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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然抬眸,方才那股子任人拿捏的可憐樣消失無蹤,眼神里透出股瘋勁。腳邊同樣有塊石頭,許凈洲攥在手里,起身。導演掐好最后一幕,喊:“卡!”他這邊很激動,畢竟節目效果非常到位,剛醞釀好詞,準備好好點評一番剛才兩位的表演,尤其是許凈洲最后那個情緒變化,層次分明,兩個人似的。結果還沒等開口,場內傳出一陣驚呼。許凈洲攥著石頭面無表情走近,在對方準備離開的時候拽住他后領,硬生生把人扯到鏡頭跟前。以前拍過打戲,學過那么一套反擒拿。許凈洲扼著人的喉嚨把人反摔在地,膝蓋順勢頂住對方后背,在他伸手的時候拿石頭狠狠壓下去。這一切發生在短短半分鐘內,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鯨已經被人壓在地上打了一回合,連連爆粗。“許凈洲你是瘋了?”他要反擊,沒等動作就又被人擋回去,“現在是在拍節目,你有什么私人恩怨要現在處理?”許凈洲垂眸看他,“私人恩怨?”“那又有什么私人恩怨要周先生在戲里動手?明明是劇本里沒有的內容,”他松開手,盯著周鯨從地上狼狽爬起來,青年打完人就又是那副乖順溫和的模樣,問:“難道是因為角色需要?”周鯨覺得不可理喻,“角色需要又怎么了?我又沒打你!”許凈洲沒理他,自顧自走到場外,趴下來去椅子底下找鸚鵡。那小鳥受了驚,好像被打下好幾根羽毛,剛才到處亂跳,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許凈洲打著手電筒找半晌,才在椅子死角處找到鸚鵡。好在沒受傷,只是掉了幾根毛。許凈洲笑一聲,看都不看他,“你就欠打。”·雖然戲演完了,但是直播還沒結束,直播里的上千萬粉絲無比清晰的看到這一幕,直接炸鍋。節目組后臺人員應付私信應付得焦頭爛額,流量瞬間攀上頂峰,導演想蹭流量又不敢來真的,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兩個人動手,到頭來還是沒攔住。【牛逼,許凈洲節目里打人,娛樂圈有史以來第一位。】【不是?周鯨做錯什么?許凈洲你就要打他??雖然他抽到的角色確實不討喜,隨意加戲打你也很可能有私心在里面,但你身為演員也不該這樣吧?】【好拽,好耿直,爺愛了。】【心疼周鯨,遇到個這么沒有素質的對手。微笑】節目組實在扛不住,就先給了休息時間,安排稍后在節目結束后給出結果。周鯨也因為受了傷,被助理護著送去了醫院,走時候還揚言要遞律師函。許凈洲悶聲不吭坐在角落里,乖頭乖腦。仿佛惹禍的不是他一樣。李青買個水的功夫,回來以后,天翻地覆。“怎么突然結束錄制了?”他想拉導演問兩句,結果導演還沒來得及跟他搭話,就被門外的記者拽過去采訪。他只能跑來問許凈洲:“這是怎么了?”許凈洲抬眼瞅他。“靠。”李青瞬間心軟,“周鯨那癟犢子不會真打你了吧?”“不是。”許凈洲解釋說:“不是他打我。”李青追問:“那是?”許凈洲眨眼,“是我打他。”李青:“……”這人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很能忍耐的性子。不論是戲上,還是在輿論上,許凈洲的耐性和埋線的本事都不止一次讓他吃驚過。所以李青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人居然會在節目里、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顧風險的對周鯨動手??李青愣著看他,“小洲,你是不是發病了?出門吃藥了嗎?”“我沒有,”許凈洲蹙眉,“是剛才在戲里他突然動手,專門拿石頭砸場外的鸚鵡。鸚鵡本來就在椅子底下,飛不起來,只能任他砸。”李青納悶,“他砸你的鸚鵡干什么?”“不知道,”這人撇嘴,“他砸我還能說是角色需要,砸鸚鵡是為什么?就是故意。鸚鵡是哥哥送給我的,我被打都不能讓它被打。”“但是我當時在戲里,不能做出和角色相悖的行為。”許凈洲說:“所以既然他動手,那我也動手,打回來就算兩清。”李青:“……”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一只鸚鵡。但他也理解,這事別人不知道,他清楚這只鸚鵡對小洲有多重要。“周鯨也是腦子有病,不好好拍戲作什么妖。”李青蹙眉,“沒事小洲,這次咱們在理,待會青哥就幫你把事說清楚。”他仰起脖子看一圈,“片場也有監控,我找導演把監控調出來,就能找到周鯨故意砸鸚鵡的證據。”李青盯眼他口袋,“小啾沒事吧?”“應該沒事,但是我剛才又看它,蔫巴著一動不動,像是生病了。”許凈洲埋頭,有些懊悔:“早知道我就不把它帶出來,餓一天也不會這樣。”李青安慰他:“沒事,明天我抽時間,送你去給鸚鵡看病。”許凈洲點頭。前門被記者堵得水泄不通,導演借口喝水的時候回來給他們打招呼,讓他們從后門悄悄的走,繞個小路。李青帶許凈洲去了后門。從后門到停車場還有段距離,這段路溝溝壑壑的地方很多,旁邊還有許多死角。以前是用來放器材的地方,后來又嫌太潮,就改成了雜物場。頭頂幾盞黃燈泡搖搖欲墜的晃。“剛才我從前門路過,好家伙,那記者聚一堆,像能吃人似的。”李青走在后面,跟他感慨:“守在外面幾天幾夜,他們也不嫌累。”許凈洲轉過身,肯定似的用力點頭,“就是!”“行了,你好好走路。”李青被他逗笑,扶著他,“這條路應該沒有,節目組瞞得很嚴實,平時只有你和幾個老師會走這條路。”“小洲,”他囑咐:“如果真的不小心遇到了記者,”他話音剛落,許凈洲走出這段,剛拐過角往停車場走,一抬頭,正好看見車旁邊守著幾個扛攝像機的人。對方同樣投來視線,立馬朝這個方向跑來!“臥槽,”李青忙不迭拽住人,“不慌不慌,穩住。”已經被發現,跑也不是回事。還好也不是很多人。許凈洲仔細觀察,對方是攝像比較多,記者只有一個。“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記者是個妹子,顯然已經等很久,凍得臉通紅,她笑著說:“剛才我一同行去前門找趙宇峰,跑得比兔子都快。許先生倒是淡定,也不跑,省了我去追。”許凈洲看她冷的厲害,從兜里摸出幾片暖寶寶,“有什么問題可以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