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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盯畫像半晌。“嗯,”許凈洲深吸口氣,“是我記錯了,不是他。”·晚上七點。魏氏企業被曝出對合作對象使黑手以后,生意迅速走了下坡路。先前和魏家名下兩家企業的合作泡湯,不少其他公司找上門要接合作。魏準剛從視頻會議里出來,緊接著又進了會議室。最近實在是太忙。魏準再回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宋淋搬著板凳坐在門前,審犯人的眼神盯著他。“我說,”他放下手里文件,“你差不多行了,好歹也是宋家公子哥,連去酒店的錢都沒有?你沒有我借給你行不行?別在公司給我搗亂。”“魏準,”宋淋瞇眼,“怪不得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很多。”魏準回身盯向他,覺得有意思,“我變了?我哪變了?”“你以前脾氣可沒這么好。你以前特兇、不近人情的一個人,”宋淋評價:“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溫柔了?自打跟許凈洲在一起,”魏準抬眸盯他。宋淋連忙改口,“哦,我忘了,魏總還沒把人追到手。”魏準:“滾。”“滾之前先讓我把話說完,”宋淋表情嚴肅,“我終于找到了你性情大變的原因。”魏準覺得這人今天怕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他皺緊眉,看見宋淋從兜里掏出一張病癥檢查單,啪地一下摔在桌上。魏準:“……”他很無語,“誰讓你亂動我東西了?”“我沒亂動啊,我就在你辦公室睡覺,從沙發夾縫里找到的這個。”宋淋睜大眼,“魏準,你是不是心虛了?你快跟兄弟說說,怎么回事,這怎么還得妄想癥了?”他思索幾秒,眼睛瞪得更大了,“是不是對許凈洲求而不得,”魏準:“求個屁。”宋淋那個眼神像看傻子似的,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你看病歷單都不看名字么?”他示意下面,“病人名字那欄寫得什么?”宋淋這才低頭去看,“啊,”他表情更怪,“許凈洲?”他覺得更納悶了,“許凈洲怎么會有妄想癥?”魏準默不作聲,端起咖啡。他最近也在查,畢竟醫生說過,想要從根徹底治療妄想癥,就要弄清楚發病來源。可就算他把許凈洲的家底都查透了,也沒查出什么。除了許凈洲的前男友。“可能,”他抿唇,“因為他前男友?”“前男友個屁,當初你包他,他跟你睡那么久,又提過關于前男友半個字嗎?”宋淋蹙眉,“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魏準回頭看他,“什么?”“我要是那么喜歡一個人,付出感情和身體,結果最后卻發現人家把我當替身。這心理創傷,”宋淋嘖聲,“就算他死了都彌補不來。”聽到這些話,魏準刷新網頁的動作一頓,他呼吸有些困難,后退幾步靠在辦公桌邊,屏幕上的微博界面上轉著小菊花,可能是網絡不太好,轉了半晌也沒轉出什么。宋淋的聲音從身前響起,帶著歉意:“你沒事吧魏準?我剛才話說太直了,你別往心里去。要不我也幫你查查許凈洲的前男友?”屏幕刷新成功。純白頭像,黑色背景。在雪景圖的微博上面,某人新更了一條文字博,附著張表情包:“給男朋友精心準備的禮物到啦!”“【熊貓托腮】”·凌晨十二點。許凈洲把屋里的鸚鵡放了出來,又被嘰嘰喳喳罵了幾句,他把鳥食續上,態度非常不好的丟到了某鳥面前。鸚鵡這才閉嘴。“你從哪找來這么個活寶,”米啦啦笑得喘不過氣,“我還沒見過這么會罵人的鸚鵡,是你教它的。”“不是我,”許凈洲撇嘴,“應該是魏總教的吧。”米啦啦想起什么,“魏總?”“米啦,你幫我看著這只鳥,不要讓它亂拉屎,也不要讓他飛出去。”許凈洲噔噔噔跑回臥室,隨便披了件大衣,出來就往玄關跑。米啦啦愣神,“小洲你干什么?”“畫冊最后還缺個東西,我得把東西補全。”許凈洲換好鞋,“我現在就得去,不然回頭來不及了。”“……”米啦啦瞪眼,“啊?”外面別說公交,車都沒有一輛。他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下雨。最近天氣轉暖,春雨一陣接著一陣。這地方本來就雨雪天氣多,換季的時候更是迅猛。起初的小雨已經成了瓢潑大雨,他原本也是打算雨停后再走。“小洲,你急什么?明天白天再去不行嗎?”米啦啦起身要攔他,焦急道:“現在出門不安全!而且你準備怎么去,打車去??”許凈洲說:“路口到清秋街,有直達車。”米啦啦徹底愣在原地。他睜著眼,猛地驚醒過來,急忙跑進雨里追人。但許凈洲已經拐過彎往樹底下跑過去,眨眼工夫就沒了人影。“什么清秋街,什么直達車,這人是不是發燒了。”米啦啦急得不行,剛掏出手機要打電話,一扭頭正好看到有輛車開進了院子。魏準下車后,正看見一個頗為眼熟的人迎面跑來,“你好!你是小洲男朋友嗎?”米啦啦慌張道:“我是小洲的朋友,今天來給小洲送東西。剛才小洲非說要去辦什么事,穿件大衣就跑出去了。”魏準身體一僵。“他說他要去什么,清秋街?”米啦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從小在安城長大,哪里有什么清秋街,還說直達車。他該不是發燒了!”他話音剛落,面前男人立即坐回車里,急得連車門都忘了關,“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追人。”魏準打開地圖導航,搜索“清秋街”。結果顯示:您搜索的地點不存在。·怎么會不存在。魏準以為是軟件的問題,又重新卸載安裝,還是找不到。他也問過宋淋,城內現在哪條街現在還有直達車。宋淋罵他是神經病,凌晨十二點什么車都得回家睡覺。魏準只能沿路去追。米啦啦心里著急,也坐不住,索性跟他一起去找人。“他之前拜托我幫忙畫了一個畫冊,我今天是來給他送畫冊的。他說要送給你,但是還差什么,最后一樣東西?”米啦啦蹙眉,“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最后一樣是什么,他就瘋跑了出去。”“畫冊?”魏準急得神情飄忽,他的話只聽一半,“找我,那可能是去公司了?”魏準給公司門房打電話,說沒見過這么個人。他連做幾個深呼吸,試圖平靜下來,“許凈洲還說過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