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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腳背上被劃出道血痕,許凈洲像是沒發(fā)現(xiàn),只顧著爬樓梯,“對不起,”這人眼觀鼻鼻觀心的認錯,“我剛才不該發(fā)脾氣,還摔了你的好幾個杯子,還弄臟你的沙發(fā),”魏準盯著他的腳背,覺得稀奇,“你也知道道歉,”這人試探他,“魏總不生氣了?”魏準抬起視線,看他。突然想起剛才助理的話,還有他那個毫無依據的猜測。他扯下嘴角,“氣著呢,你還得繼續(xù)道歉。”“哦,那既然你還生氣,我順便再跟你說件事。”這人反而一點沒有內疚的意思,追著他上樓,“我要繼續(xù)拍戲了。”魏準頓住腳步,“你說什么?”“青哥問我一個綜藝,我覺得很有意思,就接了。“許凈洲說:“青哥說我告訴你以后你會生氣,不許我說,但我還是覺得該和你說一聲。”魏準冷笑,“知道我會生氣還告訴我?”許凈洲愣神,將近晚上十點,外面又冷又潮,魏準拎起車鑰匙出去,也不加件衣服。許凈洲盯著他出門,他張口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外面天氣陰沉,冷風刮過時會帶下樹梢未融的雪,掃進屋里。桌上的冰糖葫蘆融化,多出幾坨又黏又惡心的糖塊。白毛鸚鵡踩上去,爪子被糖黏得牢實,便又開始撲棱著翅膀亂叫。翻來覆去也叫不出什么,只能是他教去的幾個字眼:韓晝晚安,韓晝晚安。許凈洲收回視線,沒再去追某人的身影,將面前那扇未關的門關上。·準備睡覺的時候,許凈洲編輯了一條短信。先是誠懇認錯,又表明了自己要繼續(xù)拍戲的決心,最后告訴魏準回來睡覺,他會好好認錯,以后不會再把他的房子弄亂。發(fā)去短信后,許凈洲收到了李青的消息。有關那檔綜藝。“綜藝是競賽制,總共分五輪,前兩場觀眾投票,后兩場評委打分,最后一場觀眾和評委都會上,拿到冠軍的人會得到幾個導演手里很好的資源,還有入圍今年最佳男演員的名額。”李青說:“這個名額很有分量,往年拿到這個獎的,緊接著就是影帝。所以不少前輩也會來參加節(jié)目。”許凈洲聽他介紹節(jié)目規(guī)則,心里卻滿滿當當,總覺得不舒服。他哦一聲,“青哥,第一場的規(guī)則是什么?”“按照往期來看,第一場是分組進行個人賽,兩個人比拼演技,然后觀眾投票選出一個晉級。”李青簡單跟他介紹:“具體你會跟誰比,到時候會抽簽。不過這種節(jié)目為了造唬頭,一般會做點手腳。”許凈洲:“哦。”“宇峰和周鯨都會參加,”李青笑了笑,“不過你應該也不在意。”對方沒回他,像是有心事。李青聽出他心不在焉,閑聊兩句后就讓他早點休息。許凈洲臨睡之前看眼消息箱,沒看到某人的回信。他撇嘴,賭氣閉眼。這幾天一直都在看劇本,夢境里也是各種角色混雜在一起,場景胡亂切換。他是個愛做夢的人,幾乎每晚都會有各種離奇古怪的夢境。許凈洲看到一個人。不大的小房間四四方方,里面堆滿各種瑣碎雜物。剛搬來的時候,韓晝還在跟家里吵架,他找各種借口出來尋自己,每次見面都像地下接頭似的,搞得神神秘秘。韓晝說要跟他一起住,所以租了個房子。當時他剛投資開公司,自己也剛畢業(yè),都沒什么錢。“小洲,這兩天你先不要搬來住,在宿舍再住幾天,等哥哥幫你收拾好,你再搬來住,”對方笑著指向角落里一個比卡丘形狀的黃色大塊頭,“我在網上給你買的,覺得你應該喜歡這種好玩的形狀。你不是喜歡喝冰水嗎?以后灌上水往這個冰箱里放,涼的很快。”溫柔寵溺的話漸漸落下尾音,剩下的只有冰冷字眼,如同冷水般灌進后背,將人從夢里凍得清醒。許凈洲睜開眼,他踩上拖鞋,摸黑跑到樓下,不小的動靜驚擾了客廳正在睡覺的鸚鵡。魏準還沒回來,屋外下起很大的雷陣雨,雨聲噼啪打在落地窗上,像是要把玻璃砸碎。轟隆雷聲重重響在耳膜上,伴隨著急促心跳,許凈洲拉開冰箱門,看到里面排著整整一排冰水。他伸手要拿,卻被從身后飛來的鸚鵡抓住手指,這小壞鳥狠狠啄他手指,像是要阻止他這么晚喝冷水。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冰箱內側貼著張便利貼,上午的時候還沒有,許凈洲落下視線,在上面看到男人鋒利清晰的字跡:“很晚了,不許喝。”白毛鸚鵡還在啄他手指,笨拙的模仿某人的語氣,翻來覆去如機械般重復不合情境的一句,卻似乎比窗外雷聲還要刺耳:“魏準想你啦。魏準想你啦。”第44章綜藝“啊魏總,您別罵我了,我都說了不讓小洲告訴您,他怎么不聽話。”李青正在開車,幾次分神差點闖紅燈。電話那邊,對方終于沒再追問,只冷笑。“我知道您是為了小洲好,但也不能不讓他工作啊。”李青解釋道:“前段時間魏家和周鯨鬧了一次,小洲在里的殺青鏡頭放出去,人立馬就火了。你現(xiàn)在去網上看看,小洲現(xiàn)在演員榜排名多少?”魏準問:“排名多少?”李青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說這人關心許凈洲吧,對許凈洲平時的習慣愛好,工作上的發(fā)展和目標都全然不知;可說他不關心許凈洲,平時又比誰都問得勤快。“已經進前十了,”他說:“小洲才拍完兩部戲,而且不是科班出身,一個半路入圈的新人,能在只播出一部校園劇后就殺進演員榜前十,這意味著什么?”魏準:“什么?”“意味著小洲前途不可限量啊!魏總,你忍心把一個未來的影帝扼殺在搖籃里?這兩天我接邀請小洲的劇本都接到手軟,如果不是您攔著不讓他演,他現(xiàn)在早就紅透半邊天了。”李青抱怨道。魏準沒出聲。李青開車過拐角,往窗外看眼。“要不我到您家?和您當面聊?”他說:“正好我今天接小洲去錄綜藝,您在家嗎?把小洲也叫來,一起聊。”“我不在。”電話那邊,男人冷不丁哼笑一聲:“被你家藝人氣跑了,你自己去問,他愛去就去,我不管他。”李青:“……”他走到門口,遲疑抬手敲門。門里傳來某人拖沓腳步聲,過了好久,方才給他開門。許凈洲從門縫里探出頭,像是剛睡醒,“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