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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魏準把車停在門口等著,自己靠在車邊,打量門口路過的行人時,依稀聽到從飯館里傳出成陣的喝彩聲和歡呼。稀稀落落的人湊過去,“誒呦,挺浪漫啊,小伙子表白的陣仗真大。”大娘伸著脖子往里看一眼,眉眼彎起,“好像還是個劇組呢,人不少。”魏準撥弄手機的動作停頓,他抬起頭,盯向那扇門,從身體里不知道哪個地方泛起奇怪又酸澀的痛感,久釀陳汁般愈發彌散。“還送玫瑰花,倆人成了。待會去問問這劇組拍什么,咱們回頭記得看。”熱鬧人群依舊還在議論,旁邊不知道是哪家新店開張,放起鞭炮,炸得看熱鬧的人忙不迭跑開,笑罵幾句。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鮮活。魏準盯著餐館那扇門,他想象出男人在成群人的擁簇下獻出驚喜,笑著把花遞給那人。那人一向容易臉紅,尤其耳尖。許凈洲面上有多內斂,背地里就有多熱烈,他許是會接過花,然后在某個不見光角落向男人索吻。“這花怎么樣?”趙宇峰走在一側,跟身邊人閑聊。許凈洲撥弄手里玫瑰的花瓣,溫吞笑了笑,“還好,”他一眨眼,“峰哥,我們算不算是牽線人呀?應該也能喝上喜酒吧?”他剛說完,余光瞥過。玫瑰烈色襯得男人膚色冷白。魏準站在不遠處,靠在車邊,和他的視線隔空相撞。第33章讓步隔壁餐館的鞭炮聲斷斷續續。許凈洲收回視線,偏頭看眼身邊人,“峰哥,”他面露歉意,“我有點事,就先不回酒店了,你先和劇組一起回去?”趙宇峰又不是瞎子。周圍都是衣著打扮尋常的人,一個男人穿著規整西裝靠在車邊,那副出挑樣,他就算眼瞎也忽視不掉。但趙宇峰沒多提,只點頭,“行,你早點回去。”他走開的時候,魏準恰巧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男人眼底隱約泛紅,比直播視頻里的模樣看著還要疲憊些。晚上風大,他西裝外的領帶被吹得亂舞,看起來有些狼狽。許凈洲盯他一眼,蹙眉,“上車說吧。”魏準看到他手里的玫瑰,沒出聲。車里暖和許多,也沒風。許凈洲坐在副駕駛,垂眸擺弄花,“魏總來前也不打招呼,等了很久吧。”他笑了笑,“今晚劇組聚餐,說要玩到很晚。”魏準沉默擰開車鑰匙,轉過方向盤。“我也看到了,魏總在直播會上幫我澄清,”似是有些出神,青年的聲音放輕許多,“很感謝魏總,應該花費不少功夫。”“我現在開車回去,你明天沒戲吧?”魏準沒接話茬,隨意岔開話題,說完后也不等許凈洲回答,“有戲再送你回來。”許凈洲沒出聲。從這里開車回去,分明要很久。兩人在路上耽擱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沒說一句話。拍了一天的戲,晚上慫恿劇組里一對情侶求婚,又廢了好大力氣。許凈洲實在累得厲害,索性靠在窗邊睡著了。手里拿著玫瑰不方便,他索性把花枝折掉,花別在了外套口袋處。再睜眼時,花卻沒了。許凈洲覺得奇怪,低頭去車座底下找。“找什么呢?”魏準正在倒車。“那朵玫瑰,剛才我還別在口袋,怎么沒了。”這人像是不太高興,“是不是剛才不小心滾到車座底下了?我想找找。”魏準瞥他一眼,揪著他的后衣領把人拽起來,“小心撞頭。”許凈洲被他拽得坐直,眨巴著漂亮眸子盯他。魏準仿佛沒察覺到他的注視,別開門鎖,“下車吧。”許凈洲倒是沒再跟他頂嘴,下了車。他有些冷,便快跑幾步先進樓道,埋著頭悶聲不吭爬六樓。等他爬到六樓喘氣的時候,魏準才跟過來。許凈洲取出鑰匙,開門。“那花對你很重要?”他聽到身后人問,語氣有些怪。許凈洲累得眼前發昏,也沒多想,“是很重要,”他理順思路,剛想說這是他第一次在劇組遇到這么好玩的事,親眼見證兩個伙伴從戀人走向夫妻。門鎖擰動,他拉開門。后半句話還沒來得及出口,許凈洲手腕吃痛,漆黑一片中被身后人猝不及防拽著推進屋,有些年頭的防盜門在劇烈碰撞里咣當一聲!光亮湮滅,巨響之后一切歸于寂靜。面前男人guntang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重的像是要直接敲在心臟上。許凈洲抬起視線。“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面前人壓抑著某種情緒,“替身那事,跟你想的不太一樣,我跟周鯨確實有過一段,但早就,”“魏總,”青年溫聲打斷他,“你不用跟我道歉。”魏準深吸口氣,盯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幾天沒見的緣故,他好像每次見這個人,都有全新的、不一樣的感覺。這時候的許凈洲看起來沒有鋒芒,對他毫無敵意,溫柔的像是變個人。還很陌生。“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本來早就該兩清的事,”青年垂下眼睫,“是我又沒控制住自己,擾了魏總。”魏準不太能聽懂這話的意思。“今天青哥跟我說您幫忙的時候,我有點意外,其實這事本來不用您插手,我也不會太在意這些,”許凈洲說:“很感謝,所以,”黑暗中,兩人呼吸糾纏。盡管如此親昵隱晦的氣氛,卻仍舊躲不過青年眼底的清醒。許凈洲望進他眼底,“可以結束了。”“……”結束?“許凈洲,”魏準追究他的視線,逼近,“我去地鐵站等你、開直播會、這么遠跑到片場找你,”他一字一頓,“可不是為了這句結束。”“那是什么,”許凈洲彎起眉眼,“為了讓我rou|償?”魏準說:“你還是在怪我。”“沒有啊,如果魏總想讓我rou|償,那就rou|償,”青年眉眼干凈,笑時眼底清亮透徹的能印出影子,“不過做完以后就真的兩清了啊,”魏準拉扯他,保持出距離,面前人眼底笑意倏然消散,冷得像是凝成冰。許凈洲嘀咕句什么,像是在抱怨,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拍亮了燈。太久沒回來,積出許多家務要做,這人就也沒有要繼續理他的意思,從臥房里抱出幾件衣服,塞進洗衣機里,又開了一袋全新的洗衣液。魏準也在這間隙里調整好情緒,問:“你要跟我兩清,是因為那個誰嗎?”正在放水的青年頭也不回,“啊?”“趙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