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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人非常思念亡妻,于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長得和亡妻非常相像的人類女人的話······”濡鴉這么說。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zhuǎn)回了某人身上。“怎么又變成我的事兒啦?說過了他不是我的種!”第91章御職道中八月時節(jié),浮世繪溯世河的水是碧陰陰的;看起來厚而不膩,那漾漾的柔波是這樣恬靜,委婉,使人們一面有海闊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著紙醉金迷之境。陸生和奴良組的妖怪們來到街上的時候,正值驕陽似火,中午時分,太陽把樹葉都曬得卷縮起來。知了扯著長聲聒個不停,給悶熱的天氣更添上一層煩燥,比天氣更令人煩躁的是眾位妖怪的心情。“這家伙,在江戶亂逛就跟自家后院一樣嗎?”一個妖怪擦了把臉上的汗,氣憤的說。“昨天是淺草,26日是吉祥寺,18日的午間在本橋,可惡,為什么這么神出鬼沒!”首無整顆腦袋都泛著鐵青色。陸生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他總算知道首無當初照顧淘氣的自己時,為什么那么有耐心了,原來是父親大人磨練出來的。“二少爺,無頭鬼,你們找到了嗎?”鴉天狗和青田坊跑了過來。“還沒有。”陸生說。“沒有嗎?真是的,他到底還有沒有作為二代目的自覺啊。”鴉天狗批評說。“總是到了這種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戶真的很大啊。”青田坊說。“我們幫他付了好幾家食屋、酒館、旅社和藝伎的錢了,”陸生說,“總是慢了一步,還是沒找到他。”“可惡!”首無對著天空大呼起來,“鯉伴!你這家伙到底滾到哪里去了!”陸生看著焦躁的眾人,有些回到現(xiàn)世的感覺,但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卻不知不覺的一再提醒自己,他們不是自己的奴良組。鴉天狗為首的眾妖毫無疑問是支持自己回到奴良家的,但其目的不過是不能讓奴良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即使自己回來了,排斥自己的依然是以鴉天狗為首的眾妖,因為不能讓奴良組大權(quán)旁落,奴良組認可的二代大將只有奴良鯉伴,不是什么來歷不明的家伙。陸生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他有些擔(dān)心重生回到奴良組后收到的待遇問題,不過想來問題應(yīng)該不大,因為重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目前為止再沒有別人了,鴉天狗最多擔(dān)心一下重生的母親問題······陸生看了看認真到死板的鴉天狗,不由自主為自己捏了把汗,這可不是個有趣的問題。就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旁邊店鋪里有人吵起來了,兩個人形的、看不出來本體的妖怪,為了最近在江戶流行的怪談,相互爭執(zhí)在一起并大吵起來,看樣子還有動手的趨勢。氣頭上的首無甩出一把紅繩將那兩個找事的妖怪困了起來,一顆腦袋浮在他們眼前怒氣沖沖的對他們咆哮:“不要擾亂奴良組地盤的秩序,當心我把你們?nèi)舆M最近流行的吊頭之森!”兩個妖怪幾乎嚇破了膽子不住的求饒。首無發(fā)xiele怒氣,拿出了鯉伴的畫像,問他們:“你們最近一直在這街上,有沒有看見這個人?”“這個人啊,昨天還看見他在酒館里,白吃白喝沒給錢,然后······”其中一個妖怪想了想,說,“好像聽說是去了吉原的方向。”“吉原?”首無愣住了。“吉原啊,馬上去找一找吧。”鴉天狗說。奴良組眾人立刻向吉原跑去。奴良組的幾個妖怪跑遠了,陸生若有所思站在原地,走近被首無威脅的兩個妖怪身旁:“請問,你們剛剛說的‘鬼夜鶯’指的是什么?”其中一個妖怪摸了摸被首無勒過的脖子,心有余悸的看著陸生,說道:“前一段時間有傳聞,在溯世河邊,有個很美的藝伎會在河邊招攬男人,一旦有人被她迷住,藝伎的頭發(fā)里就會飛出巨大的鬼怪,男人就會被吃掉,還有有人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人骨頭,不過最近‘鬼夜鶯’的消息已經(jīng)沒怎么出現(xiàn)了。”陸生回想起自己剛剛遇到鯉伴的那一晚,他繼續(xù)問:“那么吊頭之森是什么?”“是最近剛剛在江戶流行起來的怪談,”另一個妖怪說,“挺恐怖的,據(jù)說在森林里,進入森林的人的腦袋會莫名失蹤,然后被發(fā)現(xiàn)吊在樹梢上面。”“這樣啊。”陸生沉吟起來。妖怪的出現(xiàn)其實是因為人類的負面情緒,有些人因為冤屈、憤怒、恐懼、仇恨、病態(tài)的喜悅、極端的渴望,會把自己的靈魂或者□□變成妖怪。還有一些妖怪,完全是在人類的情緒和言談中,憑空孕育出現(xiàn)的。在口口相傳之中,聚集起強大的“畏”,并由此孕育出強大的妖怪,這就是“百物語”怪談。百物語怪談的傳說從古至今一直流傳,但是陸生一直沒機會親眼目睹,更不曾聽聞,眼前看來,原來是奴良組在很久以前就將怪談發(fā)起人剿滅了。陸生笑了笑,抬起腿腳向吉原的方向走去。然而,陸生跑到吉原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鯉伴,吉原正在舉行盛大的御職道中,就是花魁的游街活動,這次道中與其他都不相同,平日里的御職道中都是一個花魁在游街,這次的道中是整個吉原的花魁都在游街,盛裝打扮的花魁們,簇擁在一起,如同吉原的大道上盛開了一片鮮艷的花朵,長長的絲絳從撐桿上垂下,彩色的紙屑在風(fēng)中飛舞,捧花和彩球隨時可能砸中路人的頭,花魁們的笑容則可以讓人原諒一切冒犯。“這是怎么了?”陸生問旁邊的路人。“嗯?小孩子怎么也來了?”這名路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陸生。“我已經(jīng)十四歲了,不算小孩子了,當然可以來吉原一睹芳容。”陸生說。“哦,同道中人,幸會幸會,”這人大笑起來,“可是今天你是不能盡興了。”“為什么?”陸生問。“看見這群花魁沒有?”路人指了指大街上正在進行的道中,“整個吉原都已經(jīng)被人給包了,這群花魁就是去侍奉那位大財主的。”“包了?”陸生失聲驚叫,“這些花魁單個的價錢就有七八百兩銀子吧?”“內(nèi)行啊。”路人促狹的笑道。陸生有些尷尬,其實他只是曾經(jīng)在電視紀錄片中了解過罷了。“你說得對,包下吉原確實是一個瘋狂的舉動,能做到這件事情的只有那一位了。”路人說。“誰?”陸生問。“你聽說過吧,在黑海上行進之時能夠看見巨大的白帆,那艘比小島還大的船只屬于整個日本最富有的商人,能夠做到包下吉原這種瘋狂舉動的,也只有那位行事高調(diào)、隨心所欲的富商了。”路人說,“那艘巨大的蜜柑船正停在吉原外的港口,全日本最富有的人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