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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新娘繯被年輕的貴族搶回了家里,被關(guān)在彩繪房間的籠子里,苦苦哀求也沒有絲毫作用,遭遇暴行和奚落。里子定期送來殘羹剩飯,隨口就是侮辱謾罵,打翻繯僅有的食物意圖餓死她,老爺子的毆打和暴行也讓繯傷痕累累,繯在絕望中發(fā)現(xiàn)了一只小貓,這只迷路誤闖進來的小貓成了繯唯一的安慰,她將自己不多的食物全部讓給小貓,自己奄奄一息的等死,然而還沒有死去的繯被坂井老爺?shù)拈L子伊國發(fā)現(xiàn)并侮辱了,坂井老爺子將之歸咎于繯,將她活活毆打致死,那只試圖保護繯的小貓也被活活踩死了,最后繯的尸體被莜崗扔進了屋后的井中,繯的死亡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這都是些什么,這才是真實的過去嗎?”賣藥郎看著這些絕望的畫面,以手覆面,嘆息道:“讓我為你祈禱到最后吧。”除魔劍出鞘,賣藥郎的臉上出現(xiàn)了金色的咒紋,亞麻色的頭發(fā)變成了白色。陸生呆呆的看著賣藥郎的新形象,驚恐的發(fā)現(xiàn)這家伙恐怕是把一個什么東西封印在了除魔劍里面,等到戰(zhàn)斗的時候就解除封印,附身合體。他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喃喃自語:“真是太亂來了。”除魔劍的劍刃不是有形的金屬,而是咒語之類的東西物質(zhì)化后形成的,陸生只能看見一團模模糊糊的金光,他心里毛毛的,不由得想,賣藥郎不會是把什么神或者佛給封禁進去了吧?貓妖在賣藥郎的打擊下已經(jīng)無力支撐了,賣藥郎睜開眼睛道:“就讓我給你長久以來的怨恨最后的解脫吧,原諒我必須除掉處于人間的妖怪。”陸生有些不忿,為什么,繯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不過是化作妖怪回來復(fù)仇,為什么就要這樣除掉她?就因為她是妖怪?別告訴我你這個非人非妖非魔非神的除魔師還遵守著人類的法律。“破滅!”賣藥郎最后說。除魔劍發(fā)出更大的光束,夾雜著咒語和經(jīng)聲,巨大的爆炸之后,彩繪的房間被一片塵埃籠罩。陸生感覺著夜幕降臨在自己身上,瞅準(zhǔn)空隙沖了出去。煙塵過后,彩繪房間的穹窿之上落下了紛紛點點的彩紙,賣藥郎跪在一只貓的尸體前,久久不愿起來。加世和小田島看著賣藥郎和貓的尸首,紛紛落淚了。“好了,它也算善終了。”賣藥郎抬起頭,“嗯?小孩呢?”“小孩?”加世抬頭四下張望卻什么都沒看見。“是走了吧,我也不愿意留在這個地方”小田島說,“這個家已經(jīng)完了,我保護的東西一切都失去了。”“誰說的!不會完的,我還在啊!”坂井老太爺大喊道,“小田島你是我雇傭的,我會繼續(xù)雇傭你,坂井家不會完的!我被繯所怨恨是事實,但怪物已經(jīng)消失了,威脅坂井家的危險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你就守著坂井家活下去吧,我不會留下了!”小田島說。小田島和加世給貓咪在繯所在的井邊磊了一個小小的墳?zāi)梗邮来蛩慊乩霞遥√飴u無處可去,但他還是決定立刻離開這個地方。賣藥郎走出坂井大門,天色已晚,等候新娘子的轎子還停在門口,但是新娘已經(jīng)永遠不會上轎了。打牌的男人看著賣藥郎問:“賣藥的,你知道這家人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從剛才起就沒有一個人出來。”賣藥郎顧不上理睬男人,他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笑聲,驚愕的發(fā)現(xiàn)一個凡人眼睛看不見的女子穿著潔白的衣裙走出了大門。夜陸生蹲在某間房子后面看著繯緩緩的走向自己,等到繯終于來到自己身邊,他才站起來:“還有人沒死,你要繼續(xù)嗎?我可以幫你擋住那個賣藥的。”“不了,”繯撫摸著懷中的貓,微笑道,“讓他活著,活著看到他引以為傲的坂井家就這樣衰落,這比什么都更讓他心痛。”“好極了,你能這么想那家伙也該放心了。”夜陸生道,“本來我們是打算去東山御所的,但是那家伙臨陣脫逃了,算了我就幫他去這一場吧,免得他將來后悔,你呢?無處可去的話,不妨跟隨我吧,我需要建立我的百鬼夜行。”“好啊,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就讓我看看妖怪是怎樣生活的吧。”繯說。“那等等,我去找找那個武士,陸生打算去江戶,沒有人類引路可不行,那個武士不是也無處可去嗎?或許我可以雇用他。”夜陸生說。“雇傭人類?”繯笑了,“你這個妖怪可真奇怪。”夜陸生守在小田島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他經(jīng)過自己身邊叫住了他:“等等,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再傳句話。”小田島看向夜陸生,伸手接過了一個腰牌:“啊,這個是那個男孩的。”“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他打算雇用你,問你要不要給他帶路前往江戶,如果愿意去的話拿著這個腰牌明天早上去安倍晴明府上,不愿意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把腰牌還給我了。”“他要雇傭我去江戶嗎?”小田島奇怪的問,“難道他不要和家人一起出發(fā)?”“他沒有家人了,現(xiàn)在這個世上就我和他一個。”夜陸生說。“一個人?你和他?”小田島很快就把這當(dāng)成了口誤,說,“這樣的話我很愿意,酬金也可以商量。”“放心,我可是從不缺錢,他也不缺。”夜陸生笑道,“那么明天早上,安倍晴明宅邸,記得過來。”告別小田島,夜陸生前往了東山御所,即使對人類而言,這段腳程也不算遙遠,何況是妖怪,夜陸生順利的來到了藥師如來木刻像前,看了半晌,別別扭扭的跪下來。“真是丟人,妖怪還有給藥師如來下跪的。”夜陸生說,“看在我這么誠心的份上,就幫那家伙實現(xiàn)心愿吧。”藥師如來或許真的感受到了夜陸生不甚真摯的誠心,夜陸生只覺得仿佛被泰山壓頂了,后背的脊柱、心臟和腹部傳來了劇烈疼痛,一團仿佛光點一樣的東西飄到了藥師如來的手上,然后果然從如來的肚臍上長出了新鮮的葉子,那葉子像是菩提樹葉一樣,從樹葉下開出潔白的花朵,很快凋謝,長出了一個橢圓形的瓜,這只瓜長得很快,隨著藤蔓長到了地上,并且很快就成熟了。成熟后,這個瓜很快就四分五裂了,一個光禿禿的小嬰兒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聽到哭聲夜陸生才把一直張著的嘴巴閉上了,并手忙腳亂的脫下外衣包裹孩子。“死陸生,竟然沒準(zhǔn)備抱孩子的東西,話說······”他抬頭看向藥師如來木刻像,“這孩子怎么喂?像人類一樣,還是像妖怪一樣,還是像植物一樣?”木刻像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好吧,讓陸生去頭疼吧。”夜陸生說,隨即帶著孩子下山了。等他下了山,天也亮了,折騰了一夜,夜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