡什么都能忍得下去!他,殷大少爺,今天晚上就能扳倒司青衡,難道還不能忍這小小的一碗面嗎?然而身體的本能總是很難抑制,特別是放屁打嗝打噴嚏……好痛苦,好難受,好煎熬,感覺人生已經忍到了巔峰。司青顏也有些饑餓,不如等出了柜子,也去吃一碗牛rou面。殷思婷那碗面也端上來了。牛rou香氣加倍。噴嚏沖動加倍。殷大少爺難耐極了,不得不咬住手指,抖得像得了羊癲瘋一樣,但在盡力克制,不讓自己碰到東西。“以前大少爺一聞辣味就咳嗽,打噴嚏,我整日和他在一處,連辣也不能吃,沾了味道他聞見了就要生氣。”司青衡一邊說,一邊露出愉悅的表情。殷思婷想了想,小時候她吃了一次剁椒魚頭,覺得很好吃,想隔幾天就來一道,后來哥哥就和她說吃辣怎么不好,不讓她吃辣菜,竟有幾年沒沾過一點辣味的食物了。而關于哥哥的這件事,也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知道。“吃不吃?”司青衡挑出一塊牛rou,問殷思婷。她突然明白了近期總想吃點什么、又想不出來該怎么稱呼的那種味道……殷思婷點點頭。牛rou沾了辣油之后分外**,香氣撲鼻,非常適口。“辣就再吃幾口面。”司青衡笑得很和氣。殷思婷點點頭,決定吃飽了再哄司青衡喝茶。這面意外的好吃,或許是那塊牛rou喚醒了她沉寂已久的味蕾,她吃得很投入,完全忘記了在床底下苦苦等待的殷大少爺……殷大少爺恨不得從床底下沖出去,直接把司青衡弄死。然而,司青衡手里必定有槍。以他的陰險程度,一定會帶槍械自保。殷大少爺以前高高在上,如今卻落魄到連把槍都搞不到的程度……只能指望殷思婷把司青衡毒倒。眼淚水都要忍不住了……殷大少爺在此之前,悄悄和軍中好友商談扳倒司青衡等事,竟被集體拒之門外。后來雖然說動了幾個人,但是對比起司青衡手里的勢力,依然遠遠不夠。殷大少爺與他們約定好,若司青衡身死,他們會沖出來站在他這邊,但是司青衡還活著,他們絕不會僭越半步。當然,那些人也不會給司青衡送信。混出頭的都是老油條,殷大少爺沒有找司青衡的死忠。那不是去謀事,是去送死。像這種事,只能游說那些需求得不到滿足的人。“你……”殷思婷十分不可置信地指著司青衡,突然四肢無力,癱坐在椅子上,全身無力。面里居然……他居然……后來居上!“想不到吧?”司青衡露出一個溫和愉悅的笑容。殷思婷艱難地搖了搖頭。她是真沒想到,司青衡居然會在面里下藥……司青衡拍了拍殷思婷的腦袋,像拍小狗一樣。“哥哥小心!”殷思婷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費力氣,希望她的提醒能幫到藏在床底下的殷大少爺。司青衡在面里下藥,一定是發現哥哥了!殷大少爺恍惚間聽到這話,有點痛苦。難道司青衡早知道他躲在這里,然后特意吃辣?為什么這么陰險?他還是人嗎?“哦……原來大少爺也在這里嗎?”司青衡恍然大悟,視線周轉一圈,最后停在床底下。除了柜子,也就床底下能藏人了。青顏藏在柜子里,那大少爺應該藏在床底下。殷思婷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原來……司青衡是不知道的嗎?那他現在知道了。“大少爺,是我請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司青衡聲音很溫和,像在招待闊別多日的老友。司青顏有點惋惜,為什么他不請我出來?“啊——切——”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