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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擁有一段這樣的感情也是老天爺長眼,”他感慨道:“你們一定很恩愛。”許凈洲說:“是啊,哥哥對我一直都很好。”他倒出點面粉,恍惚一瞬,“哥哥性格很溫柔,以前很少跟我吵架。就是最近,他偶爾會吃醋跟我鬧脾氣。”“誒。”魏老爺子笑了,“吃醋正常。”“他有的時候?qū)ξ覜]耐心、有點兇。記不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那段時間我都開始討厭他了。”許凈洲順著思路,有些出神,“不過后來他又回來哄我。”“哥哥不喜歡我演戲,總要插手我的工作。我還因為這個跟他吵過架,不過他也沒有再堅持,還是順著我。”許凈洲話音一頓。捋成一整條的線似乎開始分岔,哪里出了差錯。還沒等他理清,魏老爺子嘿嘿笑兩聲,問:“那你還喜歡他嗎?”“喜歡啊。”許凈洲沒怎么猶豫。“喜歡就行。小洲,以后你們結(jié)婚了,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分歧其實有很多。只要你們兩個能坐下來好好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魏老爺子像是想起什么,嘆氣,“不像有些人,再也沒機會了。”許凈洲好奇問:“什么人啊?”“魏準的父母。”魏老爺子蹙眉回憶,“我那個兒子,先前跟人家姑娘感情很要好,不管怎么勸倆人都要在一起,快奔結(jié)婚了,孩子也生了。”“后來,那姑娘出了意外,好像是檢查出來什么絕癥?不能治,就瞞著他自殺了。”他說:“這事以后,小深很久沒走出來。”他講完這個故事,再抬頭時,察覺到面前青年的臉色似乎不大好看。知道魏深和小洲的關(guān)系不好,魏老爺子也就沒多想,繼續(xù)說:“當時要死要活,最后不也找了其他人家結(jié)婚?”許凈洲抿緊唇,不語。“不過我也很欣慰,我那兒子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選擇放下那個姑娘。”魏老爺子說:“人啊,一輩子不知道會有多少遺憾,走不出來就是死局,走出來才能有重獲新生的機會。再怎么刻骨銘心,它也只是一段感情。”“爺爺,”坐在他身邊包餃子的青年突然出聲,打斷:“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魏老爺子瞅他,“怎么不對?”青年眼睫低垂,在落地燈的光亮下落出淺淺陰翳。他眸光晦澀不明,眼下皮膚蹭上些面粉,手里□□面團的動作不停。許凈洲認真回他:“死局挺好的。”·魏家門口。保安大叔抬起眼皮看表,困得連打好幾個哈欠。街道拐角處轉(zhuǎn)過一抹光。看清開來的是什么車后,保安一個打挺坐起來,連忙拉門出屋。車漸漸開近。他規(guī)矩喊了聲:“魏二少。”魏準轉(zhuǎn)下車門,眼底情緒復(fù)雜糾結(jié)。“人呢?”他問。“剛才找到了,在魏老爺子屋里,倆人現(xiàn)在正在包餃子。”保安說:“沒什么大礙,您可以這會過去看看。”魏準點頭,“好。”外面的雨勢漸漸停下。魏準在想剛剛米啦啦說的話。“你沒有腰傷嗎?可是小洲跟我說過,他男朋友最近工作過勞,腰上肌rou拉傷,還鬧著要我找人教他學(xué)按摩。”米啦啦臉色一陣怪異,“你到底跟小洲什么關(guān)系?”男人眼底陰戾翻涌,開口時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似的:“包養(yǎng),”他說:“和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對方陷入一陣沉默。“李青應(yīng)該跟你說了,許凈洲前段時間從國外拍完戲回來,暈在機場。”魏準說話時,語氣發(fā)顫,“他是得病了。”米啦啦態(tài)度冷淡許多,“我知道,小洲說是低血糖。”“確實有低血糖,”魏準話音一頓,“還有妄想癥。”“什么?”米啦啦一瞪眼,意識到什么,“你是說小洲現(xiàn)在是在幻想?”魏準問:“他前男友的事,你還知道多少?”“啊,我也不知道太多,”這人像是在避開什么,眼神閃躲,“我只知道他叫韓晝,也是個開公司的,對小洲很好。應(yīng)該是和小洲一起長大。”魏準呼吸停滯。“嗯,我覺得,你和他挺像的。”米啦啦言辭含糊:“可能小洲就喜歡這類型的?”這話有些怪。魏準開車到門口,停下。屋里只一樓亮著盞燈。他走過去,敲門,等了很久才等來某人給他開門。許凈洲看到他,有些驚訝,“魏總。”魏準打量這人全身,穿著老爺子的老年套裝,手上臉上全是面粉。“大晚上跑過來,就為了跟老頭一起包餃子?”他抬眸瞥去,“許凈洲,你現(xiàn)在吃到餃子了沒?可以跟我回去了嗎?”“你怎么這個語氣。”許凈洲不情愿起來,哼哼哧哧抱怨他:“我來找爺爺又不礙你什么事,你管我這么緊干什么。再說我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魏準攥住人的手腕,進屋。許凈洲就跟家里那只不長眼色的白毛鸚鵡一樣,兇他,他才會乖乖老實下來。屋里老頭跟這人一樣,包個餃子把自己包成了面粉人。魏老爺子有段時間沒見到自己這個孫子,瞪著眼睛認了半天,也沒認出來,扭頭喊保姆,“這是誰家的?來這有事?”魏準:“……”魏準木著臉回頭,“看見沒?再不把你帶走,魏家子孫就要換人了。”魏老先生:“我呸!”“行了,這點餃子足夠。”魏準把桌上包好的餃子端起來,遞給保姆,“去煮一下吧,老爺子吃完也該睡了。”保姆應(yīng)下。魏準又回頭看身后人,“你還吃嗎?”許凈洲一副可憐樣,“魏總讓我吃嗎?”魏準:“……”“不讓你吃好像我虐待你一樣,”他移開視線,“那就吃完再走。”魏老爺子不想看見他,罵罵咧咧回屋。許凈洲坐在客廳里,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似的,規(guī)規(guī)矩矩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魏準也沒跟他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僵持過。魏準低頭看消息。【助理:沒有在許凈洲身邊查到叫韓晝的人。】【助理:但是許凈洲好像留意過一處房產(chǎn),在買房登記那里留的是韓晝的名字。大概就是一個星期前。】【助理:差不多是同一時間,許凈洲還在一家貓店預(yù)約過布偶貓。】【助理:目前查到的有關(guān)韓晝的信息只有這些。魏總您看還要不要繼續(xù)查?如果擴大范圍就要加大工作量了,好難!趴。】魏準一眼掃過這些消息。他思索幾秒,敲字:【魏總:你再去查查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