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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凈洲瞥他一眼,突然把自己的手伸過去,青年的手干凈瘦長,比他的手小一些,但手指清秀白凈,被亮度不高的暖色燈光照出柔軟線條,讓人挪不開眼。手背上還殘留剛才被人緊抓時留下的紅痕,一大片。“那你咬一個?”他聲調散漫:“算是情侶款。你也要咬的好看一點。”當晚。門口隔壁的小廣場上像是在舉辦什么派對,放肆笑聲遠遠從夜里傳來,年輕人撥弄著吉他唱情歌,時不時夾雜幾聲起哄。屋外不加節制的狂歡,屋內不加節制的放肆。夜里瘋長的欲望從春日香嫩的泥土里破出,比任何時節的蔓草都要誘人,將所有可說或不可說的愛意溶于跌宕碰撞中,聲聲黏膩。·許凈洲徹底沒能起來。他給李青打電話說明情況時,給出的借口是自己在進行某項極限運動時,不小心搞成了輕度殘廢,得在家修養兩三天。實際上確實如此,雖然起因可能大相徑庭,但兩件事造成的結果其實并沒太大差別。“青哥,我有分寸的。”許凈洲跟他解釋:“那邊只差我一場殺青戲了,最近章導忙著拍男二和女二的鏡頭,也顧不上我。”李青嘆氣,“我也不是催你拍戲的意思啊,小洲,你得照看好自己的身體,”他滿腦子問好,“極限運動是什么鬼?你什么時候好上這個了?”許凈洲:“……”“青哥,”他心虛轉移話題:“上次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劇本,你和導演說了嗎?”“我跟你打電話就是這事。”李青說:“那個導演的意思,是他那里有幾個人選,還是要你們去試戲。”說到這,他又有些感慨,但凡換個藝人,他可能就要薅著人衣領,質問到底為什么在拿了獎后、手里已經有那么多大投資大制作的資源后,非要去選一個不大起眼的冷門劇本。但這人換成許凈洲,他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不得不說,許凈洲在看角色和劇本的眼光上,比他這個經紀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試戲時間定在三天后。許凈洲到約定地點時,屋里已經開始了試戲環節。他先前大概了解過這部劇。當時魏準人間蒸發,消失四天,他在辦公室里焦躁到定不下神,平日里腦子里活靈活現的角色瞬間死成毫無生氣的紙。許凈洲漫無目的的刷網頁,刷到了這部劇的原著。是都市背景。主角林一澤從上學時就在暗戀自己的學長,最后因為轉學不告而別。他后來通過各種渠道試圖打聽學長的消息,卻都沒有結果,這場沒有目的的追求持續了將近十年。最開始的喜歡漸漸變了味,他身邊多出一個人,在不越線的地方沉默付出。林一澤最后找到了學長,學長卻已經結婚。十年來的滿腔熱忱像是被潑冷水,林一澤沒想到這個結果,卻也沒有自己意料中那么絕望,他似乎也在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真正想法是什么。里的林一澤像是簇火,從故事開篇燒到了結尾。許凈洲仔細想,自己好像很久沒演過這種角色。他突然很喜歡這個故事,后來就一直纏著李青,讓他幫忙聯系相關劇本的導演。導演姓劉,不比章導和路導在圈內名氣大,是個低調踏實的導演。“小洲,”李青從旁邊跑過來,指了下門,“前面還有兩三個要試鏡,你現在餓嗎?要不先跟我一起去吃點東西?”許凈洲搖頭,“我不餓。”他話音一頓,不大好意思道:“青哥,我想給魏準打電話,你自己去吃吧,吃完回來找我就好。”李青:“…………”沒等他再說什么,面前人一溜煙鉆進旁邊的安全通道,竄的比誰都快。周鯨不情不愿過來試戲。他很久沒接過這種檔次的劇本,也很久沒試過戲。如果不是最近周家生意莫名其妙走了下坡路,他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地步。“我又不知道你當時在錄節目,況且這事本來就是你做的,跟我確實沒關系,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把屁|股擦干凈。”他正在跟劉軒講電話,電梯人太多,他就走了安全通道。剛要拐彎時,卻瞥見樓梯口依稀站著個熟人。周鯨立即停住腳步,也沒來得及解釋就草草掛斷電話,他盯著樓梯上的人,屏住呼吸,聽見幾句明顯親昵的稱呼和對話。他敲字給劉軒發消息:【周鯨:我居然在這碰到許凈洲了。】【周鯨:而且他好像在和誰打電話,不像是魏準,但是對話內容非常親密,肯定是男朋友這類的。】對面很快回復:【劉軒:你怎么知道不是魏準?】這不是廢話。周鯨雖然清楚自己不討魏準喜歡,但也沒幾個人比他更了解魏準。魏準的身世和經歷,他的脾氣和說話語氣。【周鯨:這么給你說吧,就算魏準親媽活過來,魏準也不可能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講話。他就不會這么說話,以前跟我交往時都沒這么說過。】【劉軒:溫柔?】【劉軒:那確實過于離譜,應該不是魏準。】周鯨越想越覺得生氣,他付出那么多給魏準,魏準看都不看,現在許凈洲給他搞綠的,他反而去在意許凈洲。周鯨盯著屏幕上劉軒的回復,突然想到什么,“我快試戲了,”許凈洲說。“嗯?這次試的是什么?”電話那邊的男音帶笑,“什么時候小洲去演那種神仙劇,我還挺想看你演。”許凈洲眼睛發亮,“你想看我演神仙嗎?”“不是,”魏準打趣道:“我想看你演神仙旁邊的那個什么,啊,小靈獸。”許凈洲冷言冷語:“我要掛了。”“跟你開玩笑呢,”魏準順著哄他:“等小洲拿到角色,我連著哥哥的那份驚喜一起給你,雙份的,怎么樣?”“好。”許凈洲應下,沉默幾秒。魏準正在看文件。他積了很多天的文件沒有看,今天上班后,從早上看到中午,手里鋼筆數不清續了多少次墨,簽字簽到近乎麻木。察覺到電話那邊突然沒了動靜,他手里動作不停,輕聲叫人:“小洲?”窸窸窣窣的聲響從里冒出,大抵是衣袖布料在摩擦音孔。青年呼吸很輕,清晰的像是近在耳畔,“謝謝老公。”他飛快道。魏準筆尖頓住,呼吸也在驀然間停滯。紙上被戳出個格外醒目的洞,黑色墨跡仿佛胸口酥麻情緒,倏忽間暈開——心跳重若擂鼓。第70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