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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發冷。他收起劇本,在黑暗中調整好情緒,選擇性忘記一些事,然后鉆進被窩。睡不著。手機屏幕泛起熒光,上面跳出一條消息。許凈洲眨了眨眼,在睡覺和看手機之間糾結幾秒,最后還是撈過手機,點開了那條未讀消息。是李青的消息。這人總喜歡把一天里跟他有關的娛樂新聞整理到一起,打包發過來。只是最近似乎太忙,李青已經許久沒做過這件事。現在忙完了,就又想起來。【李青:小洲你看,王承銘發聲了。】【李青:網上鬧這么兇,我還以為他會當個縮頭烏龜一聲不吭,沒想到這人倒是自己站出來,還把所有責任攬個一干二凈。】【李青:他說這事都是因為嫉妒你,跟周鯨半點關系都沒有,周鯨完全是受他連累。網上那群周鯨粉已經開始鬧著要全網道歉了。】【李青:不過這些跟咱沒啥關系,咱現在是最干凈的人。】王承銘會這么做,他倒也不意外。許凈洲記得,在原劇情里,王承銘就幾乎對周鯨無所不從,一方面是因為兩人多年至交好友,還有一方面,就是王家有相當大部分的股份捏在周家手里。王承銘討好周鯨不過三四年,最后落個如此下場,也是家族利益驅使。許凈洲把手機撈進被窩里,腦袋也縮進被窩里,打字:【許凈洲:謝謝青哥。】【許凈洲:青哥,最近我行程上有沒有要出遠門的安排?或者有沒有什么新的計劃?我好久沒問過你,最近一直在拍章逢。】他打完這兩句話時,依稀聽到從廚房方向傳來咣當兩聲巨響,活像是誰要把鍋砸了。許凈洲往門口瞟一眼,沒動作。李青那邊也很快回了消息:【李青:有啊,我正好想問你。】【李青:現在有兩檔綜藝,時間相沖,公司的意思是讓你從這兩檔里面選一個,畢竟現在是時候參加些節目,宣傳宣傳。】【李青:這兩個里,一個是魏總給你的,】許凈洲看到這,還沒等李青發第二條,就立即點出鍵盤,敲字回復:【許凈洲:第二個吧。】幾秒后,李青回了一串省略號。【李青:你先別急著選啊……】【李青:另外一個有點像是戀愛綜藝,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談戀愛,但節目里少不了會制造曖昧片段。】【李青:如果參加那個節目,就是你和宇峰一起。】【李青:你看看?選哪個?】第31章破碎“魏準,凌晨兩點。”宋淋咬牙切齒,恨不得跟電話那邊的人拼了老命:“凌晨兩點,你打電話,問我怎么熬粥?我他媽,真的是。”對面人哦了一聲,“先放水還是先放米?”宋淋:“你不如先自己跳鍋里。”魏準:“……”“你要熬什么粥,不會自己百度嗎?”宋淋覺得無語,“況且你一大老板,不缺錢吧?點個外賣不比什么都快?”魏準說:“給許凈洲做的。”宋淋本來睡得迷糊,聽到這話愣是一個機靈清醒過來,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聽到的這是什么胡話。“啊,”他不太確定:“是嗎,我還以為你給自己做的。”“今天許凈洲被楊貞帶到魏家,不知道問了點什么,我去的時候,他正和老爺子在院子里聊。”魏準把手機放到一邊,開了藍牙耳機,“魏老爺子應該把他認成周鯨了,很喜歡他,非說要我給他燉粥喝。”宋淋覺得好笑,“你說這借口,是給我聽?還是給你自己聽?”魏準蹙眉,“我這不是在講借口,是在跟你講原因。”“原因?”別人怕他魏準,宋淋可不怕,該說什么就說什么,反正隔著電話線也打不著,“你不給許凈洲煮粥,魏老爺子能怎么你?”魏準:……“他是能宰了你?還是能把你搞破產?”宋淋說:“就算你真怕魏老爺子,必須要給許凈洲熬粥,點個外賣不行?非要親自動手?”魏準默不作聲,攥著菜刀用力拍黃瓜。宋淋:“就你這,大大方方承認想寵他擔心他,有那么難?”“你再多說一句,”魏準放下菜刀,語氣涼涼:“接下來碎的就不是黃瓜了。”宋淋:“……”對方不出聲,魏準也就沒再開口。鍋里的水漸漸沸騰,宋淋在電話那邊,八成是堅持不住了,開始連著打哈欠,后來開始打盹。魏準盯著鍋里的水,在想剛才發生的事。或者是不是有一些別的原因?讓這人對他的態度變化翻天覆地,明明先前喜歡的要命,怎么現在突然變成這幅模樣?“魏準,”宋淋在半睡不醒的時候突然記起什么,隨口提一句:“我先前聽我一圈內的朋友說,周鯨到處找人要許凈洲的聯系方式,”“就是,你可能從來沒站在許凈洲的角度上想問題,如果他被告知你有前男友,吃醋了,可能哄哄就回來了。”魏準攥著勺,聽他說話間出了神,猛地想起什么。開水在湯勺落入鍋中的瞬間濺起guntang的水,魏準被燙了一手,倉促間擰開冷水龍頭,在冷水的刺激下倏忽間想通,“可萬一周鯨真的那么厚臉皮,也不怕你找他麻煩,就告訴許凈洲他其實是替身,”宋淋一愣,腦子里的幾分睡意倏忽間被打斷,清醒過來。他大氣不敢出,也不敢想這時候魏準會是什么表情。過了許久。音孔那邊的男聲嘶啞,開口時字字發澀:“我找機會問問吧。”·次日。許凈洲出屋時,特意探頭看了看客廳外面。覺察出好像沒人,他方才小心翼翼出去,拎起鑰匙,準備今天拍完戲后先在片場將就幾晚,盡量避免和那個人見面。他前腳剛出屋門。男人緊接著從廚房出來,擋在玄關口,盯著他,“走這么早?”許凈洲瞥他一眼,收步。“我昨晚問過你們劇組,你的戲改下午了,也問過李青,你上午沒有其他安排。”這人聲音有些啞,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涼。許凈洲瞪他,“你管我。”“許凈洲,”魏準靠近他一步,“你昨晚讓我對著照片做,是什么意思?”這人下意識后退,避開他。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又或者是根本不想解釋。許凈洲眨了眨眼,神情卻并未因為他這句話興起多大的波動。像是忘了昨晚發生過的事。許凈洲說:“沒什么意思。”魏準盯著他唇瓣上的破口,沒出聲。